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能将人救回来。”一旁的胡叔缓缓开口。

柳桥看向他。

“方大夫的父亲曾经是宫里面的御医,方大夫年轻的事情在京城也是出名的大夫,老夫人这些年身体欠安,少爷花了许多的心思才将方大夫请来君家。”胡叔继续道,“柳姑娘的运气不错,老夫人正好在扬子县,少爷看了姑娘的信之后就让我送方大夫来走一趟。”

这话面上是解释方大夫的来历,可话里话外却隐隐带着责怪。

责怪柳桥不该自恃与自家主子的几分交情而屡屡提出过分的要求。

柳桥岂会听不出来,可是这时候她没有心情也没立场反驳他,“待我回去,定然会亲自登门谢过君东家。”

“不过是小事一桩,不必登门致谢这么严重。”胡叔却道,“只要柳姑娘记住少爷的恩便成,而且少爷既要忙着分楼的生意,也要准备年底成亲,恐怕没有时间见姑娘。”

柳桥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眸子泛起了一抹嗤笑,“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去打扰君东家了,请胡叔代为转达我的谢意!”

胡叔颔首应下。

柳桥没有在将心思花费在他的身上,既然那方大夫医术如此高明,张氏的性命应当无碍,心,稳了下来,便问起了衙门的事情:“衙门的人说了什么了?”

“杨蛮子去衙门告张家骗婚,要求撤销婚书,要回张家的聘礼。”易之云看了一眼张来福道。

“什么?!”张来福震惊。

柳桥并不意外,“那里正一同去了?”以昨夜那杨蛮子的所为,岂会是能做出这是的人?

“嗯。”易之云道:“应该是他提议的。”

柳桥继续道:“那现在如何?”

“各大五十大板。”易之云道,神色有些歉疚,“衙门撤销杨蛮子跟岳母的婚书,只是杨蛮子将岳母打的去了半条命,张家当日的那些聘礼被判给了岳母当医药费。”

柳桥冷笑一声。

“阿桥。”易之云知道她不会满意,“我知道这样对岳母不公,只是这件事……最好尽快解决,拖久了对岳母没有好处!”

柳桥看着他,“我没怪你。”虽然有徐茂的情分在,但是能够这么快解决这件事,易之云也必定做了许多!她如何会怪他?!

“真的?”易之云紧张。

柳桥看了一眼屏风,“如果是我去,我也会这样做,你说的对,事情闹大对娘没有好处,只是……”那害张氏的人,她不会轻易放过!“杨蛮子同意了?”

“不同意。”易之云道,“他说岳母偷人理应被打死,我问他要证据,他说……”神色微微一变,沉吟下来。

“说什么?”柳桥问道。

易之云看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他说是黄氏亲口告诉他,岳母已经跟岳父说好了,她会回柳家村,跟回岳父。”

柳桥眸子一睁,竟是黄氏?!

不是她惹下的仇人,而是黄氏,是柳江一家子!

是啊,他们不正是在青山县?

杨家坳离县城虽然远,可是也不可能不进城,杨蛮子是猎户,打了猎物自然要拿到城里来卖!只是就算他们碰到了,可是黄氏如何认的张氏再嫁的丈夫?!而且还指证张氏跟柳河?!

除非她是故意的!

逼死张氏然后诬陷柳河,将柳河也一同逼死,这样便可以再霸占柳河的一切?!

“阿桥,是黄氏从中作梗,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易之云继续道。

柳桥面色铁青地倏然起身往外走。

“阿桥!”易之云忙追了上去。

张来福愣在原地,他没想到竟然是黄氏做的!

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妹子跟他们家已经没关系了,而且柳河始终是她的小叔子,她这样做就不怕逼死自己的小叔子?

难道……

她故意的!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要逼死柳河!

至于胡叔,嘴边泛起了一抹讥讽。

大街上,柳桥疾步走着,夕阳将她的脸晕染的如火烫一般。

易之云追了上去,“阿桥,我打听过了柳城做工的首饰铺子在哪里,我带你去!”

柳桥猛然停下了脚步。

“阿桥……”

柳桥抿紧了双唇,低着头静静地站了许久,然后抬头,却是道:“不去!”

易之云愕然。

“去做什么?吵架?还是打一架?不!”柳桥一字一字地道,眸子泛起了森冷的戾气,“这样太便宜他们了!太便宜了!”

打架,她打不过,吵架,她就算吵赢了,可他们占着长辈的身份,她就是有理也成了没理的,而且这件事他们大可不认!

就算打赢了,吵赢了,他们也无关痛痒,甚至还反而成了受害者!

“阿桥……”

柳桥抬头看着他,“大少爷,我本不想做的太绝的,因为爹,也因为这具身体毕竟留着柳家的血,可是,是他们先做绝了的!”

“阿桥……”易之云心里有些紧,“你不是想让人去……”

“杀了他们?”柳桥冷笑,“他们值得我偿命吗?!”

易之云松了口气。

柳桥起步返回。

易之云虽然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但是只要不是以命偿命就好,她想要为岳母讨回公道他一定帮忙,但是不会任由她不顾自己!

柳桥回了医馆,没有再提及黄氏的事情,脸色亦没有方才的难看,仿佛一下子气便消了。

反倒是张来福狠狠地恨不得拿倾尽一辈子的脏话来骂黄氏跟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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