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陆侯就看不惯他这幅样子,否则便不会许多事情都瞒着他,“易之云的夫人易柳氏,如无意外便是永安长公主!”
“什么?!”
“皇上知晓此事!”安陆侯继续道,“暂且不论皇上为何压着这件事,但以皇上对那易柳氏的态度,绝对不会为了区区一个易之旭而处置易之云!”
荆文翰仍无法回过神来。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安陆侯怒了,直接将儿子摈除在外!
只是这件事究竟是谁下的手?
意外?
这世上哪有这般多意外!
……
柳桥一直在上房守着。
没有进去刺激云氏,也不放心离开。
好在一整天云氏也没有再出什么事情。
上房这边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云家的人,不过高氏也是通透之人,除了照顾云氏之外,对其他事情一概不好奇。
高氏不说,云家的两个媳妇自然也不说了。
云道是在易之云出去之后方才回来的,回来之后跟云氏呆了一个多时辰,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柳桥,什么也没说地离开。
柳桥知道他对她不满。
只是这不满她也只能受着。
云兴等人下衙回来之后便也一一来看过了云氏,不过对于内情却都不知道,大体也都认为柳桥这个媳妇做了什么将云氏气成了这个样子。
不过便是如此想,也没敢对柳桥如何。
一直到了戌时,易之云方才回来。
“娘如何了?”
“舅母刚刚离开。”柳桥道,“说喝了药睡下了。”
易之云点头,“我进去看看。”
“恩。”
易之云起步进了寝室,大约一刻钟后出来,“走,我们回正院吧。”
柳桥颔首。
两人回了正院。
“没用膳罢。”柳桥道,“我去让人……”
“阿桥。”易之云楼住她,“生气吗?”
柳桥笑了笑,“我生什么气啊?”
“我没有怪你。”易之云正色道。
柳桥看着他,微笑道:“我知道。”舒了口气,“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好,你便是怪我也是正常的,易之云对不起。”
“我知道你是紧张我。”易之云抱紧了她,在她的耳边低喃,“我知道的,只有你才会第一时间想到我……”
“易之云……”柳桥心疼,“你娘也紧张你的。”
“我知道。”易之云笑了笑,“我知道她不是有心害我,也知道她紧张我,只是……终究心里难过。”说罢,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松开了她,“好了,你也没吃吧?先吃饭,其他的事情等填饱了肚子再说。”
“好。”柳桥笑道。
两人用了晚膳,易之云便牵着她的手出去散步,“出门后我去了一趟易家。”
“真的是他做的?”柳桥问道。
易之云没有回答,而是道:“离开那里之后我去了一样京都府衙门,让他们查易之旭出事的事情。”
“让京都府衙门查?”柳桥顿住了脚步,“可不是说京都府尹是安陆侯的人吗?”
“他们不敢捏造证据!”易之云道,“荆氏在门口大闹,此事已经传开,我必须做些事情!”
“可有结果?”柳桥问道。
易之云颔首,“恩。”
“是意外还是……”
“马匹被人下了药。”易之云道,“所以易之旭才会惊马!”
柳桥心惊,“真的是……”
“之后那府中马厩的一个马夫被发现陈尸枯井。”易之云继续道,“在这马夫的住处搜到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票。”
柳桥心头有些发凉,“真的是易昇做的?”
“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他。”易之云道,夜色之下脸色阴沉,“这般证据倒是更多指向我们!”
“不对!”柳桥摇头,“若是易昇做的,那他为的便是讨好娘,让你原谅他,帮他夺回失去的,可若是你也出事了,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易之旭是他儿子,他想要取他的性命秘密的方法多得是,没道理用这般错漏百出的方法!”
“当日跟易之旭一起的还有薛行之。”易之云继续道。
柳桥一愣,“薛行之?安乐伯府那个养在永寿公主膝下,要尚景阳公主的薛行之?”
“恩。”易之云道,“我忘了告诉你,陛下万寿节后没多久,皇上便下旨赐婚,薛行之尚景阳公主,等二皇子从西北回来便大婚。”
“易之旭晚上出事,大晚上他们跑什么马?”柳桥皱眉,“是不是跟永寿公主有关系?”
“成恩伯大寿上,我跟薛行之起过口角。”易之云道,“薛行之自幼养在永寿公主膝下,个性狂傲,景阳公主跟我的事情他怕是容不下。”
“所以就设下这个局来陷害你?”柳桥问道,“可是易之旭是安陆侯的外孙,二皇子的表弟,他这样做便不怕……”
“易昇出事,易之旭这辈子恐怕没出头之日。”易之云冷笑,“用一个废物来除掉太子的左膀右臂,也不算是损失!”
柳桥沉默。
“不过他似乎没想到安陆侯似乎没打算对我赶尽杀绝!”易之云抬手抚平她眉宇的皱褶,“事情查出来之后,安陆侯亲自出面压下了,另外跟我见了一面。”
“他压下这事?”柳桥有些诧异。
易之云点头,“似乎更想拉拢我。”
“这般说便是没事?”柳桥有些不敢置信,便这般解决了?“只是你领了安陆侯这个人情,将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