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怎么是能随便转移的,陈梓熙懂得妻子难过的心情。
她不想见陈萌不是不喜欢,恰恰是太喜欢了。
喜欢到不想骗自己也不想伤害陈萌,这份固执就好像屋里那个自责了很多年,哭瞎了双眼也不愿意离开故土的老太太。
金姥姥不走,不仅是因为故土难离,更是因为她要守着这里长眠的孩子。
娘俩都是固执,用一种相互嫌弃却又无法割舍的羁绊,深深地缠绕着对方,都是重感情的死心眼,一个死结很多年过不去。
在感情里念旧,等同用情感做绳索,缠绕自己的灵魂不放松,就是慢性自杀。
见妻子实在是难解心结,岳母又非得坚持,陈梓熙做了让步。
“你留下来陪母亲,我过去把东西给陈萌送过去。”
倪娃娃看看母亲所在的方向,心里憋气。
“我才不在这等着她出来训我呢,我跟你一起去,不过我可不上去啊,我就在山下车里等你。”
别扭的女人!
陈梓熙宠溺地亲了她一下,然后挽起她的手向车子走去。
就因为俩人一起经历了丧子丢孩子的痛苦,所以才更加的相互扶持,人生孤寂,只剩彼此陪伴余生,不对彼此好一点,还能怎样呢?
这种感情,跟陈萌和二爷异曲同工。
二爷和陈萌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历经了生死考验,所以陈萌回来后,二爷绝大多数都宠着陈萌,让着她。
怀孕后陈萌更是身价暴增,成了二爷心头肉,哪怕是几次挑衅二爷气他,二爷也只是记点小本本无伤大雅的,最多就是按床上家法伺候下。
就是家法也不敢使劲,人家肚子里揣着俩呢,所以到最后家法可真成了“伺候”,伺候她一个人!人家二爷表示,他还根本没有完全的吃饱!
但这次的事儿,二爷真是越想越憋屈。
做梦都叫的男人名字。
蒸螃蟹时候还夸人家帅!
这还了得?
二爷这越想越生气,电话响了,接起来就是陈萌甜甜的声音。
“二哥,晚上想吃什么?”
二爷听到她的声音,条件反射勾起嘴角,勾到一半想起来了,他还在生气!
于是酷酷道。
“不饿!”
“可是我打算做佛——”陈萌的话刚说了一半,二爷把电话挂了。
无视她主动求和的态度。
哼,叫别的野男人的名字,岂可修!
耍帅一时爽,自己火葬场…只两秒,二爷就有有点后悔了,他应该趁机问陈萌陈梓熙的事儿啊,干嘛这么快就挂了。
而且他刚刚仿佛听到了一个“佛”字。
佛是什么?
佛跳墙啊!
这种奢华又复杂的美味,萌萌也不会经常做的,这必然是她嘴馋,不,是她有心要求和才做的!
二爷一想到萌萌做的佛跳墙,就觉得嘴里好像都是那种浓郁奢侈的香味,后悔自己不应该挂电话。
可是电话已经挂了,于是二爷就保持他冷酷的脸,守在电话那来回转圈。
女人,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打电话跟我解释,佛跳墙也得做了,说明白了就原谅你——二爷暗搓搓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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