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啊!”杨克的爹又打了杨克一巴掌:“你这蠢材,不想想那楚弦是什么人,他年纪轻轻能做到正四品,岂是你能算计的?就是你爷爷他也的严肃对待,不敢有丝毫闪失,你可倒好,一通乱搞,将你爷爷大好的形势毁于一旦,外面已经传开了,说什么的都有,这对你爷爷太不利了,你不知道你爷爷现在正在冲顶吗?”
杨克脸色苍白,他的确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发展。
的确,他太幼稚了,本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染料中做手脚,谁能想到这一个照面就被那楚弦识破。
可杨克依旧不服,这时候他咬牙切齿:“我不承认,他又能如何?”
“用不着你承认,儿子啊,你是不是忘了那楚弦是干什么出身?这家伙不光是文人表率,还是第一神探,两天时间,已经人赃俱获,证据确凿,你养的那几条狗为了活命,什么都招了,最重要的是,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外面的人,都已经认为是咱们杨家在从中捣鬼,便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杨克他爹想到苦处,那是连连摇头。
说实话,这件事虽然已经是证据确凿,而整个过程,他也是了若指掌,知道的确是自己的儿子想要借着楚弦修复百仙图的事情算计对方一下,结果是算计不成,作茧自缚。
可仔细想想,这件事怎么就透着那么一股诡异。
倒不是他想到的,而是他爹杨真卿说的,当时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杨真卿沉默了许久,只说了一句话:“高明!”
除此之外,再没有多说。
所以就算是杨克的爹也只能是猜测,这件事里,怕是内有乾坤,有猫腻。
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是有什么猫腻,如今都已经是盖棺定论,难以逆转局面,因为就算是有这样那样的猜测,甚至觉得杨克是被人陷害,但谁有证据?
反倒是杨克那边,从上到下一条龙的计划,都被人端了出来。
“爷爷是什么意思?爷爷是不是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杨克这时候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焦急的问道。
“陷害,你自己做没做过心里没数吗?”杨克的爹气的大骂,他手又痒了,但还是忍住了,刚才那两巴掌已经是打的杨克脸如猪头,问题是再打又有什么用。
杨克被训的不敢吭声了,整个计划的确是他想的,而且杨克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听从任何人的指使,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意志,只不过是运气不好,计划失败了而已。而他之所以说是被陷害的,那是很正常的,谁会承认自己犯了罪?
“好了,现在就是打死你也没什么用,爹这一次来,是要好好问问你事情的经过。”杨克他爹这时候稳住心神,他这一次来,是杨真卿指派他来的,杨真卿只是让他仔仔细细讲述经过。
至于要做什么,就是杨克的爹都不知道。
但他能猜到。
杨真卿肯定也是在怀疑,所以要调查清楚真相。
杨克这时候急忙是仔细回忆,然后从头到尾,将事情的经过道来,而且按照杨真卿的要求,任何细节他都说出来了。
便在这个时候,杨克的爹突然身子一晃,下一刻,仿佛一道意志附在他身上一样,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的变化。
就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
这时候他神色肃穆,沉声问道:“克儿,你说的那外地商人是在你的赌坊输了钱,我问你,以前见过这些商人吗?”
杨克突然被吓了一跳,他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爹,显然,现在爹的样子,和他认识的不同,反倒是从爹身上,看到了爷爷的影子。
包括说话的语气和姿态。
当下杨克灵光一动,急忙是拜倒:“孙儿拜见爷爷。”
“哼,你还不算糊涂。”杨克的爹这时候说了一句,显然杨真卿是用了某种术法,将神念附在他儿子身上,进入这里和杨克说话,此刻他追问:“回答我的问题,那些商人,以前见过吗?”
“没有。”杨克极为肯定的说道。
“也就是说,这头一次来赌坊赌钱输了的几个商人,恰好有绘画的稀有材料,然后抵押给你?”杨真卿继续问。
杨克额头已经见汗:“是!”
“那些商人呢?”
“不知道,应该是离开京州了。”
沉默。
杨克现在也知道问题可能出在什么地方了,他越想,越是心慌,越是惊恐,如果他猜测是对的,那么,从头到尾,这件事很可能就是一个圈套,一个骗局。
杨真卿这时候叹了口气,继续道:“罢了,这次是棋差一招,克儿,你混在材料里的腐蚀毒物,是不是你养的一个叫做薛吉的手下提供的?”
杨克一愣,下意识点头。
薛吉是他的手下,算是亲信。
“我让人审过他,薛吉交待,说是这种腐蚀毒物,他是受人所托推荐给你的,为此,他拿了人家两百两。”杨真卿声音里透着一丝杀气。
杨克浑身颤抖。
他几乎已经确定,这是一个局,从一开始,自己就被人算计了。
“爷爷,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杨克跪下磕头,杨真卿摇头:“这件事我比你更清楚,可人家手段高明,而且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到目前的一切,都是推测,可惜,咱们没有能查清楚这件事的高人。”
说到最后,杨真卿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后悔。
“真相是什么,怕是查不出来了,克儿,你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