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
“浅野先生!”
望着这二人虚伪的寒暄,陆希言有一种想要上去给两拳的冲动,日本人的阴谋,金九绝对是参与了。
从之前的发布的“暗花”就能看出来,金九跟浅野之间一定是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陆希言知道,这里面一定有秋山雅子的穿针引线,否则金九也不会这么快跟日本人勾搭成奸。
至于唐锦,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金九跟日本人的关系了。
这个他也不好问。
“在下到处寻找唐探长,问了巡捕房的人,才知道唐探长亲自出现场了。”浅野一郎一副我找你很久的表情。
“浅野探长找我有事吗?”唐锦表现很冷淡。
“是这样的,我听说昨天夜里租界和华界突发四五起凶杀案,似乎都跟亚尔培路刺杀案的主谋铁血锄奸团有关?”浅野一郎道。
“这调查取证都还没有完成,浅野探长怎么知道案子跟铁血锄奸团有关?”唐锦冷哼一声。
“也许人家浅野探长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呢?”陆希言也不忘嘲讽一声。
“陆大夫真会开玩笑,在下要是能未卜先知,岂不成成了神仙了?”浅野一郎讪讪一笑。
“唐兄,可以把搬动尸体了,尸检的话,还是让鉴证科那边做吧,这种外伤致命,没有太大的难度。”陆希言对唐锦道。
“好,我来安排。”唐锦点了点头。
“唐探长,需要帮忙吗?”浅野一郎凑过来问道。
“浅野探长很清闲吗?”唐锦问道。
“唐探长,在下可是一片赤诚之心……”
“探长,卡尔总监让你和金爷马上回去开会!”一名便衣探员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报告道。
“知道了,马上就回去。”唐锦点了点头,“齐桓,你带队,把能带走的都带回去,我先回巡捕房。”
“明白,探长。”
“陆老弟,我捎你一程?”唐锦上车,对陆希言道。
“不用,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从我这里去医院还是震旦大学都很近。”陆希言婉拒一声道。
没走几步路,他就发现身后跟上了一个小尾巴。
他只能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他今天上午请假了,可以不用去医院。
沿着吕班路往南,过两个路口,就看到震旦大学的西大门了。
在大门口买了两包烟和一份报纸。
“陆博士来了。”震旦大学的门卫都已经认识陆希言了,看到他进来打了招呼一声。
图书馆。
孟繁星这会儿在上课,不适宜籍能够给人带去智慧,同时也能让人的灵魂得到安宁。
陆希言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想一想,捋一捋这纷繁复杂的事情。
这个时候学生们大多数都在上课,图书馆内很安静,没什么人,陆希言随便借了几本书,找了一个比较安静角落。
刚坐下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衣服的校工,擦着桌子走了过来。
“陆大夫,是我,谭四。”
陆希言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清洁桌椅板凳,伪装成校工的人居然是谭四,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二哥一直跟着你呢。”谭四一边擦拭桌子,一边弯腰低头说道。
“跟我的是二哥?”
“不,跟着你的人还有日本人,看来他们还没有放弃对你的怀疑。”谭四解释道。
“阴魂不散的家伙。”陆希言骂了一句。
“日本人阴谋挑起我们跟军统自相残杀,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看起来,他们的目的就要达到了。”谭四道。
“巧手五金工具行的案子?”陆希言问到。
“我也说不好,但我肯定没有下这样的命令,老六被我关了禁闭,他也不可能给手下人下这样的命令。”
“会不会是日本人找人栽赃嫁祸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可是军统的秘密据点,连我们都没掌握,日本人怎么会知道呢?”谭四道。
“军统内部的问题?”
“不好说,现在看来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以我对军统的了解,接下来他们肯定会报复的,戴雨农那个人,睚眦必报。”谭四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陆希言问道。
“不知道,军师不在,没了主心骨,我现在只能勉力维持,三哥和老五暂时撤出了法租界,其他人,能藏的都藏起来了,还有一些根本没法藏。”
“什么意思?”
“原来虎头帮是上海滩码头,人力车以及工人苦力的最大的帮会,解散后,一部分跟跟随九哥去了两广,一部分则组建了铁血锄奸团,帮会散了,可兄弟们还有联系,有时候也会暗中帮我们做事儿,这些人拖家带口的,想撤都没法撤。”谭四解释道。
鼎盛时期,虎头帮号称十万人,就算帮会散了,这些人可大部分都还活着呢,曾经的历史也抹不去。
“军统会拿这些人报复?”
“军统他们做事只求结果,不问过程,而且不折手段,暗杀,绑架,勒索,贩卖烟土,走私,什么都干,他们过去就是披着官衣的土匪。”谭四道。
“一旦你们跟军统开战,那得益的肯定是日本人,而且日本人分明是想让你们在租界内动手,他们除了想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之外,还想着逼英、法两租界当局对镇压你们,达到他们借刀杀人的目的。”陆希言道。
“好歹毒的计谋!”谭四咬牙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