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杨女士,我们这边有规定,没有家属的同意,我们是不会让您见病人的。”几个护士拦着她,这边与普通住院部不同,大多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非富即贵,经常有媒体记者混上来。
顾泮荣情况更为特殊,叶九爷早就特意叮嘱过,除了经常来的几个人,任何人不许过来,护士一见杨慧茹,立刻就拦住了。
“我就是他的家属,给我让开。”杨慧茹冷哼,“谁规定不许我探视的,那个汪毓涵嘛!她算个什么东西!”
“不好意思,杨女士!”
“你们给我滚开,我探望自己的丈夫,难不成还需要经过她前妻的同意?简直是笑话!”杨慧茹气得咬牙切齿。
汪毓涵随手抽了张湿纸巾,一边擦手,一边施施然走出了病房。
简单大方的米色针织,头发松松垮垮挽着,鬓角几缕卷发垂落,虽未化妆,五官精美,依旧明艳,嘴角勾着一抹笑,脸颊那点深陷的梨涡,美不胜收。
“汪女士……”护士瞧着汪毓涵出来,自动自觉站在一边。
汪毓涵打量着杨慧茹,十几天不见,这女人怎么整得和个暴发户一样。
杨慧茹模样还是不错的,只是妆容浓艳,裹着紫色皮草,头发还精心打扮过,只是那周身的气质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培养的,站在汪毓涵面前,总觉得透着土气。
“汪毓涵,你什么意思,凭什么不许我看我自己的丈夫。”
“你别忘了,你和他早就离婚了,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不许我看他,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点钱,就能为所欲为。”
“趁着泮荣昏迷,就把他藏起来,你这种行为是犯法的,我完全可以去告你!”
……
杨慧茹挺着腰板,她还清楚的记得,她们第一次在顾华灼公寓碰面,这个女人将她贬得一文不值,此刻自己儿子已经是顾氏总裁,她自然底气十足,说话也铿锵有力。
“说完了嘛?”汪毓涵眉毛一挑,眼底尽是嘲弄。
“赶紧把我丈夫交……”
“啪——”杨慧茹话音未落,汪毓涵手中湿润的纸巾直接飞到她身上。
众人都傻眼了。
“汪毓涵,你以为你是谁,你敢弄这个扔我……”那湿纸巾不偏不倚飞到她皮草上,粘上一点水渍,杨慧茹嫌恶得把纸巾扔在地上。“你知道我这件皮草多贵嘛……”
皮草是碰不得水的。
“也对,就你,还不配拿我用过的东西扔,啧——”汪毓涵咋舌。
“泮荣呢,他是不是醒了,我要见他!”杨慧茹说着就准备去病房。
杨慧茹为什么选择今天过来也是有理由的,第二天就是顾泽凯开发布会的日子,如果顾泮荣真的醒了并且能够到场,那事情就败露了,她是特意过来打探情况的。
医院这边保密工作太好,买通了医生护士,却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
汪毓涵微微侧身,挡住她的去路。
杨慧茹拧眉,准备从一侧过去,可是她一动,汪毓涵就跟着一起动。
“你到底想干嘛,我是顾泮荣的妻子,你有什么权利,不许我探视自己的丈夫!”
两人的争执已经引起了不少人出来围观,这个楼层住的人虽不多,却都是有头有脸的,对顾家的事情也多有所了解,持观望态度。
“你配自称是他妻子嘛,顾泮荣住院十几天,你到医院来过几次,嗯?”汪毓涵冷冷一笑。
“我……”杨慧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谁还管顾泮荣的死活。
“现在谁都知道,你们这对半路进顾家的母子,在顾泮荣昏迷之际,已经霸占了公司,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得到自己想要的,应该恨不得顾泮荣马上就死吧,就连做戏来医院探望都省了,当真凉薄。”
“你胡说什么,家里太忙了,我照顾不过来!”
汪毓涵忽然往前一跨步,伸手扯住她的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今年冬季新款啊……”
“这是以前的!”杨慧茹急忙从她手里扯过项链。
“这家公司经常和我们画廊合作,这款项链是作为圣诞款推出的,上市最多不过一周,你丈夫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你具有还有心思买首饰,心真大!”
杨慧茹脸色有点白,咬了咬嘴唇,“你让开,我要去看泮荣!”
“我如果不让呢!”
“那我就去报警!说你非法拘禁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你杨慧茹的名字都不在顾家户口上,这么多年,你最多就是顾家养的一个花瓶,丈夫?你能拿出像样的结婚证嘛,或者结婚协议书也行,我立马放你进去!”汪毓涵这话让周围的人彻底炸了。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顾总一直不带她出席公开场合,是因为二婚想低调一点,原来都不是夫妻啊。”
“我的天,那她算什么东西啊,听说之前就是采茶女,顾老夫人看上才带进顾家的,人家对她不错,现在却被反咬一口,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入得了户口,才算是对她身份的一种认可,这顾总都不愿让他们上户口,可见根本没有真正接纳他们,怎么可能把公司交出去啊,我看啊,顾总出事也不简单啊。”
“白眼狼呗,看上顾家的钱,不择手段,着实不要脸!”
……
杨慧茹被周围的议论声,说得脸色一阵青白,抬手就要去打汪毓涵。
“那又如何,那我也是顾夫人,你就是个弃妇,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说着手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