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也许”,真他妈的好笑!你们凭什么说钥匙在我这里?凭什么我就不能得到钥匙?就凭一个“也许”!?”安第鲁冷笑着反问,血花迸出眼眶,摇摇晃晃地用尽全力向拔异向所有人吼道:
“你们凭什么?说我危险,说我卑劣,说我也许这样,也许那样,法克。你们有谁来问过我是怎么想的?你们高高在上,你们自以为是,仅仅凭借一个“也许”一个“可能”?就断定我得到钥匙就对人类有害?你们有人问过我吗?有人吗,有吗!?
我现在懂了。在你们眼里,我他妈的就是一个虫子,在他眼里,甚至虫子都不如!谁他妈的理会我的想法!?”
拔异摇摇头,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最后一步猛地来到他跟前,挥拳带起暴起的暗能量直击安第鲁的脸庞。
碰!
根本已经无力抗衡的安第鲁伸出右手去阻挡,却根本挡不住,随着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他整个人再一次向后飞了起来,重重地抛向废墟的地面。
倒在营地中人死去后汇聚成的血水中,安第鲁短暂的眩晕之中,清醒过来,大约也知道自己是死定了,甩了甩意识模糊的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也不理会又逼近的拔异,努力地向站起来,向营地的一角跌跌撞撞地爬过去。
没有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也不需要知道他要干什么,营地周围重兵重围,天空中飞行盘绕着黑点,他已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跟在他身后的,拔异弹跳起来。凌空中聚集起大量的暗能量,狠狠地砸了下来。
安第鲁再一次被撞飞,这一次他的双腿被拔异击中,咔嚓一声。彻底地断了,再怎么挣扎,也是站不来了。
但他毕竟被砸开了一段距离,利用拔异跟上来的这段时间,他又一次地在血水中爬行,用他目前还能也只能用的左手继续爬行。
拔异不知道他到底要爬到哪里去。这样轰杀安第鲁,虽然他占据绝对的上风,但消耗也是十分的巨大,每一击都要耗费他大量的力量,否则不足以摧毁安第鲁强悍的身躯。
为避免安第鲁到处乱爬拖延时间,拔异聚起力量,狠狠一脚踩碎了他剩下的左手臂骨头,然后,连续不断地重击安第鲁的身体,尤其是头部。
废墟般的营地血水中,断掉四肢的安第鲁像是个沙包一样,在拔异的凌厉重击下,滚来滚去,抛来抛去。
他的脑袋已经肿的如嗷卡人一般巨大,身体更是惨不忍睹,几乎都变了形,四肢像是荡秋千一样飘荡着,但他仿佛就是不肯死,利用拔异攻击的间隙,像是一条被抛在水泥路上的蚯蚓一样顺着血水里艰难游走,仍旧要去营地的一角那里。
休息片刻的拔异,又追上了他,将他辛辛苦苦游走的距离轻易的抹杀,继续猛烈的轰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于安第鲁来说可能很漫长,对拔异可能只是一会的功夫,在连续不断的攻击下,安第鲁终于奄奄一息了。
拔异也显得有些疲倦,但安第鲁终于游到了他的目的地,在那儿,一个年轻的女人手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倒在血泊中,安第鲁只看了一眼,便不再动了。
拔异走上前,揪住他残破的衣领,将他拉起来,并看着他。
从高高肿起的缝隙中,安第鲁也在看着拔异,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已然没有了一丝的力量,于是他朝拔异的脸上吐了一口血痰,并轻蔑地看着拔异——这是他竭尽最后一丝力量,能做到的最大的“攻击”了。
拔异没有去擦,脸庞也没有变化,只是冰冷地挥起再一次聚起暗能量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安第鲁变了形的脸上。
蓬!
这一击终于击破了安第鲁全身的防线,甚至可以听到他血肉纷纷粉碎的声音,而拔异更是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对安第鲁生命的摧毁与入侵,触及到了他的生命禁区。
安第鲁的防线至此全部瓦解,陷入昏迷,已与普通人将近无疑,只要来再最后的一击,便可以将他彻底杀死。
“安第鲁……”
拔异叹息一声,吸了一口气,跃起向前,击杀上去。
这时候,遥远的极北之地突然闪烁一道凌厉的光芒,就像当初那道也是从这里飞出的契约一样迅速,转瞬即至废墟的营地,落在昏迷的安第鲁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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