不解转变为恐惧。
华伦知道,自己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下意识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但是抬起手却看到自己的手背上长出了一些弯弯曲曲,嫩绿色的长毛。
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凝固,唯一还在动的,就是他颤抖的嘴唇。
恐惧变成了绝望。
那绝望的眼神,看进在场所有人的眼里,都不由得心里一阵挤压。
弯弯曲曲的长毛自汗毛孔内蔓延出来,肉眼可见的弹动生长,尤其是见了风以后,似乎涨的更快了。
颜色也由嫩黄变成了绿色。
华伦没有抓狂的去抓掉那些还小的藤蔓,而是萎钝的软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很莫名其妙的,他最后把目光定在了江子涯的脸上。
“杀了我!我怕!很怕!”
这是一种信任,很怪异的是,华伦在最恐惧的最后时刻,竟然心里最相信的是江子涯。
江子涯点了点头,抽了一下鼻子,里面堵得难受。
他在包里揉了一个足有鸽子蛋大小的黑色药球,递给了华伦,嘴里说道:
“不疼,会很快乐。”
华伦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黑色的软药丸,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笑容,江子涯却看到,那里面有感激。
华伦把药丸送到嘴里,咀嚼着,咽进肚皮。
“喜欢喝什么酒?”
华伦脸上的肌肉已经放松,他此时此刻觉得身体有些飘然,汗毛孔的麻痒已经随风而去。
“酒?我没喝过酒。”
江子涯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道:“对了,你们不吸烟不喝酒!”
华伦摇了摇头,笑道:
“不是的,只有少部分人不喝酒不吸烟,我不是因为信仰,而是因为我们国家的酒实在是太贵了,而我的家人实在是太多了,又都没有工作,我原本等着三个妹妹嫁出去,一定要喝一次好酒...呵呵,没机会了啊!”
江子涯的鼻子更堵了,而旁边的亚塞妮娅,壬晴儿都已经开始捂着嘴,忍着声音在流泪。
“你看,这是红酒,这是白酒,这是清酒,这是果酒,这是鸡尾酒,这是啤酒.......”
华伦笑了,笑得很开心,好像个孩子似的,咧着嘴,露着牙,人在这一刻,真的是最可爱的,所有的**都放下了,就是个纯真的孩子。
“哪个最贵,我就喝哪个!”
江子涯打开了一瓶茅台和一瓶拉菲。
同时递过去一根点燃的黄1916.
“不吸烟不喝酒,白来世间走,这下你没白来!”
华伦一口气灌下半瓶拉菲,然后被茅台呛了个脸通红,咳嗽着吸着烟,眼神越来越涣散,但是笑容却越来越轻松,带着一抹幸福。
“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是怕药劲不够,给你加点料!”
“那更要谢谢你,这真的是很浪费!”
“除了感情,中心国人不在意其它浪费,习惯了!”
“谢谢你...梵天来了,我要回归大梵天的怀抱了,我看到了未来,我的妹妹们出嫁了,很光彩......”
一切戛然而止。
“回归了!”
江子涯抹了一把鼻涕,把剩下的酒洒在地上,摆了三根烟。
对着华伦的尸体说道:
“你说的这些事,我若出去了,都给你办好!”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所有人都保持沉默。
不是伤心,毕竟才认识两天,而且还是并不友好的两天。
只不过,每个人都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就好像江子涯对着华伦的尸体所说的话,看似承诺,但是何尝又不是因为恐惧,用一份承诺获取可能存在的灵魂的祝福。
江子涯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
他边走边拿出小箱子,伸手抓住箱子盖,一下子打开来。
里面是一个晶莹透剔的扭曲的小梯子,一如之前看到希玛手里的那个所谓的钥匙一样,流光溢彩。
壬晴儿一把扑上去,脸上布满了焦急,喊道:
“你不要命了?怎么把箱子打开了!”
楚安然就在旁边,沉声说道:
“那怪异的诅咒,与打开箱子没有任何关系。”
是了,华伦并没有打开箱子,但是却受到了那种诡异的诅咒。
“那你也要......”
壬晴儿娇斥的说着,但是话说到一半,江子涯却猛地停驻脚步,转身朝着原路跑回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个在原地等待或者继续前进,而是很整齐的跟着江子涯的步伐,往回跑去。
“呼!”
江子涯站定,看着前方已经被绿色植物完全包围的华伦的尸体。
还没有到晚上,这种诡异的诅咒并不会疯狂的增长,但是也绝不能靠近其内部,这是那片红色的花海给予江子涯的深刻教训。
“是蔓藤!你们看,是蔓藤!”
亚塞妮娅疑惑道:“蔓藤怎么了?”
楚安然看着眼前茂盛如蟒蛇的蔓藤,沉声道:
“f国选手是蛇莓草,拉哈尔是韭菜,华伦是蔓藤,他们受到了诅咒,但是却都是变成了不同植物的温室。”
江子涯看着希玛,问道:
“你们第一次找到箱子的情况和我说一下,尤其是箱子所在位置的植物模样!”
希玛见江子涯盯着自己,莫名的有些紧张,忙喘了一口气,边回忆边说道:
“那是在一片植物很茂密的地方,好像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