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司马重偃这么一解释,司马青柠立时恍然大悟,当下伸出大拇指朝他比了比,暗暗赞了一声机智!
白司颜微抿薄唇,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却是无话可说。
百里月修一行则是表情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唯独北辰元烈先是一恼,随后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就将画轴收了起来,拿着便要走人!
见状,司马重偃神色一动,赶忙追上去拦住了他。
“你要干什么?!”
“愿赌服输,既然你已经把画输给我了,那这幅画就是我的了,哪怕上面写了你的名字,跟你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不是吗?”
“你……你还看得下去?”
“呵,”扬起眉梢,北辰元烈忽然间笑得春光明媚,“你以为只有你聪明绝顶会耍些小手段吗?你能把名字写上去,难道我就不能把名字改成我的?”
司马重偃不服输。
“那墨水已经染透了纸张,你还能怎么改?”
“这个么……我是不会,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天底下能工巧匠这么多,肯定有人能想到办法的!”说着,北辰元烈即便转头朝东方鹤酒问了一句,“东方城主,你知道离这最近的画匠住在哪里吗?最好是那种知道怎么修补名画的老师傅。”
东方鹤酒闻言微一沉吟,继而回答道。
“出门左拐一条街,然后右拐两个路口,直走三个路口,第四个路口的巷子里数进去第五个人家就是,门口挂着一个半人高的雕花大灯笼,一眼就能看见,不会找错的。”
“好!多谢东方城主指点。”
回过头,抬眸朝着司马重偃抬了抬眉梢,北辰元烈即便拿着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喂……你……”
司马重偃进皱眉头,再次换上了吡了喵的表情,如果可以……他更想把北辰元烈给吡了!
“你愣着干什么啊?!”司马重偃匆匆赶上前来,甩手重重地推了他一把,满目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快追啊!把那小子拦下来,别让他得逞了!”
默了一默,司马重偃到底还是拔腿追了出去。
“走走走,我们继续打麻将!”
挥舞着手臂,白司颜像是赶小鸭一样将百里月修几人赶回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刚才那桌被中途打断还没来得及打完的麻将牌。
“我们也继续吧,”西冥兰诺催了声闻人海棠,又看了眼司马怀瑾,“你要来吗?”
司马怀瑾摇摇头。
“我没兴趣,你们玩吧。”
说完,又独自走到一边,对着池子里的锦鲤呆。
自从知道昨天误会了白司颜之后,司马怀瑾就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眼下观摩了那么一副惊世骇俗的“名画”,他就更加无法直视那个女人了!
见他魂不守舍的,西冥兰诺也没勉强他,转而问向司马青柠。
“青柠,你还要来吗?要玩的话就快点过来!”
“来来来!等我一下!马上就过来!”
气喘吁吁地跑回到桌子边,司马青柠喝了口水,抬手擦了下额头的汗,也是为了自己的那两个兄弟操碎了心!
“我们也回去继续吧。”
东方鹤酒微勾嘴角,难得主动开口。
“好,”白倚竹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走回到了棋盘边,尔后拂开衣摆缓缓坐下,抬眸看向东方鹤酒,道,“该你了。”
东方鹤酒笑盈盈地垂下眼睑,捏着一枚黑棋作势就要按到适才设计好的空位上,然而定睛一看,那个空格上却已经填了一枚白棋。
“这……”
抬起头,东方鹤酒略显惊疑地看向白倚竹。
白倚竹还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装得一手好纯洁。
“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东方鹤酒轻咳了一声,没有拆穿他,更确切地说,是没有拆穿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白倚竹又把他刚才换掉的棋子又换了回来,而且同原来分毫不差,倒是没有占他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