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看到当年的痕迹,而陌生……便是变了许多,多了气势跟凌厉。

笑了笑。

打开信。

信上的字迹却是有些潦草,显然是写的很急,语气也是焦灼的,也有些气急败坏,不过却没一句责备。

另外还解释了劫走云氏一事。

几日前,她接到了来自扬子县的消息,云氏在她回来钦州前两日便被人接去京城了,没有让人来说一句,便这般走了。

之前她以为是易之云做的,不过这次来信上说是太子直接将云氏接到京城去的,他事先也不知道,让她别生气。

生气?

柳桥挑了挑眉,的确是生气了,不过现在……放下了信,取了信纸,开始写回信,小半个时辰之后,唤来了夏深,将回信交给了他,“你应该有更快的办法将信送到你家主子的手里吧?”

“夫人放心。”夏深接过了回信,松了口气。

……

虽说对这个女婿有诸多的不满,不过在见到他送来的年礼,柳河还是高兴,而张氏更是如此,不在乎年礼的贵重,而是在乎那一份心!

只要记挂着阿桥就好!

年礼不少,大多是补品,还有一些首饰。

补品张氏收着,给女儿补身子的,首饰则全送到了柳桥的屋子,看着那些首饰,柳桥倒是想起了当年他借她银子给她买银镯子跟银簪子的事情。

“看来是真的回本了……”

首饰各式各样,样样都是精品,凭她在外走动多年的眼光,要打造这些首饰估计需要几千两。

想至此,眼睛眯了起来,转头便问了夏深,“三品武将的俸禄有这么高吗?”

该不会真的贪了吧?

“夫人放心。”夏深露出了笑容,“三品武将的俸禄不算高,不过皇上的赏赐却不少,另外还有每场战役的战利品,依照惯例,当场战役的将领可以得到缴获战利品的三成,还有如今将军是太子殿下的左右手,又跟威远侯世子交好,手里的银钱虽然不多,但是也绝对松动。”

柳桥点头,“嗯。”不是贪来的便好。

“夫人如果不放心,可以去信亲自问问将军。”夏深继续怂恿柳桥写家书。

柳桥看了他一眼,“没空。”

“夫人……”

“过两日我回扬子县一趟,你准备一下吧。”柳桥打断了他的话。

夏深只好点头:“是。”

对于柳桥要回扬子县一事,张氏不反对,相反,她还觉得女儿应该回去,而且还想跟着回去,“阿云在京城估计也回不来过年了,你婆婆一个人在村里过年不好,之前是因为以为阿云死了,现在他没事,你回去也好!娘陪你回去!”

“娘,我自己回去就成了。”柳桥笑道,云氏已经去了京城一事她没告诉张氏,“我就回去看看,今年我陪你们过年!”

“可是……”张氏虽然舍不得女儿,可是又担心她不去跟云氏过年婆媳关系更加恶劣,“阿桥,娘知道你孝顺,可是你婆婆……阿云回来,她没有道理怪你了,可是这几年你们都没见过面,娘担心……”

“娘。”柳桥笑道,“这可能是我陪你们过的最后一个年,我当然要留在家里了,至于……我婆婆那里,你放心,我会跟她说的,如今易之云平安回来了,她不会再怪我的。”

“可是……”

“娘,就让我陪你跟爹好好过这个年。”柳桥坚持道。

张氏只好应了下来,随后便去张罗着带去给云氏的东西。

柳桥没打算将云氏去京城的事情告诉张氏,不过想了想,还是跟柳河说了,毕竟林家村离柳家村不远,柳河迟早会知道的,与其让他胡乱猜测,不如现在就说清楚。

如她所料,柳河听了之后便是大怒,就算她说了原因,也还是生气,可不久,便转为了担忧,“阿桥,你婆婆这样子……以后……”

“爹,这件事是意外。”柳桥安抚道,“易之云在信上解释的很清楚,而且,既然要跟易晟清算旧账,婆婆也总该在场的。”

“你婆婆那人……”柳河语气略微沉重,“性子太左了!就算当年你有错,可是现在她儿子已经回来了,再说这些年都是你在照顾她,她如今走了,连句话也不交代,这算什么事情?!阿桥啊,以后你去了京城,这日子……”

“爹担心我受欺负?”

“以前她还欺负的你少啊!”柳河恼怒道。

柳桥笑道:“以前她欺负我是因为觉得我害死她儿子,如今她儿子好好的,她还有什么理由折腾我?再说了,不是还有易之云在吗?”

“那是他娘!”

“那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柳桥笑道,“以前我由着她是因为我觉得易之云出事我也有责任,如今易之云好好的,我还有什么责任?爹,我都不怕易之云不要我了,难道还怕他娘折腾我啊?”

柳河看着女儿,叹了口气,“你记住这话就好,别让人说两句便心软了,任由着人欺负!”

“好,”

柳河肚子里还有一堆的话没说出来,可是想着这些日子,他跟孩子娘担心,这孩子就安慰,一来二去的,便成了他们折腾她了,“好了,爹不说了,不过既然人都不在了,你回去做什么?还有,君家每年年底都会回扬子县老宅过年的,当年的事情……你这样回去万一遇上了,怎么办?”

“我想回去看看。”柳桥笑道,那里有她最初也是最好的回忆,“至于君家,不是有夏深在那?他的身手爹不是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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