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那我就不送了……”秦霄歉然道,“来人,送易大人跟尉迟大人。”

“臣告退。”易之云扶着尉迟扬,对秦霄躬身,随后扶着尉迟扬离开。

秦霄推开了扶着他的下人,眸色如夜色般深沉。

易之云一路扶着尉迟扬离开,却在方才走出花园的时候,迎面走来一行人挡住了前路,在灯笼的照耀之下,很清楚地见到众人环绕之下的人是谁。

云柔。

易之云苦笑,不得不承认柳桥的预感很灵验,不管她是不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的确是遇上了。

“见过云侧妃。”提着灯笼的下人上前给云柔行礼。

云柔一身深紫色的高领衣裙,梳着云鬓,珠光宝翠的,一身雍容,这与当日在易府之中的温柔似水的云柔判若两人,面对下人的行礼,声音略微的冷清,应道:“恩,太子可在园中?”

“在。”

云柔方才看向易之云,淡淡微笑:“易驸马爷在。”

易之云点头,“不打扰云侧妃了。”说着,扶着尉迟扬绕开了她离开。

“易驸马就这么避我如蛇蝎?”云柔却道,笑容在灯火之下显得有些妖娆。

易之云顿住了脚步,“男女有别,侧妃乃太子之人,身为臣子,自然应该避嫌。”

“是吗?”云柔笑了,“只是以如今尊夫人的身份,我应当尊称你一声姑父。”

“云侧妃言重了。”易之云道,没有动怒。

云柔却是哂笑,“也不是,我不过是太子侧妃罢了,有何资格叫永安长公主姑姑?自然便不该称易驸马姑父了。”

“云侧妃……”

“原是我不配。”云柔继续道,“那日长公主大婚典礼,云柔本事想前去亲自祝贺,只是可惜的是云柔没这个资格,如今难得在此处遇见易驸马,便补上。”说罢,笑着福身,“恭贺易驸马得偿所愿,祝长公主与易驸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易之云如何听不出这根本不是真心的祝愿,只是这又如何?“多谢云侧妃。”

她是否真心祝愿,于他来说并无关系!

“不知云姨可好?”

“侧妃如今身份贵重,家母不敢承侧妃一句云姨。”易之云道,“太子还在园中,侧妃娘娘请。”说着,扶着尉迟扬继续往前。

云柔没有动,也没有看他,挺着背脊抬着下巴,骄傲仿佛永不低头,“走!”

……

出了太子府,易之云的脸也沉了,云柔的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他不想将秦霄往不堪处想,只是却也无法找回当日生死与共的相信。

看着靠在马车上醉死了得尉迟扬,忽然间有些羡慕。

尉迟扬自然不是想外表这般玩世不恭,只是,却有着不管面对什么都能够玩世不恭的本事!

或许终究还是在乎。

在乎那段鲜血铸就的兄弟情。

易之云苦笑。

将尉迟扬送回了威远侯府后,便返家。

此事已经快到子时了。

柳桥没有睡。

推门入内,见到灯下看书的人儿,心中的阴霾散,板着脸教训,“不是说了不许晚上看书的吗?”

柳桥看向他,“没喝醉?”

“我敢吗我?”易之云将书放在了一旁,抱着她,“以后再看小心我打你屁股!”

柳桥瞪了他一眼,推开他,“一身酒味,快去洗澡!”

“伺候我?”

“伺候?”柳桥挑眉,“喝了一肚子的酒,你确定真的要我伺候?”

“柳氏阿桥!”易之云咬牙切齿。

柳桥逃开了,“去洗澡,否则今晚上不许上我的床!”说着,优哉游哉地进了卧室。

易之云瞪着她的背影半晌,方才去沐浴。

沐浴过后,罗妈妈便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

易之云看了一眼卧室,挑眉,“夫人让准备的?”

“是。”

易之云勾了勾嘴角,将醒酒汤喝了,方才走入卧室,掀开了床帐,挤进了被子里,将娇柔的身子搂入怀中,在发间磨蹭着,“洗干净了。”

柳桥转过身看着他,“怎么?不高兴?”

“有点。”易之云道,“阿桥,会不会觉得我有些软弱?”

“是个人都会软弱。”柳桥道,“不过有些事情不值得难过。”

“倒也没有值不值得的。”易之云道,“只是有些厌恶罢了。”

柳桥揉了一下他有些僵的脸,“等我们出京之后就没这些事了。”

“你确定皇上跟太后会让你随我一起去?”之前尉迟扬他们一番言辞虽然另有深意,不过也没说错,“太后不会放心你,皇上……”

“这事归我管!”柳桥打断了他的话,“你就乖乖的当一个妻管严就行了!”

“妻管严?”

“怎么?不愿意?还是想震夫纲了?”

“有点年头。”

“想得美!”

易之云笑了,翻身将人压下……

……

如易之云所料的,柳桥一提出要跟易之云去台州的事后,明睿太后便坚决反对,“不行!阿桥,你可知道如今台州的情况?你如何能够跟着去?!”

“母后,我知道。”柳桥道:“只是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枯等!母后,他这一去估计没四五年也不可能回来的,难道我要等个四五年?”

“可是……”

“母后,我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没孩子,我耗不起四五年。”柳桥打断了她的话,“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经历那十年的苦楚!”

明睿太后话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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