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玥的拒绝并没有阻挡魏虹一心往上爬的脚步。
她一次次变着法子在朱常安面前出现。
端茶,递水,插话,偶遇……
而朱常安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眼前这屡屡冲自己巧笑嫣然的正是当日与自己一起落水的那个蠢货。
愤怒突生。
若不是这贱人,当日自己怎会那般狼狈,被程紫玉痛打,在众人跟前丢丑?昔日的难堪上头,叫他只恨不得去剐上这贱人几刀。
但朱常安还是很克制地对魏虹保持了忽视状态。
然而,宏图大志的魏虹怎肯罢休。她依靠主家优势当晚在一个不起眼的路口再次“邂逅”了朱常安。
柔软的身躯带着阵阵迷人心志的幽香撞进朱常安怀里。
魏虹敏锐感觉到靠着的身子一僵。
她大喜,朱唇轻启,刚要学着师傅柔媚刻骨地唤上一声,抬头撞见的却是一双比寒冰还要冷的眸子。
下一瞬,她便被一脚蹬开了。
“姐……姐夫。是我啊……”她忍痛扯出了一个娇艳笑颜,壮了胆子上去扯朱常安的袖子。“我是虹儿啊。姐夫怎会不记得我呢?”
那一瞬,她的手指轻轻刮过朱常安的手背,她的胸前柔软也贴上了他的手臂。他的确被激得浑身战栗,却不是因为女色的激动,而是因为愤怒。
“滚远些!什么东西!”
朱常安已经强忍许久,这一次,终于憋不住一巴掌扇了出去。
“姐夫,我是魏虹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当日你我……”
“你给我闭嘴!我不管你是什么虹,你都给我听好了。”
朱常安上前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第一,王玥姓王你姓魏,你别乱攀亲戚。第二,你姐姐是侧妃,只是个妾,所以轮不到你叫我姐夫,表姐夫也不行。
第三,你若是有脑子就该为你姐姐着想。勾引什么的,丢人现眼,就别做了!
第四,还有,当日我南下和治伤借住了王家,的确是欠了王家人情,但不代表与王家有关的任何猫猫狗狗都可以往我身上扑!仅此一次,你若再犯,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朱常安是真愤怒。他一心想要收服白恒的心。他要娶白小姐,他这会儿连王玥都不想要了,哪里还有心思对上如此贱人。他眼里的狠戾也是真的。任何阻挡他的人,他都不愿放过!
“姐……爷,我……仰慕爷许久,只是仰慕才接近,爷不要生气。爷给我个机会,我想和姐姐一起伺候爷……”
“闭嘴!”他单手一使劲箍住魏虹的细嫩脖子,叫她顿时憋红脸咳了起来。
“我刚刚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吧?看在王玥的面上,我用我最后的耐性再说一遍,你不配!贱人!滚!你连给你表姐提鞋都不配,还想跟我?你若再敢出现,我就剥光了你,扔去大街上!”
朱常安说完便甩袖离开,魏虹恐惧的脸开始呈现一种不可思议。
说她是猫狗?说她不配?给王玥提鞋都不配?
这是什么笑话!是朱四眼瞎吧?
她不信!她爹是知县,她是官小姐!当日朱常安来荆溪还对她笑了好几次,分明是喜欢她的!定是王玥!是王玥捣鬼!
她比王玥长得娇丽,还比王玥更娇媚。不不,是他还没尝出她的好。不行,自己早在几月前就被他抱过搂过了,他不能不负责!王玥有的,她也得有,还要得到更多!……
而不起眼的角落里,白恒对朱常安的表现很满意。
白恒与朱常安刚刚分开不久。
白恒一早就感应到有人在跟踪他们。直到他们分开,白恒才发现对方跟踪的是他的徒儿。他自然想要一探究竟,结果却看到了刚刚这一幕。
眼见为实。
看来外界关于徒儿的各种传言的确有失偏颇。
朱常安不可能发现他,所以此刻的朱常安流露绝对是真性情。
这么一看,徒儿是个对侧妃尊重,在女色上自律,且有是非观之人。刚刚的处理干净利落,证明他先前并未说谎,不错不错……
这几日的皇帝并不闲。
昨日到了荆溪后便是安置和召见众陶商。今日则是跟着水务衙门巡视了太湖,并对太湖的治理提出了些建议和要求。
明日行程为走陶市,接受陶商的敬献,参观程家工坊,并带着太后一道体验陶趣。晚上则将前往王家安排好的一处温泉泡汤……
新的一天很快到来。
由于安排地充实,太后皇帝心情皆不错。
程翾和程紫玉也在全程陪同中。
有了陶商会对陶市的把控和程家出资修建了新市场后,今生的陶市愈加欣欣向荣。呈现眼里的并不是一家或几家独大,而是井然有序且百花争鸣。
皇帝走了一遍陶市,之后询问了斗陶会,听闻程家扶持小商家和小作坊的举动,并主动退出比试更是惊讶无比,皇帝还赞了程翾好几次“大肚量”。
程翾的回答自然滴水不漏:一切皆为市场,为创新,为更好发展。
潜移默化间,皇帝这一个月来对程家的态度在不知不觉地改变。
从他一开始断定程家是有所图的野心加豪赌,渐渐也觉得是他自己多心了。主动分享配方,让出利润,愿意带动整体经济发展,拿出大笔资金行善的家族,怎么看也糟糕不到哪里去。
反正将来有李纯看着,他对程家的顾虑暂时是都消了……
参观程家精品馆时,太后和皇帝各自选中了三件古董陶精品,付了万两银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