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走陆路,估计赶不回去。”她已经耽搁太久了,若是不回去过中秋,家里的那男人不知道又会怎样了。

夏深犹豫,“夫人,爷吩咐一切都以夫人的安危为重,爷不会希望夫人冒险的!”

“不过是走河道。”柳桥有些无奈,“便是水流湍急,也严重不到哪里去,而且这般多人在,便是出事了也能保我安然。”她也不信她会这般倒霉,“就走水道吧。”

夏深见状,“是,那小人去安排。”

柳河对柳桥的决定并没有什么异议,如今河道的水流虽然急了一些,但是他们是往北,所经过的河道一向挺安全的,而且早些赶回京城也是好的。

路程决定之后,次日便启程。

不过在上船之前,却出了一个小插曲。

凌承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跑到码头送她,态度上已经不见当日的冷漠,但是有种想要跟她结交的感觉。

柳桥有些意外。

倒是柳河对这个一同工作了两个月的少年多了一份欣赏跟亲近,“凌少爷有心了。”

“易夫人一路顺风。”凌承樽拱手道,“来日若是有机会到京城,再去拜会易夫人。”

柳桥差点想说别,幸好忍住了,否则真的丢脸了,“有机会吧。”估计是为了凌家一事,“凌少爷放心,我并非过河拆桥之人,这次的人情我领下了,以后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不会推却。”

“多谢易夫人。”

柳桥颔首,转身对柳河道:“走吧。”

“凌少爷回去吧。”柳河道,便与柳桥一同上了船。

船杨帆,往京城而去。

……

这时候的河道水流的确比来时湍急,而有些河道还是逆流,中间也下了一场大雷雨,但也是有惊无险,半个月后,转入了直通津口的河道。

而这时候已经是八月初了,船行走在水上,夏季的炎热已经消退了,徐徐的凉风吹来,尤其是在夜里,甚是凉快。

今夜的天气不错,虽然月还是一弦,没能照耀大地,不过在加班上挂上几个灯笼,摆上些桌椅,在弄些消暑气的水果,迎风坐着,倒也是惬意。

“夫人,吃些冰镇西瓜吧。”白禾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上来,前不久靠岸补给的时候补了冰块,放下西瓜之后,便见主子在拿着粗的红丝线绑着,“夫人,这是什么?”

“中国结。”柳桥一边摆弄一边道。

白禾疑惑,“什么是中国结?”

柳桥停下了手,随即道:“平安结。”

“平安结?”白禾看了看主子手里的东西,随后笑道:“夫人要送给爷吗?”

“这般明显?”柳桥笑道。

白禾撇了撇嘴,“现在夫人心里除了爷还有谁重要?”

“怎么?怪我不理你?”柳桥笑道。

白禾道:“难道不是?”

“这回出来不是带上了你骂?”柳桥失笑,“小孩子家家的。”

“夫人,我不是小孩子了!”白禾跺了跺脚。

罗妈妈端着一碗酸梅汤过来,“小禾姑娘说得对,夫人,小禾姑娘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罗妈妈!”

柳桥倒是愣了愣,看向白禾,“你看我,竟把这事给忘了!罗妈妈说的没错,小禾,你是该嫁人了。”

今年该十七了吧?

这个年纪在这里也是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我才不嫁了!”白禾红了脸,“夫人就想赶我走!”

“你不嫁,你大哥可不会同意。”柳桥道,“等这趟回去之后让李伯帮你们兄妹两人留意留意,省的我一时糊涂耽误了你们的终身大事。”

“夫人!”白禾越发的红脸,“我去给老爷送西瓜!”便走了。

柳桥笑了出声。

“夫人。”罗妈妈开口道,“奴婢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便说吧。”柳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的篮子里,这些日子罗妈妈也是尽心,她愿意给她这个体面。

罗妈妈道:“小禾姑娘是夫人的近身丫鬟,夫人要给她找人家可以在府中找,这般对夫人对小禾都是好。”

柳桥端起了酸梅汤看了她一眼,“那妈妈有什么建议?”

“夏深护卫并未成亲。”罗妈妈道。

柳桥看向她,“他跟妈妈说了什么?”

“没有。”罗妈妈忙道,“只是主母身边的大丫鬟配主人身边的近身长随或护卫,这是惯例,这样可以让府里的人更加的同心,也可以让主母跟主人之间的管家更密切。”

“我知道妈妈是好意。”柳桥喝了口酸梅汤,“只是小禾名义上是我的丫鬟,可这般多年我一直将她当做妹妹看待,我也不需要在自己丈夫身边埋一个眼线,最重要的是,小禾跟夏深不配,小禾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夏深不是池中物,如今不过是蛰伏罢了。”

夏深的底细易之云跟她说过,他是易之云在北延国救下的奴隶,原本是大周边城一间小武馆的公子,后来北延大军突袭,他被掳走了北延国卖做奴隶,几经辗转被易之云救下,为了报恩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当年西北大战的之后,他也立了不少的功劳,只是为了报恩却宁愿放弃恩赏当官,继续留在易之云身边。

只是报恩不可能抱一辈子,终有一日他会离开,或许还会一飞冲天。

“小禾这丫头驾驭不了他。”

罗妈妈张了张嘴,但是最后并没有继续说,“夏侍卫不成,那府里也还有其他……”

“除非小禾自己看上了府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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