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听到这话,众人齐齐一阵,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什么?!”
“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阿言没过门的夫君?”
“所以说,”半眯妩媚的丹凤眼,闻人海棠幽幽地得出了一个结论,“白倚竹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同百里司言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么?”
听到这话,四人又是齐齐一震。
“老师!原来你知道阿言她、她是……”
闻人海棠勾唇一笑。
“为师什么不知道?”
“那……”司马重偃眉峰微蹙,“你还知道什么?”
“为师还知道,百里司言她不止一个未婚夫,认真算起来……应该至少有三个。”
“那老师你知道——”北辰元烈回过头,昂首挺胸,随即用一种相当自豪,并且海纳百川的气度,坦白道,“其实学生也是阿言的未婚夫吗?”
话音落地,闻人海棠不由微微一惊,垂眸看了他一眼,在对上那双目光灼灼的眸子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
“你也是?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乖乖地跟她一起回天岐山来。”
“还有我,我也是阿言的未婚夫。”
沉然地追加了一句,司马重偃掷地有声宣布了自己坚定不移的立场!
眼下,那个从小令他不耻、甚至于有些厌恶的婚约,已经变成了司马重偃抢夺未婚妻的重要筹码……不管白司颜承不承认那个婚约,但只要他将其亮出来,无论做什么事,总是能比那些没有这块“特赐金牌”的家伙要更为理直气壮一些!
而对于任何一个知道白司颜女儿身的男人,司马重偃都非常自觉地将其判定为二等情敌!
尤其是眼前这只被白司颜当着众人的面强吻了一口的家伙,几乎可以升级为准一等的危险情敌了!
虽然他们两个现在还处于相杀阶段,但也许就连闻人海棠他自己都没察觉,他对白司颜的容忍度,正在一点一点地提高……若非如此,连他们几个都趴下来了,白司颜身为兴风作浪的罪魁祸首,怎么可能还在活蹦乱跳地勾搭别的男人?!
“啊,你也是……”
闻人海棠又是一惊,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好奇妙,本来几个男人在他面前为一个女人争风吃醋就已经神奇了,结果现在,他们居然告诉自己,一个一个地都跟百里司言都有婚约?
这种事情不说是史无前例,但至少在现今这种男权至上的风俗习气之下,却也足够叫人大开眼界,惊叹不已!
微微咋舌,闻人海棠忽而又侧过头,看向独孤凤凛和东倾夜。
“那你们两个呢?你们两个是不是?”
“上学第一天我就说了啊,阿言是我的,我是阿言的,”纵然没有婚约在身,东倾夜也同样是底气十足,“他们这群人都是后面才冒出来了,不能算!”
“哼,”轻蔑地一哂,独孤凤凛不甘示弱,“若论先来后到,阿言遇上的第一个人,是我。”
“不对!”北辰元烈立刻开口纠正了他,“在阿言还在莲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摸过她了!”
“那能算吗?”司马重偃十分不齿,“隔了几层衣服不说,还隔着一层肚皮,而且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都别吵了……这么无聊的问题,到底有什么好争辩的?”
淡淡地嗤了一声,闻人海棠一脸嫌弃地打断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曾经一度看好的学生,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堕落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太让人痛心疾首了。
所以,身为师长,他必须将他们从火海之中拯救出来!
却不想,闻人海棠的话音还没落下,那几人微微顿了一顿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老师你不懂就不要插话,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摆摆手,示意闻人海棠不要多管闲事,北辰元烈继续理论,“事实就是事实,不管你们信不信,莲姨也说了,如果阿言只能跟一个人在一起的话,就……”
听他又在老调重弹,东倾夜忍不住甩手打断了他。
“去去去,同样一句话你要说几次?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司马重偃微勾嘴角,冷冷一笑。
“不管怎么样,你说了不算。”
……
被他们几个吵得头大,闻人海棠不由蹙了蹙眉头,转头瞥见独孤凤凛趴在一旁但笑不语,并不怎么开口,便忍不住奇怪地问了一声。
“你不是平时吃醋吃得最厉害的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轻轻抖了一下眼皮,独孤凤凛抬起眼眸,用一种相当轻蔑地眼光扫了另外三人一眼,继而才扯起嘴角幽幽笑了两声。
“呵呵,是不是未婚夫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阿言第一个男人,这就足够了。”
对上独孤凤凛睥睨的眼神,众人先是微微一顿,继而一哄而散——
“切……这个更扯淡。”
“哈,扯谎也要扯个像一点的嘛,这种实在是太夸张了!”
“反正我是不信。”
独孤凤凛瞬间哭瞎:“……!”
这是真的!一百个真!不,一万个真好吗!
“为师也不信,”抵着团扇,闻人海棠笑若春风,尔后轻启薄唇,做了个最后的总结,“好了好了,你们都伤成这样了,就早点儿回去好好趴着吧,也不要白费口舌争辩了,反正过不了多久,你们心心念念的‘阿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