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章又迟了,说不熬夜地,又熬了,因为说过的,熬夜也要做到。明天就能恢复正常了,今天加班了。)
凛冽的寒风中,大雪纷飞,楚云升渐渐地迷失了方向,仅凭着古书与第四幅地图玉牌的隔空关联性辨取道路。
他的嗓子开始阵阵剧痛,连同听觉神经,都像是火烧一样,一张口就能冒出青烟。
一路上,楚云升不知道吞了多少冰雪团,却始终浇灭不了嗓子眼里的那团“火气”。
严格地说,并不是什么火气,因为他感觉不到任何火能量的波动迹象。
他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却不知道事情将要演化的方向。
封印令逆转后,他重回人身,那种会饿会困的久违的感觉,差点让他适应不过来。
身体地重塑并没有如他所希望的那样,直接越过二元天与三元天的界线,而是直抵二元天境界的巅峰,却不能逾越鸿沟半步。
前辈说得对,修炼投机取巧不得,哪怕是如此凶险的以命搏命的方式,都一码归一码,分毫不乱。
但他其实不在意境界地高低,就像现在,他不在意没有携带任何食物一样,他开始学着麻木了。
当初自己封印符里带了那么多的东西,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这个世道的残酷,对他而言,并不仅在于缺乏什么,而是在于,不管有什么都可能变得一无所有。
请他帮忙抬尸的女人,让楚云升忽然间明白一个道理,和谁斗,都不要和老天爷斗!和谁赌气,都不要和老天爷赌气!
这天下,它最大。
逆天?只是个笑话而已,自古以来,连地球都逆不了天,谁能自以为是地“逆天”?
顺天应命。看似是麻木,却是另一种顽强,与生命的延续!
那个女人就像是老天派来告诉他的:活着,其实有很多方式。顺天应命地麻木也是一种。
所以他觉得自己还应该学会真正地麻木,应该向那个女人学习,抱着坚定地掩埋弟弟尸体的信念的同时,却仍旧能够看似麻木地露出笑容,开始新的生活。
在他以前看来。这是绝对自相矛盾的事情,是完全不可能同时发生的,但偏偏它就神奇地发生了!
为得不是什么哲学家矫情地感叹:人为什么而活着?
而是因为那女人可能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按照本能,生命的本能,生命会自己寻找出路的本能,将充满希望与麻木如此矛盾地东西同时运行,并继续活下去。
因此,他觉得一直折磨着他的痛苦与沉沦,只是因为他以前只学会了人要有希望与寄托。却没有学会麻木,没有学会如同那个女人一般的矛盾地生活方式。
一旦他学会了,他便觉得自己就可以无敌了,任何人,任何事,都别想再打败他,不是指武力上,而是精神上。
楚云升乱糟糟地心思,在雪花飘飞的山坳中,渐渐平静。他卷缩着身体,躲在山体地缝隙里,困意浓浓地袭击着他。
他太累了,恢复人身的这几天。他一直下意识地还把自己当成一个不需要睡觉的虫子,不明不白地苦苦支撑着,而现在,却再也支撑不住了……
黑暗如幕布一样笼罩着大地,一只眼睛中闪烁着嗜血红芒,脑袋凶悍扁长。并拥有一副尖锐地獠牙,如退化到冰河时代的恶狼一般地猛兽,离开了它隐蔽地巢穴,嗅着猎物的味道,小心而冷静地逼近一处山体地缝隙。
在那里,它闻到了人类的味道,它似乎已经忘记了一个男孩抚养它长大的过去,它只想获得最容易得手的猎物,填饱自己的肚皮,以及巢穴中嗷嗷待哺地两只幼崽的肚子。
空气中散发着不安地味道,但它别无选择,已经连续几天,它未曾猎获任何猎物,它急需通过进食获取热量,否则将熬不过这场大雪。
它谨慎地在缝隙周围潜伏了很久,虽然很饿,但它越来越有经验,足够地忍耐是完美猎杀目标的基础。
黑暗中,它依靠过人地嗅觉和听觉,辨明周围的一举一动,如果它再足够强大一点,它甚至能够看到一丝微弱的影子。
它等待了很久,直到确定了目标的唯一性,以及周围的安全可高,立即毫不犹豫地从雪堆里窜了出来,四蹄张开,剧烈地冲刺。
猎物所在缝隙,只距离它不过一丁点地距离,它已经潜伏到最近的距离了,剩下的这点距离,它势在必得!
眼见就要扑到了,它甚至可以闻到血腥而美味的味道,进食的yù_wàng强烈地刺激着它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一切计划与行动都显得那么完美和致命。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道白光从天际边激射而来,充满了暴虐地气息,比却它,不知凶残到多少倍。
嗡!
那道白光,转眼即至,缠绕着阵阵弦光,旋转在缝隙地上方,映亮了整个山坳。
它惊惧万分,将头颅地面上,作势欲扑,爪子却不停地拖着身体后退。
白光没有攻击它,仿佛根本就是不因为它而来的,只是静静地浮在那里,却让它不得不放弃差点到口的猎物。
很远之后,它既幸运又惋惜地看了一眼白光下的缝隙,重新寻找起下一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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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升是被嗓子火烧般地痛疼而烧醒的,当他醒来见到缝隙外的白光,却没有任何地惊慌。
他裹了裹十分厚重且破了好几个大洞的棉衣,咽着没有唾液地吐沫,坐直了身体,随手抄起了一团冰雪,胡乱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