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中组部正式找孙守义谈了话,他要去海川任职的消息就传开了,陆续有同事和朋友设宴给他道贺,孙守义接连醉了几天,林姗姗的事情就被搁置在一边了。
就在要出发去东海的前一天,孙守义已经把行囊都准备好了,该道别的人也到过别了,农业部的事情也交代好了,他就留在家里陪沈佳吃午饭,也算临别陪一陪妻子。
沈佳有些不舍的孙守义去东海,他们结婚这么多年,夫妻俩还从没两地分居过,现在丈夫要远行了,她就忙里忙外做了一桌子的菜,准备好好的跟丈夫吃一顿团圆饭。
才做好之后,沈佳开了一瓶红酒,给孙守义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给儿子也倒了一杯饮料,沈佳端起了酒杯,笑着说:“来儿子,你把饮料也端起来,我们一起祝爸爸到海川去一帆风顺,鹏程大展。”
儿子也端起了饮料,笑着跟孙守义碰了一下杯子,说:“爸爸,我们干杯。”
孙守义疼爱的看了儿子一眼,笑着说:“好的,我们干杯。”
孙守义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刚要说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沈佳笑了笑说:“是谁啊,你都要离开北京了,他还要找你?”
孙守义拿过手机来,一看号码脸色就变了一下,原来是林珊珊,这个女人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啊?沈佳正看着他呢,这让他怎么接这个电话啊?可是又不能不接,不接的话沈佳更会怀疑,就笑了笑,接通了电话,上来就说:“是小李啊,我在家里跟老婆吃饭呢,你的事情我跟处里都交代好了,有什么事情你就找处里好了,我明天就要去东海了,你的事情不再归我管了,好了,就这样。”
孙守义说完,马上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沈佳说:“一个朋友,原来找我在部里给他办点事情。来,别管他了,我们继续。”
沈佳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孙守义,说:“你真的吧把人家的事情都交代好了?”
孙守义笑笑说:“我做事一向有头有尾的,小李这段事情我已经交代了下去,只是这几天忙,没时间跟他说一声。肯定是他找到部里去,知道我要离开了,才会打电话来的。”
沈佳说:“那就好,主要是别耽搁了朋友的事情。”
孙守义笑笑说:“不会的。”
一家三口就继续热热闹闹的吃起饭来,林珊珊那边倒也知趣,知道孙守义跟老婆在一起,也没再打过来骚扰他。
吃完饭之后,孙守义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需要买一点东西,我出去一趟。”
沈佳不虞有他,笑笑说:“那你早点回来。”
孙守义就离开了家,出门开车走了一段时间,这才打了电话跟林珊珊,说:“珊珊,你找我干什么?”
林姗姗说:“守义,你这家伙可真是够狠心的,我打电话去你们处里才知道你明天都要离开北京了,也不跟我到个别。你也不想一想,你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啊。”
孙守义苦笑了一声,说:“我这几天又要交接工作,又有不少的朋友送别,忙都忙死了,根本就抽不出时间来。”
林姗姗说:“那你就准备不声不响的离开北京啊。”
孙守义说:“我准备等去了海川,再打个电话给你说一声。”
林姗姗说:“你怎么这么坏啊,人家还想跟你聚一次呢,你就这么走了,让我心里空落落的。”
孙守义说:“不行啊,我根本就没办法跟你相聚的,我老婆这几天知道我要走了,一直跟在身边,我根本就没办法。”
林姗姗说:“你就知道你老婆,你就一点不想想我啊?”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我怎么不想啊,可是我现在真的不行。珊珊,你听话,我去海川一段时间,很快就会找机会回来,那个时候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林姗姗说:“不行,我想在你走之前见见你,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孙守义知道自己没有时间去跟林珊珊见面,沈佳还在家里等着他,另外时间这么匆忙,他害怕忙中出错,暴露了他跟林珊珊之间的偷情。赵老前几天才警告过他的,他可不敢在这个时候顶风而上。虽然他现在将要成为海川市的副市长,可是他知道自己官场地位的根基在哪里,如果赵老和沈佳一家人对他生气,那他现在的一切就完蛋了,赵老如果要对付他,简直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林姗姗家里虽然是很有钱,可是他并不敢把这视为一种依靠,一来他跟林珊珊之间完全是一种不伦之恋,他有妇之夫的身份能不能被林珊珊的父亲接受都很难说,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一种见光死的关系,林珊珊的父亲作为中天集团的董事长,根本就不会接受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有妇之夫往来的。二来就算是退一万步说林姗姗的父亲能接受他,有钱人的嘴脸他不是不了解,失去了官场地位的他完全就是一只丧家之犬,在林姗姗的家人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那个时候他就算跟林珊珊结婚了,他的人生也是没有趣味的。
所以孙守义根本就没有把他和林珊珊关系转正的想法,他已经不是刚出茅庐的小伙子了,他知道现实是什么样子。
孙守义陪笑着说:“珊珊,不行啊,我是偷跑出来的,我没时间跟你见面。你听我的话,我一定尽快找机会回北京来跟你见面,到那个时候在补偿你好不好?”
林珊珊说:“我想现在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