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舒俊良吐出了一口浊气,沉声道:“你给师父打电话吧,我相信他一定会支持我们的,这通电话,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
“嗯。”陈卫东会心一笑,拨通了师父的号码。
三分钟后,他放下了手机,笑道:“哥,你猜师父怎么说?”
“哦?你这话几个意思?”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师父的话很有意思。”
“怎么个有意思法?”
“师父没说什么搞不搞,只是交待了一句话:井底之蛙,可怜亦可悲,你看着办吧。”
“ok。”舒俊良也是聪明人,一听就懂。
“那行,哥你先忙,我去看看蒋师兄,顺便配制一下治疗内伤的药物。对了,小虎出院了吗?”
“还没呢,郑医生说,小虎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
“行了别听她胡扯了,赶紧去给小虎办出院手续,接下来很可能会有一连串的冲突,咱们这儿可不能少了他这么一员猛将。”
“好,我明天就去接他出院。”
……
与此同时,洛东顾家宅院里,两个老者也在侃侃而谈。
“嘿嘿,老陈啊,你这个孙子可真是个人物,说干就干,这不,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顾元通看着身边的老者,笑嘻嘻道。
“拉倒吧,这算什么大动作,一个瓢虫米粒般大小的门派,就算全灭了又如何?想当年你年轻的时候,做这种事不是家常便饭?”老者嘴角一撇,对此不屑一顾。
“咳咳……”顾元通咳嗽两声,讪讪道:“那时候年少轻狂不懂事儿,老陈你就别取笑我了。”
“怎么就成了取笑呢?男子汉大丈夫,凭着手中的三尺青锋建功立业,打下好大名声,这正是江湖中人做梦都想的事儿啊。”
“嘿,那也就是在梦里做一做,等他们真做到了,有他们哭的!”顾元通显然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伤心往事,嘴角微微撇了一下。
老者——也就是陈卫东的爷爷当然知道顾元通的故事,当即笑了笑道:“无妨,你身上的故事不一定会成为别人身上的故事,想那么多干啥呢,年轻人嘛,总归是有自己的道路要走的,咱们这些老骨头难道真能拦得住?”
“拦不住。”顾元通摇了摇头,丧气道:“你那个孙子,我曾想遮掩他天生的才华,目的是保护他,可他现在大了,有思想了,有主见了,我想,应该不再需要我的保护了吧。”
“不不不,话不是这么说。”爷爷摇了摇头,认真道:“小东现在还不够成熟,力量也不够强大,咱们这些老家伙还是需要在背后帮一把的。”
“怎么帮,难道咱们还要拉下老脸再去求人?”
“那倒不必了,我说的帮,并不是指现在。”
“哦?那你的意思是……”
“现在这个时候,正是他们年轻人展现锐气的时候,咱们所能做的,就是鼓励他们:加油去干吧!身为江湖中人,活,就一定要活得精彩!”
顾元通闻言,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道:“好的,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了,从今天起,我会加紧训练这帮小兔崽子,等他们打赢了这一仗之后,北边应该也会送一批物资来,您老的炼药术怎么样了,这么多年来可没丢下吧?”
“嘿,你这话怎么说的,他们再厉害,难道还能把我脑子挖了去?放心,只要东西送到,我即刻开炉炼药,帮你训练出一帮可靠的佳弟子来!”
……
陈卫东去了一趟海洋医院,探视蒋同。
昔日威风凛凛的玄级高手,如今已成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废人,双目紧闭,面色灰白,连标志性的大光头都不亮了。
舒俊良说,蒋同已经被震伤了经脉,可陈卫东一搭脉,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这他娘岂止是“震伤”而已?三条经脉都断了啊!!
对于一名古武者来说,经脉断裂是十分严重的事儿,因为经脉不同于一般的身体组织,一旦出现问题,修复起来就很麻烦!
药物?不好意思现代医学根本没正式承认有经脉,又哪来的治疗经脉的药物?
手术?还是那句话,古往今来的学者们解剖了无数尸体,也没发现经络是个什么东西……
按照中医的观点,经络是行气的道路,一旦人死气消,经络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总之,蒋同这个伤,医院根本解决不了,所以他的弟子们才会这么慌张。
陈卫东倒是不担心,因为他有生命回复药剂,只要掌握好剂量,一针下去就解决了。
不过经脉被震断的问题,还得好好解决一下……
如果仅仅只是把蒋同治好,那简单,打一针就可以了,但是这有什么意思呢?陈卫东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废人——失去的了经脉的古武者,活着也无比痛苦,还不如去死。
至于修复经脉的药物,陈卫东手头上还没有,需要用炼药知识去创建一个新配方,这活儿估计不太轻松。
陈卫东离开病房,回到家中,花了一个通宵的时间去搞配方。
到了凌晨时分,他才睁着一堆惺忪睡眼,开车往八公山方向赶去。
“你这行吗,别开到一半睡着了。”崇越突然冒了出来,一脸担心道。
“还可以,我没事。”陈卫东强打精神道。
“你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你?”崇越一脸鄙夷,“昨晚想法子怎么救你那个师兄,一定花费了不少心力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