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点头,的确有困难
“这么巧,当时杭州府尹送来了一份秘密的奏表。”八王道,“说是苏杭湖一带富庶之地,出了一伙势力十分庞大的骗子!”
“骗子?”展昭皱眉。
“这些人应该都是江湖人,可能是某个门派的,大多都在寺庙、赌坊、诊堂之类人流比较密集的地方行骗。行骗的方式也差不多,有假装郎中的、还有下药的、算命的、假扮和尚的……零零总总应有尽有,骗了好多人。”
太师道,“这事情吧,本来还真发现不了,但是后来被骗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你们想想,原本一年衙门会接到一百个骗人的案子,这一年突然变成五百个,这不是奇怪么?”
展昭点头,“的确,而且如果上报了五百个,实际上就发生了一千个,很多人被骗了都不知道,或者有些人怕麻烦,就索性没去报官。”
太师点头啊点头,“杭州府尹是个明白人。”说着,问林霄,“你是杭州人应该知道吧,就以前那个裴知府。”
林霄似乎是有些印象,“好像是我出生前就卸任了?我听陈夫子说起过。”
太师点头,“他查完了那桩案子之后就卸任了!近况如何老夫也不清楚。”
“皇上让杭州府尹秘密抓了那些骗子,那十万两金子,就是骗子们骗来的钱财?”展昭问。
太师手指头轻轻晃了晃,“不是十万两,总共是二十万两黄金!”
众人都吃了一惊。
白玉堂皱眉,“这么多?”
展昭忍笑看他——你竟然也有感叹钱多的一天!
公孙算了算,“这得骗多少人?这帮骗子作案很久了么?”
“这个就是问题所在。”八王爷摇了摇头,道,“当年杭州府尹用了好长时间才将那帮人全部抓住,到了老窝一看,也没想到竟然找到了那么多黄金,杭州府尹分两批给皇上送进宫来了,没想到路上,一批被劫走了,另一批就平安到达。”
众人都皱眉——原来如此啊。
“皇上没有声张贡金被盗的事情,然后将另外一批悄悄用作了军费么?”展昭问,“没有赔偿那些被骗的人?”
八王爷摇头,道,“这个倒不必担心,皇上有另外拨出款项,以防洪筑坝为名,送到当地,然后再由杭州府尹统一安排,给那些报了案的被骗者,做以赔偿。”
众人都点了点头,先皇倒不是说缺钱没军费,而是需要一笔查不到来历,也没人知道的巨款来秘密筹集军备,怕的是细作打探到情报,传去辽和西夏。
“杭州府尹这功劳可大了。”赵普有些不解,“为什么没有高升?以他这办事能力,这会儿估计都当上宰相了。”
“先皇当年的确想提拔他,但是他年纪还不大就卸任了。”太师道,“先皇也觉得挺可惜的。”
众人都觉得疑惑——几件事之间,有关联么?
“抢夺金子的是什么人?”公孙好奇,“是以前那帮骗子的余党?”
“当时也是这样推测,但是后来那帮人带着金子销声匿迹了。”太师摇摇头,“起先的确是紧张了一阵子,但是后来也没见出什么事,就不了了之了。”
“十万两黄金要秘密地从杭州府运到开封来也不容易。”白玉堂问,“走的是水路吧?”
“对的!”太师点头,“那帮窃贼就是通过劫船,抢走的金子。连人带船全部消失不见了!”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见他皱着眉头,就问,“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白玉堂道,“装十万两金子需要大船组成的船队,也许是官船也许是商船,总之上边肯定配备有官兵。杭州府到开封走的是内河又不是外海,要让这么大一支船队凭空消失谈何容易?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都问。
白玉堂看了看众人,“除非有大的水上帮派、船坞从旁协助!”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你的意思是……”赵普问,“将那些船劫持到大型的船坞里藏了起来?”
“船上的人可以杀掉、金子可以抢走,但是这么大的船要怎么处理?”白玉堂问,“所以放进船坞,改造一下,等风头过去,再光明正大拿出来用,或者索性卖掉,神不知鬼不觉。”
“没准那些船现在还在用。”展昭道。
“应该还在用,也有可能已经报废了。”白玉堂点头。
“那就好办了。”展昭一拍手,“问风老爷子!”
众人点头——无所不知的那个风传风么?
九娘帮忙跑了趟腿,第二天一大早,幺幺就驮着九娘和风传风回来了。
风传风从幺幺背上下来,拍着幺幺的背赞叹,“这宝贝就是适合我这种腿脚不快又知道得太多秘密的人啊!”
众人也有一阵子没见过这位江湖万事包了,让他坐了一会儿,就问起了他当年买卖船的事情。
风传风不愧是万事包,就道,“二十年前的确在塎州府,有一户富户便宜价格卖出了好几艘船,据说船的质量还挺好,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官船改造的,于是买了到外边跑海运。”
“塎州府?”展昭皱眉,“哪个富户?”
“彦家。”风传风想了想,“嗯……应该是彦家。”
众人听到这里,都愣了愣。
白玉堂皱眉,“彦家?卖米那个彦老大?”
“对啊。”风传风点头。
众人眉头都皱起来了。
“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