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瞪着他,“你还得意?”
“姐,我没有……”晖儿想辩解,不过最后在姐姐的目光之下没有说下去,可却是笑了,拉着姐姐的手道:“姐,娘真的疼我的!”
“娘不疼你疼谁!”柳柳敲了一下他的傻脑袋,“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晖儿这次没有反驳,而是呵呵地笑着,“姐,老实跟你说,娘回来之后对我很好……可……可我总是觉得怕怕的……怕娘不是真的疼我……又怕娘一下子又不疼我了……可是现在我不怕了c,娘真的疼我的!”
他说不出为什么这般肯定的理由,但他知道,娘是真的疼他的!
真的!
“姐,我好高兴好高兴!”
“高兴的得意忘形了?”柳柳泼他冷水。
晖儿嘟囔着:“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爹……”话截然而至,因为想起了跟父亲的小秘密,“都怪那不要脸的尉迟绝!”
“哦,都学会了推卸责任了?”柳柳眯起了眼睛。
“姐,我说真的!要不是那不要脸的跑来,爹就不会去见客了,也便不会那般久都不回来,我便不会去找他啊!”晖儿继续道,“不过姐你放心,下次我一定会注意的!”
“还有下次?”
“没有!绝对没有下次!”晖儿举手保证,“我发誓!”
柳柳又瞪了他一眼,“待会儿再喝一碗姜汤!”
“姐……”晖儿苦着一张脸,那姜汤虽然不是药,但是也很难喝的!
柳柳眯起了眼。
晖儿立即投降,“好,我喝我喝!”
……
没了儿女在,屋子便顿时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心头躁动不安。
易之云并未泡药浴,只是简单的梳洗便换了寝衣,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正旺,温暖如春。
“在做什么?”
缓步走到了妻子身边,轻声问道。
柳桥正拿着步裁剪着,听了他的话便抬头,见他身上只穿着寝衣,皱了皱眉,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步走进了卧室,会儿拿出了一件大氅,动手给他披上,“屋子里虽有地龙,但是还是小心点好。”
易之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嗯。”
柳桥抽回了手,转身回到了榻上继续未完的活计。
“做衣裳吗?”易之云压下了心里的涌动,转身看着她微笑问道。
柳桥没抬头,“恩,给晖儿做身袄子。”
“晚上别做,伤眼睛。”
柳桥道:“没事,快过年了,再不赶赶恐怕便不能在新年前做出来了。”
“孩子不会介意的。”易之云坐在了她的身边。
柳桥侧头看着他,“我介意!”
易之云心头一窒,继续微笑:“好,我陪你一起做。”
“你先去休息吧。”柳桥却道。
易之云道:“阿桥……”
“下午的事情我虽然没说,但是你该知道……”
“好。”易之云没等她说完便道,“我去休息,对不起,以后我会注意的。”
柳桥垂了垂眸,声音缓和了些,“我不是怪你,可如今我们都不能再出事9有,晖儿的底子不好,便是他想,我们也不该由着他,易之云,过去的七年我们丝毫没父母的责任,若是我们不再尽力弥补,我们便不配为人父母!”
“我知道。”易之云道,“都听你的。”沉吟会儿,又道:“可是阿桥,若是晖儿知道你为了他累坏了身子,他也不会高兴的。”
柳桥却是笑了笑,“柳柳小时候最盼望的便是我能给她做身衣裳,我还记得当初她真的穿上了我做的衣裳是多么的高兴,易之云,我不是一个好母亲,也不知道怎么当一个好母亲,这是我唯一想到可以为晖儿做的!”
易之云伸手揽住了她,“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阿桥,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的错,都是……”
“好了。”柳桥抬手轻轻推开了他,“去休息吧,等我裁好了便会休息,好多年没动了,手都僵了。”
易之云凝视了她半晌,却是反悔了,“现在还早,我陪你做会儿。”说完,不等她反对便又道:“若是晖儿知道这衣裳是我们一起做的,必定会更高兴,对了,还有柳柳,虽然时间有些赶恐怕来不及,但是也得给她准备一份,省的她到时候说我们偏心。”
柳桥沉默会儿,方才道:“好。”
……
近些年的威远侯府越发的安宁,尤其是在三年前威远侯老太爷去世之后,庶出的出嫁的出嫁,分家的分家,便是那些妾室,有儿子的都随儿子去了,没儿子的则被送去了别院养老,整个威远侯府便剩下了两个主子。
尉迟扬是被抬着送回来的,一直到了半夜方才从醉酒中醒来,才睁开眼,便见到了儿子有些难看的脸色。
“给你老子倒杯水!”
尉迟绝转身去倒水。
尉迟绝撑着发疼的头坐起了身,接过了儿子不怎么恭敬送来来的水,喝下润了润自己的干涸的喉咙,方才继续开口:“怎么?伺候你老子就这般不情愿?”
“爹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子啊?”尉迟绝反问。
尉迟扬恨不得将手里的杯子砸过去,“你老子我喝几杯也要你允许?”
“你也知道你是老子了,既然老了,还这般不要命了?”尉迟绝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杯子,直接扔回了桌上,也亏桌上铺着布,不然杯子便直接报废了,“你还当你是十七八的酗子?!”
“我看你是怕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