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龛的努力终于取得了成效!虽然不知道是他的专业知识起了作用,还是李绩的鸡汤营养丰富?
他的第五副子午浊气终于挺过了十天,而且看起来,还能继续挺下去,他不知道的是,他不应该感谢鸡汤,而是应该感谢那个喂鸡汤的人。
于是又来到了甘十八星,再次消耗两副材料后,成功混淆了这里的信仰天道,李绩把一切算的将将好,就是让他消耗完所有的备料,既然都带来了,又何必带回去,怪麻烦的!
“这里你来过,可有什么感觉不同?”
红龛少见的问了良辰一嘴,自盘梗峡道后,他实在是有些讨厌这个只知道带来麻烦的家伙,就算是这次的任务原因,也得着落在他的身上。
现在的他,和刚出来时对随行两人的态度正好调了过来,原先还算勤快嘴甜的良辰变成了垃圾,而本来冷漠木衲的黑八倒变成了沉默是金,总能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说出最贴心的话。
“没什么感觉,您也知道,我对信仰道统也没什么研究,不过,我上次来时在下面联络了一些土妖,有它们在,不管这个星体的信仰天道有没有被混淆,那些小修都没什么机会的!”
“嗯,既然如此,那你下去吧。”红龛给他的任务仍然是观察信仰修士的修行情况。
李绩在旁边加了一嘴,“对那些土妖,要注意方式方法,你若做过了头,就会反过来把它们逼到信仰道统一方,与其这样,就还不如顺其自然,让它们自己争去!”
等良辰道人离开,李绩主动说道:
“我感觉这颗甘十九的信仰之力,反倒比前面两颗开发的久的更浓厚些,就怕这小子没事威胁土妖,反而坏事!”
李绩说的是实情,也是废话,这里的信仰之力浓厚些,也根本瞒不过红龛的感觉,就不如直接说出来。
红龛大点其头,“这个良辰,就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还联络了土妖就可以高枕无忧?如果这样可以,还费什么力气制炼子午浊气,都去拉拢土妖好了,真正是一派胡言!”
李绩是笑而不答,这个良辰道人是真不会说话,没救了。
红龛仍然是现场制炼,李绩一旁围观,这是第九次,必然成功,因为他不会再放出无锋;但对如何应对这种混乱干扰,他仍然没有拿出具体的办法,有一些想法,但未必正确,需要时间来验证。
这是道统之争,哪怕一名真君,在这样的争夺中也不可能一言而定,一方是道门传承万年的成-熟压制体系,一方是传承更久远的信仰道统,他一个靠杀伐求生的剑修,又如何能在其中完全左右走向?
他还是想的有些简单了。
……良辰道人很生气,非常生气!因为那些土妖完全不顾他的警告,公然和信仰道统勾结在一起,分享香火,助纣为虐!
他把这些土妖们聚集到一起,准备施些手段,让它们见识见识,什么是上仙一怒,流血百步!
有十数头大妖到场,地点就在氼子河岸,老鳖作为反面典型,被现场批斗,良辰虽然行事不着调了些,还是知道不能触了众怒,得罪一星妖怪的话,虽然也无所谓,但两位师叔那里他过不去,
“氼子河两岸,三十七座五圣观,个个装饰精美,香火鼎盛,鳖老,你来告诉我,我之前临走前是如何和你说的?你又是如何答应的?”
老鳖姿态放的很低,虽然同为元婴境界,但它们这些妖怪和正统道门修士之间的差距无比巨大,硬抗显然是不成的,消息早已通过五圣观发出,想来牛赑庞圣很快就到,所以,也没什么好怕的。
“上仙息怒!个中缘由十分复杂,单纯破坏无助于抑制五圣观,毁了一座,凡人便建二座,如此恶性循环,何时是个尽头?就不如合而混之,打入五圣观内部,破坏他的根基,只待时机成-熟,便反他-娘-的!”
良辰脸色阴沉,“你等堂堂大妖,还拿捏不住区区凡人?发些洪水,淹些凡人,他们还不乖乖听你支使?何必如此麻烦,脱裤子放气,不会是在哄骗于我吧!”
老鳖绵里藏针,“上仙不在此处修行,当然是无所谓的!但小妖生于斯长于斯,受天道约束,代掌水事,如何敢因为一已之私,而擅发大水,涂毒生灵?
真如此做,别说香火了,便这一身修为,也不定哪天就遭天雷劈下,数千年辛苦,毁于一旦,其中根由,还请上仙明察!”
老鳖的这一席话在妖怪中引起了共鸣,实话说,来自域外的上仙们打架它们是不愿意站队的,因为无论站在哪一面,首先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们;而且,攻击零星擅自闯入的人类和系统性有计划的攻击人类有本质的区别,前者是保卫领地,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后者,结局就不好说,谁愿意承担这种风险?
道士这个职业很虚伪的,你前脚帮了他,过几年再来个历练的道门修士,为满足自身的心境要求,对曾经伤害过凡人的妖怪们大打出手,铲奸除恶,是大概率事件,真到那时,和谁说理去?
“你们,这是执迷不悟了?好,既然如此,今日事罢,你们各自回去吧,若有一日改了心思,我在这里等你们一月!”
良辰道人冷冷的下了逐客令,本以为一众大妖还会虚情假意一番,却未曾想一个个的跑的飞快,妖风大起,作鸟兽散。
“敬酒不吃吃罚酒!”
良辰道人咬咬牙,从戒中掏出一物,名唤蜂尾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