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点。郝正北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容,再说完这一点,就说完了。你再耐心一点嘛,马上就好了!
孙沉商不耐烦地催促道:那你就快说!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嗯,我这就说。我这就说。郝正北低头沉吟一阵,随后猛然抬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孙沉商的眼睛,上次我给你打电话,你在无意间跟我说了你的仪器。我当时还没有完全理解,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郝正北故意顿了一下,继续说,上次,你跟我说,你明了一种仪器,可以进去自己的记忆空间。有了这个机器,你就可以在记忆空间里跟唐诗潆见面,如此,你觉得她还活着。我当时真的为你而高兴,很想过来看看你,可是当时我实在是太忙了,一点都腾不出时间。对此,我真的深感抱歉。
最近,我因为这个午夜sè_mó案而吃不下饭,睡不下觉,被它给折腾的够呛。我满脑子都是这个案子。妈的,这吴迪居然这么藐视我,藐视警察,藐视法律。老子一定要将他绳之于法。
然而就在我愁苦万分的时候,突然间,我想到了你的仪器,头脑中蹦出了一个惊人的想法。这个想法虽然看似有些不伦不类,但也许会收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在想,既然你的仪器能进去自己的记忆空间,那么也就可以进入别人的记忆空间。对不对?在记忆空间里的密室里,每一个都有求生的yù_wàng,就算他再怎么十恶不赦,我想他也会有求生yù_wàng。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是不是啊?
我这样说,你是不是还是不太懂啊?那这样吧,我再说的简单一些吧。就是你进入罪犯的记忆空间里,明确的来说,是进入吴迪的记忆空间里的密室,利用他求生的本能去现线索。在吴迪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他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的。我也不多要,只要能找到他的犯罪工具,我们就可以给他定罪!这个你觉得怎么样?说完,郝正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孙沉商,眼神里有愧疚,有期盼,有紧张,也有一些不确定的痛楚。
其实在郝正北说到一半的时候,孙沉商已经猜出他的真实意图。郝正北想要通过自己的仪器来帮助他破案。郝正北是知道的,这个仪器对孙沉商来说,简直比生命还要重要。这个仪器是他的秘密之地,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是他生命的全部。孙沉商是如何都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这个郝正北,简直太不是个东西了,为了自己能破案,他居然敢窥探孙沉商的最讳莫如深的秘密,居然敢贸然触动孙沉商业已千疮百孔的心灵创伤。
孙沉商猛然感到一阵后悔与懊恼。他后悔把自己的这个秘密告诉郝正北。他的嘴怎么就这么下贱,跟谁说不行,偏偏要跟郝正北说?现在可好了,这个郝正北居然得寸进尺,想利用自己的仪器来为他破案。
唉,孙沉商真不该跟郝正北说这个仪器的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孙沉商失去唐诗潆后性格变得异常孤僻,行为反常,近乎有些疯癫,身边的朋友早就已经远离了他,孙沉商不跟郝正北说,还能跟谁说呢?
孙沉商目光如刀,紧紧逼向郝正北:你是知道的,这是我的私人秘密!
郝正北觉得这样太难为孙沉商,于是语气带有深深的惭愧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本来我也不打算说的,可是,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觉得,要是唐诗潆知道这件事的话,应该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你失去了唐诗潆,我的这种痛苦虽然没有你那么惨烈,但心里也是非常不好受的。我希望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受害人的父母和爱人,知道了她已经去了,并且还如此残忍的死去,他们的心里肯定会痛不欲生的!所以,我是本着大爱的精神来找你的
郝正北说了这么一段话,但孙沉商似乎只听进去唐诗潆这个三个字。对了,刚才郝正北不是说唐诗潆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吗?会是什么内容呢?
孙沉商问:那你先告诉我,唐诗潆所跟你说过话的内容。
这个嘛郝正北微笑着说,我想先等你同意以后再告诉你。我保证,我一定会告诉你的!这一点,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孙沉商愠怒地盯着他:你是在威胁我!你是知道的,我是最痛恨别人威胁我的!
不,我可不敢威胁你。郝正北摆摆手,语气柔和地说,我只是想跟你进行一下交换。你给我,我想要的东西;我就给你想要的东西。老实说,要不是有这个‘杀手锏’,我也不敢过来跟你说出我的意图。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要是没有这个‘杀手锏’,你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孙沉商在心里恨恨不平地说:这个郝正北太过分了,居然敢威胁我。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孙沉商该怎么办?他要是同意郝正北的想法,那么他的隐私就会被他人所知,这样的后果他都不敢想象;可他要是拒绝的话,郝正北会告诉唐诗潆所说的内容吗?他真的很迫切地想知道唐诗潆所说的内容。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必须要知道。
孙沉商按耐住内心的怒火,用近乎祈求的语气说:我们换个条件可以吗?
郝正北问:条件?你想拿什么条件换?
孙沉商说:钱。我可以给你钱。一百万。够不够?要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给你加。或者你说个数,我一定答应你,绝不讨价还价。你觉得可以吗?
一百万这个数字不是一个小数目。郝正北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