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守长沙的何键名义上听从南京国民政府调动,但实质上却是是属于湘系一脉。即使是常凯申时代,常凯申都不能随意地指挥他,更不要说比常凯申更不如的何应钦宋子文之流。对于何键在长沙的窘态,远在江浙南京国民政府不是不知道,但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顶多也就嘴炮上对红军攻击一番,实质上的支援、牵制根本就半点没有。
此时的湖南局势,已开始有历史上1948年后,辽沈战役前东北格局转变的味道。不过由于红军的重点目标还是集中在福建广东交界处的沿海一线。本着“闷声发大财”的精神,红军并不想攻下“影响重大”的长沙,所以何健在长沙还能多支撑一段时间。
1933年时,红军主要战略目标,还是在于稳固已经到手的福建出海口。拿下云宵、东山一线后,而后开始周边发展,巩固这一带的根据地。和他们正面冲突的十九路军节节败退,很快就只能退回厦门、泉州、莆田、福建一线的沿海地区,而内陆城市和农村则大片丢失。
红军所以没有拿下从厦门到福建这一线的沿海城市,是得到了林汉的预警,英、美、日等国对红军在南方势力的迅速扩张已极为警惕,又以英国、日本为甚。日本人已不止一次地以护侨为借口想要插手福建的事务,却被因为东北事迹而警惕起来的英美联手驳了回去。但英、美两国都派出了小型舰队进驻厦门。虽然那只是轻型巡洋舰和驱逐,却不是这个时期的红军所能对付的。
在此期间,南京国民政府依旧坐壁上观地欣赏着十九路军自立的所谓“福建人民政府”的窘态,始终见死不救。倒是位于广东的陈济棠本着“唇亡齿寒”的精神发兵来源。可惜广东兵的战力实在不堪,当年六月,红军在福建、广东交界处四天内连打三仗,一气全歼了陈济棠来援的三个师,直接将号称“南天王”的陈济棠打成了落水狗,狼狈不堪地缩了回去,更丢失了广东靠近福建沿海地区的大片地盘。
此时的德国,希特勒已经尝到了在红军白军两边下注的好处。1933年上台后的希特勒开始重整德国军备,他以大举外债进行军备的方式,开始了未来了几年的“经济奇迹”。
由于汉娜的提点,德国拿到了南京国民政府的大笔军火订单。另一方面,他们用以物易货的方式,又从红军这边卖掉了大批一战时留下的旧军火,更得以贮备了大量珍贵的战略矿产。对于红军取得福建广东的出海口,德国同样也是极为欢喜——那样就可以更顺利更便宜得到江西的钨砂和福建的稀土,不必再通过炮党的地盘周转,省了一大笔抽水的费用。
在德国人的游说下,不敢再打的十九路军和不想打的红军开始了谈判,双方很快也达成了互不侵犯的停战协议,红军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这东山这个稳定的出海口。
拥有了出海口后,林汉开始肆无忌惮地通过东山港向苏区走私军火各类机器设备,不过这一切都是六月份以后的事了。
以上这些,都是1933年上半时,发生在中国南方的大事件,历史在这儿被林汉这个穿越者更改得面目全非,一塌糊涂。
而中国的北方,1933年的历史,即一如既往地顺着历史惯性不断地恶化。
去年九月红军的秋季攻势的大胜和炮党的惨败,让日本更看清了名义上的中央南京国民政府的虚弱与无能,更加加大了对中国的侵略力度。
当年十二月,日军攻陷山海关,比历史上整整提前了一个月。当月,日本人开始收编东北伪军为地方警备队,分驻黑龙江等县。到了第二年一月,日本以傀儡政权“满洲国”的名义,要求热河省内华军24小时内撤退。
一月三十日,日本以傀儡政权“满洲国”的名义,要求热河省内华军24小时内撤退。三天后,日军从通辽和绥中基地分三路进犯长城北部和东部整个地区,以及沿长城的一切重要关隘。
也正是来自日本的压力和由此引发民间要求“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呼声,逼得南京国民政府不得不真正地开始考虑和红军停战的念头。
而到了1933年二月,热河沦陷。热河省主席汤玉麟率部不战而逃,日军以120余骑兵前头部队,兵不血刃,进占承德。随后当月九号,日军向长城各口进犯。国民党29军冯治安师在喜峰口抗战,29军大刀队奋勇杀敌。王以哲部在长城古北口一带与日军激战。
2月11日 国民党29军赵登禹部在长城古北口与日军激战,重创日军。
而这时,到了当月27日, 国联大会这时才跚跚来迟地谴责日本在中日战争中为“侵略者”,日本政府正式宣布退出国联。
林汉两年前在中国的做为,虽然延迟了九一八爆发的时间,但日本人随后在北方的行动,在1933年却反而提前了近一个月。
当林汉返回中国时,宋子文领导下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