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宝器!”
大厅中所有的家族掌事人都站起身,其中还有几个因为过于激动,或者是抗不住那道冷厉之气而茶水泼洒,
没人敢凑近观看,怕出丑!
更没人敢伸手取过,因为他们拿不起!
便只这一件物事,谷家的娶资全部加起来,再乘个万,也换不来!
“这,这,这,快去请老祖!”
谷氏家主这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在真人级别的宝器面前,而且还是似有灵智的杀伐宝器面前,金丹修士就显的有些不够看!
是仇家?是寻衅?是打脸?他一时无法判断,好在老祖就在府内静修,否则还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他这里毫无办法,旁边那些金丹掌事人也个个噤若寒蝉!道个贺,随个礼而已,怎么就惹上了这等凶事?这要是真出了变故,他们是打是留?是跑是逃?
真正好生为难!
厅外阔大的院内更是鸦雀无声,他们金丹修士都抗不住这股凶伐之气,那些低阶修士就更是不堪,一个个呆若木鸡,被动的等待事态的发展。
几个挑夫早已吓的腿酥手軟,再没人敢去开第二只箱笼,一时间连滚带爬,心中只是想着离那把刀远些,再远些!
谷家,祸事了!
好在救星来的及时,几乎在妖刀凶厉之气发散之间,谷氏老祖,元婴真人,已凭空出现在院中,大手一招,已把妖刀攥在手中,法力运使之下,稍一挣扎,逐渐归于平静。
“亲家好手笔,竟送我谷氏这等宝器,老夫谷道,受之有愧啊!”
他是个有气魄的,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也容不得他有些微的退缩,
“亲家既然送来了六口箱子,那么老夫就来看看,还有什么奇珍宝物?”
说罢,虚手一招,另一只箱笼应手而开,顿时,宝光蜃气,填满整个外院,还在不断扩展之中,
却是一座五光十色的七彩之塔,堂皇氤氲,仍然是一件宝器!
谷道是个有见识的,出身重华第一派--上穹碧落,无论是本身的眼光,还是门中听闻,都让他瞬间判断出了这两件宝器的来路:都来自星漠另一侧,妖刀是天狼人的杀伐利器,七彩之塔则是玲珑上界最普遍的镇界之塔!
自己的亲家,竟然和星漠另一侧的修真界有关系?小门小户,怎么可能?
“如此,盛情虚领,当尽开之!”
上穹碧落的出身,让他没有多少顾忌,便这亲家的后台再硬,在重华界,还能硬过上穹碧落去?
再次招手,另外三只箱子应手而开,却听一声龙吟,一鸣鸢鸟,一啸犴犰,却是三只元魂血兽从箱笼中爬了出来!
只唬得在场上千修士鸡飞狗跳,就恨不得赶快逃离这处是非之地!
谷道也没想到这里面是这三个东西,元魂血兽非真正的上古凶兽本体,是修士通过一丝古兽血脉,观想培育而出,没有真正古兽那般的大能力,不过对元婴修士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助战之物。
同时摄服三头元魂血兽,也让他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好在上穹碧落道统了得,一番努力后,终还是摄服了它们,
“好东西!不过以我谷府之能,怕是养不起这三头异兽!”
最后一只箱子,藏的何物?即使以谷道之能,也有些犹豫,但箭在弦上,却是不得不发,大话都吹出去了,总不能虎头蛇尾吧?
他也是看出来了,送礼之人确实没什么恶意,两件宝器,三只元魂血兽也是无主之物,自己都很得用;至于目的,那是明摆着的,以后这个嫁过来的阿娇,就是小姑奶-奶,谷氏再也不能以宗族之命来支使她半分!哪怕他这个祖宗也不能!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这些修真宝物是那么好接下的?他接的不只是宝,更是约束!
这完全不在谷氏的谋算之内,本来一个有些潜力的寒门女修,既然嫡孙喜欢,那也就由他去,反正以后也是个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已;但谁知道这丁家怎么就又变出这么一个远房亲戚?早知道她有这样的后台,谷氏九成是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家中引来母大虫一个,谁乐意?一个主人变成两个主人,谁接受?
最后一次的抬手虚引,箱笼缓缓打开,让所有提心吊胆的人意外的是,非常平静,没有任何异象,
一尊古朴的方鼎,静静的立在箱底,既未悬浮,也无毫光,就仿佛贫困人家摆在家中廉价的饰品一样,可偏偏就如此普通的东西,却让所有看到它的人都感觉不普通,可不普通在哪里,却谁也说不上来?
谷道眼神一凝,屏神静气,举手做势,虚空接引,却谁知那古鼎纹丝不动,谷道的法力涌过去,有如泥牛入海,去如黄鹤,半丝反应也没有。
谷道叹了口起,就知道是这样;反手一压,箱笼合盖,转身面对送亲众人,抱拳一礼,
“道器之赠,当奉为谷氏传承之宝!不知亲家中,哪位过来说话?”
他堂堂上穹碧落后期元婴真人一礼,就是朝天城中,也没人敢说谁就能心安理得的受得,此时却面对一群凡人行礼,足见此礼之重!
道器?乖乖隆个咚,那不是只有真君大能才能使动的器物么?
吃瓜修士们满脸羡慕之余,也都在想,结这么一个亲家,也不知对谷氏是福,还是祸?
李绩也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是隐藏不下去了;其实关于打开箱笼的顺序,他是有讲究的,摆在第一位的应该是那座七彩之塔,然后才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