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间逆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金嬷嬷喃喃不敢相信。此刻肖怀应该已经隐匿,随后去做下一步准备,李纯应该在垂钓比试,朱常哲也是!他们为何在这里?
“来人!来人!”金嬷嬷仍不死心,冲着墙头喊了起来。
墙头没有回应,却有一声冷嗤打断了她。
“外边已经封锁了。”靠着院门的朱常哲幽幽开口。“在我点头前,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也出不去!”
“多谢。”程紫玉一颔首示意。
朱常哲一脸苦笑。“得我谢你,刚刚你的话,我听见了一些。这事也关系了我,所以不全是为你。我带来的是亲信,暂时也还没惊动其他人,你们要审问的话,抓紧时间吧。”
李纯一颔首,朱常哲便垂眼出了院中。
其实李纯完全可以用他的人来代替朱常哲的作用,但这个时候,只有朱常哲“闻讯”来善后才是最合理又最公正,还最让人信服的……
“你没事吧?”李纯上下打量起了程紫玉。
“没事。她们哪里敢伤我,伤了我,有理都成没理了。”
“这杂院附近潜伏的几个家伙都已经被收拾了,绑去了另一头的杂院里,已经安排人在审问了。剩下的这几人,如何处置就交给你了。”
“好。”
金嬷嬷闻言傻眼。
果然上当了。所以柳儿是故意去追肖怀的,既为了引她们露陷来套话,也是将四爷在附近埋伏的人手引出来一网打尽。
金嬷嬷心头拔凉。肖怀被抓,已是损失惨重,这又折了好几个,如此一来,主子身边人手是愈加捉襟见肘。
完了,倪老先,肖怀后,主子的左膀右臂都被砍断,情况雪上加霜啊……可这帮人是怎么做到的?
而程紫玉与李纯正说话,扭头却见金嬷嬷已经扑去了魏虹那边。
“你说,你个贱人,是不是刚刚出去惊动了谁?还是你一开始就是程紫玉安排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露陷?一定是你,老娘先撕了你这个小贱人!”
“你胡说!不是我!你果然是过河拆桥要找我替死!难怪程紫玉提醒我小心你们!你们才是贱人!”
“这里就这么几个人,不是你是谁?金玉一直在我眼皮底下,除了你,没别人了!”
“说了不是我!”
这两人竟是扭打了起来。
李纯的人快速上前将两人分开,随后金嬷嬷,金玉和魏虹被分开了三处开始审问。
金嬷嬷被拖走时,还不忘警告金玉要闭上嘴。她虽喊得很坚定,可她心里很清楚。肖怀被抓,指不定会落下什么罪名。这个主子身边最大的帮手,只怕是废了。
最可笑的,是魏虹。
她一下便哭开了。
“程紫玉,这事与我无关啊!我与他们不是一伙儿的。”
“哦?是你引了我与王玥来这儿,你罪大恶极,你是始作俑者,还说与你无关?”
“我说的是真的,他们要如何害你我压根不知道,我只是在这儿看热闹的。我没有害你,我看不上朱常安,我怎么会要我表姐用过的男人呢?你相信我,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撒谎就天打雷劈。程紫玉,朱常安之后要如何对付你我压根不知道啊……”
李纯都听得挑起了眉。魏虹对朱常安的心思无异于司马昭之心,不少人都看出了。可她却宁可发誓表态看不上朱常安?
她连朱常安都看不上了?
分明就是有古怪。
“这个魏虹,尤其要好好审一审!”李纯和程紫玉都是这么认定的。
李纯进了金嬷嬷那个屋子,他打算亲自将朱常安的秘密挖个干净。朱常安连肖怀和暗人都出动了,这次绝不可能只是毛毛雨……
转眼,咋呼的院子空落落,冷风刮过,只留下了一阵悲凉。
“紫玉,救救我的孩子。”王玥噙泪乞求,“我能感觉到,他还没完全离开我,或许还能救上一救。”
王玥一直躺在原地,并不是她动不了,而是不敢随意动。她始终怀揣着一丝希望,可以留下这个孩子。
程紫玉一叹。
她蹲身到王玥身边。
“你还不明白吗?是朱常安不允许这个孩子在世间。你此刻全力去保孩子,不管孩子能不能保住,对你都是不利的。你等同于顶撞了朱常安。你影响了他的前程,他对你的情分就没了。
若这个孩子勉强保下,你能护到生产吗?即便产下,你能护他长大吗?这种情况还是好的,你若尽全力,这次都保不住孩子呢?本就是商女,没有靠山地位,再失了宠爱,该怎么活?”
“紫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想清楚了。孩子和他,若只能选一个,我选孩子。”
王玥语速飞快,那种带着乞求的迫切让人没法不动容。
“这孩子来的多艰难,你该知道的。我即便乖乖流掉这个孩子,我就能好好过下去?”她瞬间泪如雨下。
“你说的对,我后悔极了!我当日选错了!外表再如何花团锦簇也掩盖不了内里的肮脏龌龊。我面上虽不承认,可心里却早就后悔了。”
王玥紧紧抓住了程紫玉的手腕,那泛红的指甲几乎掐进了她的肉。
“若真如你所言,他已有了正妃人选,那我没有筹码在手,他一定会除了我或者害了我。而我先前之所以过的好好的,是因为皇后护着,还有银子供着他。
可他马上要去西北,一去几年,他走了,我自然没有利用价值,皇后只怕看都不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