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张书宁。”
“职业。”
“没有。”
“年龄。”
“26。”
……
毫无意外,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我,被带回了警局。
我消失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巧合到根本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够祈求的,或许只有那个度假区的摄像头可以拍下我的画面,然后证明我的清白。
然而,祸不单行,度假区那里因为老板订婚暂停营业,而且将所有的摄像头全部关闭。
所以,我不仅无法为自己洗脱嫌疑,甚至于,我还可能已经被认定成了凶手。
成为嫌疑人,和被认定凶手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一旦被警察认定成凶手,那么潜意识中只要出现了线索,就会自然而然地将我代入案件之中。
而另一边,发现尸体的是乔佳雨。她的说法是,有一个男人将她撞到在地,而后直接翻着窗户跳了出去。
当s市的这些刑警知道我曾经也是刑警之后,自然而然地认定我有这个能力做到。
的确,我可以做到,从二楼翻身而出,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受过训练的人,都可以做到。
更何况酒店外面外面那厚厚的积雪,我甚至不需要事先准备就能逃出去。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指向了我。
但是,现场没有我的指纹。我心里松了口气,我这也算是“自投罗网”。
如果万一现场真的有我的指纹,而且还很幸运的凶器上也有,那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是巧合?
还是陷害?
我很冤枉,除了方冷,也许只有我一个人认为我是冤枉的。
再加上大多数凶手被抓获时,也是自认无罪,甚至有许多可怕的凶犯自学了法律心理学,即便抓获你也无法占到丝毫便宜。
相反,在一次又一次地抓捕中,刑警会渐渐落入下风,因为拿他无可奈何!
所以,这些话毫无用处,我只能配合他们,老老实实地交待我自己的去处。
“呵,都到了这个时候要嘴硬着,一个多小时,那个度假区有这么大么!能让你迷这么长时间的路?”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使劲地敲着桌子,声色俱厉地说着,“老实点,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是坦白,说不定给你判得刑还少一点。”
我苦笑着解释,我不能让这群家伙先入为主地将我定义为罪犯。
“我有些路盲,而且那个地方积雪太多,看上去都一个模样。我稍微走远了一点点,就没找到回去的路。”
我说我在里面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然后就一个人走了出去,最后因为实在是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就一个人稍微走远了一点。
这样的解释,苍白而无力。就算它是事实,但除非亲耳听到,否则根本没人相信。
我并没有怪他们,因为就算坐在对面的是我,这一刻也会觉得我在撒谎。
只能说,这一切实在太过巧合。
我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也许就连凶手都没有想到,我竟然误打误撞成了替罪羔羊。
因为,一旦是陷害,这一切实在太过恐怖。
我,张书宁,身为d市前专案组组长,这一刻竟然在s市被当成重大嫌疑人被关了进去。
楚守源死了!
他是一个集团的继承人,这样的人死在了自己的订婚宴上,一旦被记者知道,会是多么轰动的一个消息?
以方冷的性子,她绝对不会相信我杀了人。所以,她会想办法帮我。
只是,凶手又到底是谁?
那个异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吃了订婚宴都能发生这种事,我都开始感觉自己柯南附体,走哪哪死人。
我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这场宴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和方冷从d市出发,因为我住到了常藤街,离长途车站有些遥远,于是硬生生将计划拖到了中午。
然而,即便早上已经出门的我,依然没有逃过堵车的命运。从9点从常藤街出发赶到离我最近的西站,也足足花了我4个小时。
正因为这样,原本选择大巴的我们临时改成了高铁,但高铁不能直达度假区,于是又是转车。
这一天的时间基本都是在车上度过的我,根本没有太多其他的记忆。
而后到了晚上的宴会,喝醉的王守旭,单独出场的楚守源以及乔佳雨。
之后,突然出现的异响,我离开了酒店,而楚守源就在这个时间段被杀害了!
而发现尸体的乔佳雨,因为碰到了凶犯被撞到在地,而后惊吓过度而昏厥的她已经住院。
那么,乔佳雨碰到的凶手是谁?她应该没有看清凶手的脸!否则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
那……是王守旭么?
喝醉的王守旭可以杀人,但是能够在那一瞬间从二楼跳下去然后离开么?
答案是可以。
只是,作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设计的实在太多。
下手的时机,什么时候是没有人,并且有充足的时间让自己离场的。
离开的路线,怎么离开才能不被人发现。
还有完成作案后,需要编造各种适合的理由让警方相信,凶手没有杀人。
我叹着气,这里是s市,并不是d市。就算是方冷也没有权利过问太多细节的。除非,她能协同查案!
现在也只有她能做到这一点了,她出现在案发现场,再加上又是d市法医,上次的布偶杀人案给她攒够了资历。
如果她提出帮助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