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陪孩子们度过了愉快的早餐时间后,克劳迪娅好不容易才将瓦里安拽到了政事厅。
然而,瓦里安坐了不到十分钟就想离开,他讪笑道:
“这些事还是你来处理吧,王后。”
克劳迪娅无奈道:“瓦里安,你就这么放心么?这可是你的国家,你现在都没关于我的记忆,甚至昨晚的时候你还称呼我为女巫,你就不怕……”
“哈哈哈,有什么可怕的,”瓦里安大笑着打断了克劳迪娅,“虽然我想不起来你是谁,但我也听说过你这些年来的事迹,毫无疑问,你能将我的国家管理的很好,那就没问题了。”
听到瓦里安的称赞后,克劳迪娅也笑了起来。
然而笑声过后,她还是劝说道:“可是瓦里安,我已经许诺要交出权利了,最多一两周,我就不能再帮您处理政务了,到时候,你又当如何呢?我知道黑龙公主对你的伤害还未彻底消失,可我们总要试一下,才能知道你现在能做到哪一步才行,不是么?”
眼见克劳迪娅坚持,瓦里安挠了挠头又坐了下来,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份名为《暴风王国强制教育法案》的文件,看了起来。
这份文件是克劳迪娅在攻破熔火之心后做好的计划书,打算等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讨论实施的。
文件的内容也正如标题,即王室提供第一笔资金兴建百所学校,强制王国境内所有适龄儿童接受六年义务教育,但凡孩子缺课就将对家长处以每日3到7铜币不等的罚款,同时,王国将解散三个常备军团之一的第四军团,用节省下来的资金来维持那些学校的后续运转。
“瓦里安,你怎么看这份文件?”
“花钱有点太多了吧,我们王室有这些钱么?”瓦里安问道。
“有的,”克劳迪娅点点头,“攻破熔火之心的时候,我缴获了大批高品质魔核,这些都是王室的私产,足以支付建立学校的费用。”
“哦,既然这样就没问题了。”
听了瓦里安的回答后,克劳迪娅有些失望,又有些不甘心,继续问道:
“瓦里安,你再仔细看下这份文件,真的没问题么?”
瓦里安翻来覆去又看了两遍后,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觉得确实没问题了啊。”
“那好吧。”
克劳迪娅无奈叹气,如果瓦里安一直这样不能恢复的话,她也就只能再选一位摄政王了。
而至于那份强制教育法案,暂时也就不要考虑实行了,在燃烧军团到来之前,将太多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又有什么意义?
瓦里安最终都没有在政事厅呆太久,艾尔文森林的农场里最近来了一头名为‘公主’的大野猪,给附近的农户造成了不少麻烦,他带着安度因和几个皇家骑士去狩猎野猪了,临行前还邀请克劳迪娅一同前往。
克劳迪娅拒绝了瓦里安的邀请,她去了艾格文生前的房间,吉安娜正住在那里。
此时吉安娜刚刚睡醒,正在吃点心充饥,眼见克劳迪娅过来,她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没事,我很好。”克劳迪娅答道。
这并非安慰,在目睹了那么多未来,在明白自己的使命之后,她此刻已经不再恐惧,不再迷茫,她确实需要救赎,但绝非现在。
克劳迪娅环顾整个房间,除了床铺外,整个房间内仍保留着艾格文生前的布置,联想到艾格文昨日的牺牲,克劳迪娅心绪不禁有些不佳,她叹息道:
“放昨日之前,我从未想过,艾格文所要迎接的命运,竟然是死亡。”
提到这个问题,吉安娜也显然心情不好,黯然道:
“我昨天曾问过艾格文为什么她要做命运的奴隶,她的回答是,只有懦夫才会逃避自己的命运,世上最崇高的,就莫过于用自己的方式来实践命运了,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如果命运不可忤逆,那我们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如果未曾目睹那么多未来,克劳迪娅显然会对吉安娜的话语加以赞同,在昨日之前,她也不信命运之类的东西。
然而现在,反倒是艾格文的遗言激起了她强烈的共鸣,是啊,又有什么比用自己的方式来实践自己命运更加崇高的呢?
克劳迪娅开口道:“不,吉安娜,命运确实并非无可忤逆,但那会偏离正确的道路。
在昨天的时候,艾格文确实随时可以转身离开,但那就意味着我、你、以及很多很多人甚至整个世界会成为她逃避命运的代价,而在骄傲的艾格文看来,那样的选择相当于没有,所以她才会说命运无可忤逆,所以她才说只有懦夫才会逃避命运。”
听了克劳迪娅的解释后,吉安娜面露怅然,久久未曾再度开口,而克劳迪娅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如同艾格文一般,她也不打算逃避自己所看到的命运。
虚空的低语突然响起:
‘……我们的宠儿,不要相信圣光关于命运的那些谎言,圣光是盲目的,她们从一开始就为世间万物制定了他们的命运,这样何尝不是一种奴役?……。’
‘……她们有什么资格如此高高在上,指手画脚?有什么资格强行要求宇宙按照她们制定的道路前行?有什么资格将其他道路视为异端?甚至为了维护这个道路她们还会毫不犹豫毁灭任何偏离蓝图的生命……’
‘……圣光的失败已然证明了她们的错误,唯有我们才是这个宇宙的未来,和圣光不一样的是,我们同时探索着所有的道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