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小*说m.面对跪地的这对父女,老爷子哼笑了一声,手一挥,程睿和金玉便被带上了后面的马车,而他的人则开始处理善后
都是无赖,无非想要银子。果然,银钱撒出去,赵赌棍和鳏夫顿时消了气,住了手,放了人。
人群很快散去,廖氏也被顺利塞进了最后边的一架马车。
三辆马车前往的是老爷子的私人别院。
老爷子堂上一坐下,这几人便齐刷刷跪了一地。
程睿很识相,跪地低头,全然反省之态。
廖氏能从虎口脱身,终于算是大喘了一口气,再坏也坏不过刚刚了,这会儿的她惊魂未定,只乖乖跪在了一边,随后给女儿递了个眼。
金玉寻思着,此刻也的确只有她能开口说话了。她小心翼翼开始向程翾说起情来
“打住!”老爷子喝止了她。
“程睿!”程翾唤了一声。“金玉是这女人的女儿?你确定?”
“是!廖氏生产那日,儿子在场。”
“那金玉是你的女儿?”
“是!”
“你确定?”
“确”
一个“定”字到底还是没能挤出来。
程睿一张脸垮了。
当年,有次私会了廖氏后,他刚回家才两个月,便收到了廖氏有孕的消息。生产前一个月,他便赶到了她身边。金玉生下来,也是他亲手从产婆怀里接过的。
他很高兴,他一点没有怀疑。因为廖氏的身边有好几个他明里暗里布下的人。当然,他疼爱廖氏,自然也相信廖氏。
而“廖氏本分”,这是他的暗人和那周围街坊所有人的共识!
可廖氏本分吗?
想到傻子,想到鳏夫,想到王嫂子,想到今日一大群街坊的指证和评价,想到他眼睛看到的程睿的脸突然有点疼,他似乎头上又被糊了一层绿!
她能骗到陌生人将她带回荆溪,给她房子住,给她出钱看病,还给她银子买衣服买食物,那功力和手段岂是寻常?分明驾轻就熟,又岂是一朝练成?
有这本事,当年她想要骗过他的眼线也不难吧?
她连个傻子都能陪睡,那她的下贱程度也可想而知!
她能忽悠傻子去偷钱,更是显露了她那无下限人品!
这样的人,他竟然能信?竟然是本分?
怀疑的种子一滋生,便迅速蔓延
程睿起身,慢慢走向了金玉。
他猛地想起,那日他上山求紫玉放过恒来时,紫玉说,金玉与他压根一点都不像。那个笑,那语态,分明就是意有所指!
他仔细看了金玉,的确,与他不像!
他又看了眼廖氏,将这母女俩一比,似乎也不那么像!那么金玉像谁?像谁?
这一刻的程睿直接扑向了廖氏,将廖氏的脑袋直接按向了地面,发出了咚地一闷响。
“金玉她压根不是我的女儿,是不是?那是个野种,是不是?是你偷人所生,然后赖到我头上,是不是?我给你的姘头养了十几年女儿,是不是?你将她送在我身边,是想要骗我钱,还是骗我家的手艺?啊?”
程睿火冒三丈,越说越气,一把抓住了廖氏的头发,直接将她的脑门一下下按住磕地。
当他瞧见廖氏脖子上的道道红印,顿时想到刚刚那些下三滥对她伸出的毛毛躁躁的手反感再一生,他更是手下不留情。
廖氏和金玉哭天抢地,表示程睿误会了。
廖氏更是抱住了他的腿指天誓地,说她绝对没有与别的男人有染,不管是以前还是后来,她都对他忠诚着,金玉也确确实实是他的女儿。让他千万不能一冲动而铸成了大错
她的誓言很毒,将“不得好死”和“天打五雷轰”全都拉出来溜了一遍。
然而程睿却是冷冷笑着。
“你这样的,还需要发毒誓?你本来就要下地狱的!天打雷劈本就是你的下场!”程睿暴怒着又一巴掌对早已鼻青脸肿的廖氏打了出去
他刚刚瞥了眼老头。
他知晓老头在强压着怒气。他骗了老头十几年,这次老头的权威被他挑战,这笔账老头一定会跟他清算。
他最近已经够惨了,若老头的怒火再一烧过来,他会不会落得与程颢一样的下场?
他知道最近的程颢日子很不好过:
程颢自然不可能看得上老爷子给的那个小庄子,也不可能去做农活。他往日纵然有积蓄,可和程睿一样,他的不少银子都投入到了一些不那么见得了光的产业里。他一时半会儿压根拔不出,当然他怕被程翾发现他的勾当,他暂时也不敢去拔。
同时,知晓他脱离了程家后,他在外边的不少买卖都黄了,反而还需要他花银子去填窟窿。
于是,程颢能依靠的唯有华家。然而,程家已经全面对华家出了手。损失惨重的华家害怕被程家全面清算,不但夹紧了尾巴,连程颢一家子都不敢收留。
华老太太甚至反过来劝诫他们一家子,让他们听话,暂时先去庄上好好劳作,用他们的实际努力来换取程老太爷的回心转意
如此一来,程颢一家子能依靠的便只有华氏的积蓄。可无论程颢如何哄骗,华氏只一口咬定了没有银子,让他这个家主自己去想法子。
程颢既要买宅子,又要周转,还要应酬交际,无奈下,竟然跑到了程睿那儿借银
程睿爱莫能助,程颢又跑去找了程明和程家的几位远亲,彻彻底底地颜面尽失
此刻一想到那明显瘦了一大圈,每日都在为生存劳碌的二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