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正香炉,东倾夜微微收敛几分神色,还要继续装无辜。
“我哪有动手动脚,是你自己心术不正想、想太多,闻错了吧……”
“我心术不正?”
一听到这话,白司颜忍不住笑了,继而款步走上前,贴着东倾夜的后背,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头上,随后伸出双臂自他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摸入他的怀里,从中拿出了方才他刚刚才塞回去的小罐子,凑到东倾夜的面前,笑着问他。
“那你说,这是什么?细细白白的,还有点儿亮……难道是你用来抹脸的吗?”
不仅被她当场抓包,还罪证确凿,东倾夜不免有点儿尴尬,但又不想那么快就承认下来,听到她这样说,赶紧扬起眉梢,顺着她的话头笑道。
“可不是,就是用来摸脸的,只不过不是我用,而是专门为你磨的珍珠粉,正准备送给你呢……”
“珍珠粉?”微挑眉梢,白司颜重复了一遍,见他厚颜无耻地不肯承认,也没直接开口戳破他,只伸手从罐子里沾了一些,作势就要往嘴里送,“据说珍珠粉不仅可以外敷,还可以内服,而且貌似内服更有效,这么上等的材质,只用来敷脸可就太浪费了……”
听到这话,东倾夜大概猜到白司颜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是见她真的就要把沾了催情粉的手指往嘴里塞,还是没能忍住,忙不迭地阻止了她。
“好啦好啦,真是败给你了……这不是珍珠粉,不能吃,要是我不拦着你,你是不是真打算吃了它?”
“尝尝而已嘛,才这么点儿,吃不死人。”
“不过……”东倾夜还是觉得奇怪,他以前暗杀的次数不少,对于一些特殊的香味自然要比寻常人敏感许多,可如果刚才不是他下的药粉,他也不见得能够闻出来,可白司颜不但闻出来了,似乎还知道那是什么,“你怎么能闻出来?这催情花粉并不多见,稀罕得很,寻常可分辨不出它的味道。”
“我当然知道。”
白司颜扬起嘴角得意一笑,却是没有开口解释什么。
她总不能跟他说,她上辈子是个赏金杀手,暗杀大腕的次数也不少,这催情花的花粉在这个时代确实不多见,就算是在现代也不常见,可是因为暗杀需要,她跟狗妞两人专门种了一个院子的催情花,还亲手将其提炼成了香油,对这个味道不要太熟悉好吗?
当然,不止这一种催情花,还有很多必备“法宝”,都是她们插刀教教团中的姐妹们亲自研发的,效果绝对比外面市场上能买到的要强上百倍千倍!
东倾夜用的这种催情花粉,在量少的情况下倒是不会产生太大的药性,颇具怡情的功效,但是量一多,就算是贞洁烈妇也不见得能吃得消。
这种香粉味道虽然很淡,可熟悉了还是会觉得很敏感,就像一个人淹没在茫茫人海之中,旁人怎么也找不到瞧不见,然而熟悉的人几乎一剔眉就能瞧见……这样的情形说不上一个所以然来,但却是十分之微妙的。
默了片刻,见白司颜说了半句,就没了下句,东倾夜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微微变了脸色,又追问了一句。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之前闻到过?”
白司颜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闻言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嗯,当然闻到过,不然我怎么能分辨出来?”
一听这话,东倾夜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差了,脑子里想得也愈发歪了!
“什么?你真的闻过?该不会是被人算计了吧?”
听他拔高了声调这样问,白司颜才立刻反应了过来,摇着脑袋笑着解释。
“你瞎想什么呢,当然不是,我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人设计的,一般都是我设计别人的好么……”
结果,话一出口,白司颜就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味儿,逐渐消了音。
面前,东倾夜的脸色果然更难看了,飞流直下三千尺,瞬间黑了一大截,连带着声音都激动了起来!
“什么?!你设计别人?!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你给别人用了催情香?!你居然……对别人用催情香?!”
因为太过吃惊和意外,以及汹涌而来的嫉妒,东倾夜忍不住一连重复了好几遍,都没能平复下心情。
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白司颜也是很忧桑,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尤其是对上东倾夜那双潋滟得快要溅出水来的眸子,不免更加觉得尴尬了。
“咳……不是那个意思,你想错了……”
“不是那个意思还能是哪个意思?!”东倾夜一秒变身吃醋炸毛小王子!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浓浓的醋味儿!“催情香是干什么用的,难道你不说,我还不清楚吗?你对别人用催情香,还能是为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会想错?!”
霎时间,白司颜被他吼得脑子嗡嗡响。
那种感觉,就好比刚刚站在你面前是还是一只温顺乖巧美丽动人,还有点儿傲娇的小白猫,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就“轰”的一下,像是被施了法一样,骤然变成了一只大白狮!
担心他嚷得太大声,吵到了别的屋子,白司颜忍不住小声提醒了一句。
“喂……你声音轻点啦,催情香催情香喊这么大声,被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听到就听到,还能怎么办?你都敢对别人用了,还不准我说吗?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