稆涡本想进去问明原因,刚刚踏入门口又止住了脚步。他犹豫不决,因为两个儿子生来脾气倔彊,处处给自己对着干,国家大事不闻不问,只图个人安逸,所以每天早朝都不参加。皇亲国戚无一人,只有那些忠于朝廷的文武大臣。好像朕神经兮兮,一天到晚训练鸡猫狗似的。
不过,兄弟二人感到好奇,望着爹爹把鸡猫狗兔训练的服服帖帖,叫干什么干什么,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下凡……
大儿子稆勺看到稆涡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欲进欲出,赶紧喊叫一声,“爹爹,进来吧,”
“嗯!”稆涡见稆勺喊叫,本想回去,也只好进来。
稆勺把手里的麻绳,拴到院子里的树上,不然就会破劲,等于白拧了。给稆涡搬个凳子问:“今天怎么有时间出来转了?”
“朕,天天都有时间,”稆涡一边回答,一边讲出自己要问的话;“皇儿,早朝为何不见你们兄弟二人?”
稆勺见爹爹问起,什么皇儿皇儿的,又是这一套,随不耐烦的扯个理由,“我们和爷爷一起赶玄武集去了,这不刚刚到家,”
“嗷,”稆涡清楚,爷爷为了兄弟二人的生活门路,让他们学习阴阳五行,天干地支,给人算卦相面,看风水、预测八字,也是稆家的独门绝活。可是,好像强迫公鸡下蛋似的,哪儿有这个心思,让稆勺学习,稆勺不干,让吕铲学习,稆铲也不干。二人不但不学,而且还有抵触情绪。根本不信爷爷那一套,什么阴阳五行,纯粹胡说八道,他们的态度使稆涡十分伤心。
这时,爷爷稆灶赶集回来了,路过门口,见稆涡和两个孙子都在,真是难得的机会。再说,自己在世上的时间不多了。有些事情该交代交代,随停步拐进来了。
稆涡见爹爹赶集回来了,赶紧给稆灶让座,喊叫一声:“爹,你坐这儿,”
“你坐吧,”稆灶拄着拐棍呢,他即将八十岁的老人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树皮。但走起路来还很有精神。
“爷爷那一套全是骗人的,我总结出道理,爹经常跟着爷爷赶庙会学习,学会了吗?爹倒越学中毒越深,连讲话都阴阳怪气,一天到晚朕,朕,的称自己,简直成了神经病,他能当朝廷吗?即使当了朝廷,也是个稆朝廷,”老二稆铲道
“逆子,”稆涡闻听稆铲一番诉说,气得大骂道;“不要污蔑爷爷,阴阳学说是一门科学,爷爷一生总结出来的原理,”
“唉,”爷爷稆灶气得直叹气,“看来我们稆家独门绝活的预测法术,到你们这一代失传了。”
“什么失传……”稆勺蔑视的讲道:“爷爷当初预测爹爹是朝廷,他当朝廷了吗?我们祖坟没埋好,”
“祖坟……”爷爷稆灶突然想起,今天就是个机会,协助儿子稆涡实现朝廷梦。
大儿子稆勺继续叨叨,“爹爹想当朝廷想疯了,每天神经兮兮,信口胡言,儿子要看看爹爹什么时间能当上朝廷!”
“有理想就要努力,”稆涡立即拿出事实根据,讲出历史朝代的典范,“历史上哪一个帝王不是有谋深计高的预测大师为他们当军师,要想成就大事,就要有能掐会算的高人协助,”
“对,”爷爷点了点头,讲出两个实例,“想当初周文王有姜子牙协助,刘备有诸葛亮协助,二人的江山离开他们行吗?还有唐朝的预测大师袁天罡,曾为太宗李世民观天相,测算出三代后,皇位会落到女人手里,尽管李世民百般阻挠,结果如何?”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稆涡道:“结果出了个女皇帝武则天,连国号都改为大周了。”
大儿子稆勺反驳道。“那是唐朝皇帝李治无能,阴盛阳衰怕老婆,才被武则天钻了空子。”
“就算你讲得对,”爷爷稆灶又举出一例,“李治软弱无能,隋末唐初瓦岗寨结拜弟兄,军师徐茂功的八弟罗成,可不是阴盛阳衰软弱无能吧,”
“他怎是软弱无能,”稆涡抢过话来道:“是一位血气方杰出的将领,罗家的回马枪十分了得,罗成年轻气盛,谁也不服?从未吃过败仗。可是,出征前算了一卦,阴阳先生算出,罗成活不过明天。”
“结果如何?”稆灶添枝加叶道“罗成闻听所言,心里不悦,气得当场砸毁了阴阳先生的卦摊。等到气消过后,感到施礼。既然自己不信,就当耳旁风。临走陪了十两纹银,阴阳先生不要,讲了句:‘活人不要死人的钱。”
“结果……”稆涡恶狠狠的道;“结果罗成马踏淤泥河,乱箭穿身,死时才二十三岁。”
大儿子稆勺不再言语,可思想并没解决问题。
二儿子稆铲心想,讲大道理我们兄弟不行,不是爷爷和爹爹的对手,要实际东西,让他拿出实事根据看看,即道:“什么命运变化规律,爷爷为别人预测命运、看风水、预测八字。就不能为我们家看看风水。”
“对,”大儿子稆勺趁机道;“预测预测,我们家那二亩祖坟地?藏着什么宝物?”
这句话正中爷爷稆灶的下怀;两个小子还真会将军,何不趁此机会,让两个小子挖出蛟龙,把泥鳅还给稆涡,拿出点实际行动,让他们看看,爷爷预测爹爹是帝王之命,将来是个朝廷灵不灵。
只要把蛟龙挖出来,到那一日半夜子时,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