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兴奋不言而喻!
从案发第一天开始,那些女性除了程萌,统一在死前曾受过侵犯!鉴于她们的职业,再加上没有反抗的痕迹,我不得不这样大胆假设。
凶手,也就是陈松将她们邀请到某一个地方,然后进行了那件事,在女人精神最松懈的一瞬间用针孔这一类锐器刺入她们都心脏要害,导致了她们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这一切的一切,不得不说非常符合!
因为,程萌也曾经做过这一个行业。
然而,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没有得到证实!
而且,我的这一切猜想,都是基于陈松是凶手的前提下。
虽然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很容易危险,一旦嫌犯是个高智商犯罪分子,那么他便极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来误导我们查案方向。
不过,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证明一点,我的假设有可能是正确的。
我知道,我的这种假设,一定不会被钟建允许,甚至于就连方老师也决定不同意我这么做。
可是,娜娜的死亡,让一切都可能提前走向终点!白城再老练,这件案子他没有过多地接触,有些线索他不可能看得到!
钟建擅长的现场还原,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就连现场都找不到一个!
没有一个是第一现场!
没有第一现场,掌握的资料根本就不足以破案。
如果我不这样铤而走险,根本就不可能拿到证据!那个家伙,根本就是个疯子,从开始计划的那一刻起,就准备和人同归于尽!
我将从墙壁内拿出的绒毛和头发细细装好,放入口袋,最后重新将这堵墙拼好。即便以他的谨慎极有可能会发现这里已经被动国,但是能够拖延一点时间就是一点。我只能这样想到。
其实,我心里对陈松相当佩服。一个仅仅只有初中文化的农民工,在工地里把腿给弄瘸了,还能做出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承认我做不到。
可自愧不如不代表就认同他的方式!
这种极端的报复方式,还有那爆发的反人格,我不是个圣人,但也自认为不喜欢用自己的事情打扰别人。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惨遭遇,将这种痛苦强行施加给他人,根本就不可能算是正确的,也不可能应该得到原谅。
不过,我多少能够理解他的感受。
程萌有艾滋病,那么身为她的男朋友陈松呢?恐怕也难以幸免。当一个原本就已经灰暗的老实人,知道原本将要结婚的女朋友不仅给自己戴了绿帽子,而且还去当了小姐,身为男人的尊严是遭到了怎样的践踏?
而最恐怖的是,这个自己最亲密的女人,竟然染上了这种可怕的病,而且还将它传给了自己!
那一刻,恐怕一直积攒在自己身体里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爆发了。所以,杀了她!
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想。
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猜想。因为,证据几乎都快被破坏光了。
不过,我并不在意,因为,只要我可以拿到一件关键性证据就可以扭转局面。无论我现在多么艰难,可是,我始终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我站起身,站在在窗台前,往下俯瞰着这个城市的角落,这贫困的角落。
每座城市都有它的黑暗和伤痛,这里不过是一处而已。每一个怀着对生活美好愿望的年轻人,远离故乡来到这里,即便在一开始就已经准备好受苦受难,但从未仁慈的命运绝不会因为你的苦痛而选择放过。
可我们应该相信否极泰来!
这不是自我安慰,而是熬过了艰难岁月,往事回首,你总会发现即便伤痕累累,但好事总比坏事多。
之所以我们总是牢记痛苦,是因为快乐易逝,总是在下一刻准备珍惜的时候,痛苦已经袭来。一个刻下了伤痕,一个抚平着疼痛。
我没有资格评价他们的生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我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夜幕降临,我正要离开之时,突然看到下方一个嘲讽般的眼神。
陈松!
我追了下去!
他腿脚不便,虽然我身在6楼,但我本就年轻,全力奔跑下并不是没有希望赶上他。
然而,好巧不巧,这个时候,突然有电话打了进来!
我没有理会,直接挂断!
可是,尽管我全力冲了出去,陈松依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后,一个陌生号码。
“我知道你在找我。”
陈松的声音。
我强自镇定心神,“别再杀人了。自首吧。”
陈松笑了,“我为什么要自首?我暗示你我杀人了就真的杀人了?拜托,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凡事都要讲证据的。”
我说道,“总有证据的!”
我不知道电话另一头的陈松到底是什么表情,但听这声音想来是开心至极,“无论你找到什么证据都没有用。我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除非你能推翻我的不在场证明,否则,你永远不可能抓到我。”
听着电话的盲音,我几乎是颓唐地放下了手,因为陈松说得话,根本完全正确!
如果我不能推翻他的不在场证明,那么如何判定他杀了人?我根据他的暗示断定他是凶手,这在法律面前说根本不成立的!因为,这只是我的主观意识!
只是,他的不在场证明是什么?
我开始有些思索着,究竟是什么不在场证明让他如此自信。
而后,我的手机再次响起。
是钟建的号码。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