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很耐心,将手中长剑在火中反复挑了好几次,确认将金和玉都挑取干净后,又挑出了块未烧尽的衣布,俯身将金玉片扔上了进去,随后挥剑对准了那几片东西削切了下去。
金片玉片转眼间就如被切菜般碎得还没有小拇指甲盖大。他将那破布一卷一抓,起身双腿一夹,马儿便向着程紫玉她们离去的相反方向飞奔出去。
而他奔出几十丈后,不经意间手中破布一抖,将细碎的金玉点点留了些在草丛。再走几十丈后,又是将手一抖……
另一边,程睿和他的人好不容易相互配合着才挣脱了身上束缚。
他们没有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眼看日落西山,想要报官都极不容易!
程睿偏还担心廖氏,于是,他除了派出两人去报官求救找帮手,便带着剩下几人四处找起廖氏来。
最终,程睿在离他被劫处的三里地外的小坡后面,找到了衣裳和发髻都凌乱不堪的廖氏……
廖氏被堵住了口,蒙住了眼,双手双脚反绑着仰面躺在地上挣扎着。
程睿刚要冲上前将女子解救,搂入怀中轻声安慰,却是突然脚下一收。
那群匪贼会不会……
廖氏,到底还是有姿色,有身段,又可人的!
那些人会不会起了色心?
否则,只抢走廖氏头上和身上首饰就好,为何还要单独带她来此地?为何将她带在这高坡后面?为何连她的眼和口都要堵住?她为何躺在一堆草上?那草那么平,是不是滚过了?她的发髻怎么散成了那般,妆容也化开了?她的脸和耳都那么红?红得像……像刚刚发生过什么?
看看西面天上几乎已经消失不见的日头,时间至少过去半个多时辰了。这段时间里,干什么不成?她会不会已经被……
人嘛,心一慌,判断力便会直线下降。
就连此刻廖氏惊恐的打颤,委屈的热泪在程睿看来也变得有些可疑起来。
程睿喉头一紧,还是深吸了一口,上前去给女人松了绑,拿掉堵住她眼和嘴的布条后,又伸手去拉廖氏……
廖氏随他的拉扯起身,一声委屈的“老爷”刚娇柔出喉,却是“咚”地一下闷响。
只见她那虚掩的腰带掉到了地上。
腰带……掉了?
廖氏外襟大敞。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
程睿的口气有些阴郁。
家丁们见状也是一惊,事实他们的怀疑和程睿是一样的!
那么多人,盗贼却只将这妇人带来了此地,干了什么勾当,不是很明显吗?于是,他们极有眼力见地转过了身又退出去了几步。
廖氏有口难言,顿时慌神抱胸,捡起腰带,眼泪也跟着扑簌扑簌往下掉。
“没有,没有!老爷误会了,他们什么都没对妾身做,腰带,是因为他们要扯上面挂的玉佩,所以……所以松了!”
程睿却没有马上回应。
他信吗?
他很想信!
可是,既然什么事没有,她这么慌张做什么!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她干嘛哭成这样?对方要抢劫她,费那么大劲,跑那么远,岂不是多此一举?
程睿顿时心头一冷。
那些畜生若真对她做了什么,她可会对自己坦白?
“那他们带你来此处做什么?”
“就是……就是抢劫……”
廖氏想到不久前,她被蒙住了眼,随后就有手爬到了她的身上,到处摸索……连她的xiè_yī里边也没放过……她使劲挣扎,可对方的力气那么大,压得她动都没法动……她被打被凌辱……她……
定是自己的花容月貌叫那些山野盗匪觊觎,惹起了对方的shòu_yù……若不是她努力拖延了时间,叫那些盗匪不得不放弃对她进行……今日可就全完了……
“老爷,妾身清清白白,与那些人没有半点牵扯。他们上来抢玉佩,妾身便给了他们一脚。他们见妾身刚烈强硬,便撒腿逃了!”
廖氏决心一下,立马扯谎撇清了自己。
若不然呢?面对质疑,那些人对她上下其手,怎么启齿?老爷会不会因此对她生出隔阂?当着那么多下人,今后她的颜面……
可廖氏一张脸火烧火燎,连耳垂脖子都赤红一片,紧盯她的程睿看到了她刚刚帕子一绞,明显是下了什么决心。
这女子,多半没说实话。
这个念头一出,程睿便没法控制心头渐渐翻滚的躁怒情绪,一张脸更是沉了下来。
“老爷,夫人是个老实人,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哎哟!”
廖氏的婆子也赶紧上来帮劝,却叫程睿直接掀去了一边。婆子再要上前,程睿的家丁们却一下将她给挡住了。
程睿上前一把抓住了廖氏的衣襟,可他没使多少劲儿,便闻“刺啦”一声,廖氏的整件外衣便已破出了一长条的口子。
他竟然没发现,女人的衣裳早就被人扯破了!
廖氏刚已被绑住,对方抢劫她一个妇人还不容易?扯烂她衣物做什么?
还能是做什么?
程睿上下打量廖氏,女人皱巴巴的裙摆也顿时变得刺目起来。
他心头滚烫,见家丁们都背对了此处,便不客气地上前一把扯开了女人的衣襟……
只见她前胸除了白腻,还留有好几道深红色的指痕。
再往下,腰间也有!
继而往下,大腿……也有!
程睿心火蹭的一下冒出,一个巴掌扇了出去!不是说没碰她吗?不是说抢完就跑了吗?这女人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