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真不是她小心眼儿,实在是心理平衡不起来好吗?!而且他默默地练成就算了,居然还要亲口当着对方的面说出来……这攻击力,啧啧,绝对能把人活生生气死好吗?!
怎么办,白司颜莫名地就有点同情那个白倚竹的大哥了,有个这么优秀的弟弟挡在自己的面前,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白费力气吧,毕竟在凤凰面前,凡鸟飞得再高,也只是凡鸟。
“白倚竹,看到我这么可怜,无论怎么样都比不上,甚至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你很得意是不是?”
“不,我不得意。”
白倚竹还是淡淡的口吻,脸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漠然,没有任何的自得,也没有炫耀的意思,但说出口的话,总是那么的让人火大。
“虽然我知道你恨我,在私底下做了很多对我不利的事情,但是我不恨你,我也不讨厌你,因为对我来说,你什么都算不上……你做的那些事,于我而言也是无关痛痒,我不想花费任何精力跟你争论这些无聊的事情,当然……我也从没想过跟你比什么,你也不用拿我当对手,毕竟,我们两个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白倚竹,你……”
眼神狠狠地一痛,有人深深地受伤了,白司颜甚至能听到他心碎的声音。
其实不说他,便是连白司颜听了这话,都很想把白倚竹吊起来胖揍一顿,然后在他的脑门上刻上一行大字——
装!逼!遭!雷!劈!
总结他刚才说的那番话,无非就是表达一个意思——
大哥你太次了,根本连让我讨厌的资格都没有,不管你怎么挣扎,都只是在自导自演自娱自乐,自己一个人傻帽似的地蹦跶。
所以说,白倚竹之所以会没有朋友,也是很正常的。
谁会喜欢跟这种天天打击自己自信心的人一起玩啊,那不是纯属吃饱了撑着自虐么?
比如现在,尽管白倚竹是在跟他大哥讲话,但白司颜还是觉得……她的智商也在同一时刻被深深地鄙视了!
“阿言,我们走。”
正在白司颜暗自腹诽的时候,白倚竹忽然转过身,轻轻唤了她一句。
“啊?!”
白司颜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呆了一呆才迟疑地开口问他。
“就、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白倚竹居然还很单纯地回了她一个眼神,表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讲完了,他毕竟是我大哥,我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总要给父亲留一点面子。”
“随你吧。”
对于别人的家事,白司颜也不好插手,即便抱着黑猫迈步跟了过去。
然而,就在两人转身准备走人的时候,缩在白司颜怀里的黑猫忽然警觉地“喵”了一声!
刹那之间,一柄寒光四射的长剑以极快的速度刺了过来,裹挟着破釜沉舟的凛然气势,在那人毕其功于一役的奋力攻击之下,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甚至连白司颜都被那扑面而来的强大气流冲击得往后退开了两步。
“小心——”
愤怒到了极点,白岳锋再也顾不上其他,只一心一意想要砍死白倚竹,哪怕只是卸下他的半条胳膊,都足以告慰了他几十年来的苦恨!
只可惜,弱者就是弱者,他跟白倚竹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别说刺伤他,就连他的半根头发都不能割下,就被白倚竹扬手夹住了剑刃,继而轻轻一扭,坚硬的长剑顿时就被震得四分五裂,哗啦啦的掉落在了地上,只剩下白岳锋傻傻地握着剑柄,满脸悲戚怆然,无可自抑!
见状,白倚竹仍是一副淡漠无温的表情,自始至终不曾有丝毫的动容,果真是一点都没将他看在眼里,转身便又自顾自地坐着轮椅走离。
在接二连三的刺激之下,白岳锋已近乎疯狂,白倚竹越是不理会他,他就越想留住他的视线。
知道自己近不了白倚竹的身,白岳锋就立刻转移了目标,将苗头对准了跟在他身后的白司颜,继而从袖子里抽出冷森森的匕首,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白司颜的肩膀,拿匕首抵着她的脖子,恨声道。
“白倚竹,你站住!不然我就杀了她!”
闻言,白倚竹不由一顿,停下了动作应声回头。
却在抬眸的刹那,听见白司颜怒喝了一声。
“靠!你们兄弟两闹不合,又特么关我什么事?!”
无端被牵扯进来,还被威胁生命安全,白司颜果断不能忍了,当下抬手抓上白岳峰的手腕,继而狠狠一扭,硬生生地将他握着匕首的整条手臂拧成了麻花,继而屈膝半蹲下身,拽着他脱臼的手背来了一个重重的背摔!
一脚踩着白岳锋的脑袋,白司颜轻轻地碾了两下,不屑地冷笑。
“打不过你弟弟就来找我麻烦,以为我就好欺负了吗?像你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只会把精力和感情浪费在嫉妒和报复上面,能成什么气候才有鬼嘞……知道你为什么连我都打不过吗?因为在你虐待小猫的时候,我正在被闻人海棠折磨,我得拼了命才能在他手下活下来,你懂吗?”
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知为何,白倚竹莫名地有点想笑,然后嘴角就不由自主地扬了起来。
结果下一秒,白司颜就一个栗子敲到了他的脑袋上。
“笑什么?看我活得这么辛酸,很好笑吗?”
对此,白倚竹只想说……那不是你自己找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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