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最后一句出口时,斯大林的脸皮微微一抖,停止了吸烟。他盯着林汉看的眼睛,眼睑圆了许多。
他平静地道:“请继续。”
身为英灵存在的林汉,感觉到斯大林的心跳在在那一瞬间加快了几下。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中国人对苏联同志的感情,是爱恨交加的。你应当听说过了。如果没有我干涉历史,新中国应当要到1949年十月方才成立。在那之后,中苏之间做了十年好朋友,然后当了近三十年敌人。再然后,当双方的关系开始缓和时,苏联.......”
说到这,林汉故意顿了顿。
“不存在了吗?”
斯大林续上了林汉的话。
“嗯。”
林汉点点头。苏联的结局,林汉离开中国前就和新中国的上层领导说过。双方交谈了许久。今天和斯大林见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并不是他一人意气冲动的私自决定,而是和*的上层商量后的决定。
按计划,此次会面后,在今年某个适当的时间,中,苏,德。三国的最高领导人,会约定时间在某个地面,三方见面。进行三方会谈。
斯大林道:“请继续。”
林汉接着道:“我中国历史上,有一个朝代叫明朝,他的开国皇帝,在当上皇帝后,也做了和你现在正在做的事类似的事,他派了一个象个外面那个,也就是那位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叶若夫同志相似的人,用和类似的手法,将自己的开国功臣。杀掉了一大半。你知道他的结局是什么样吗?”
斯大林道:“死后,有人将无数的垃圾倒在他的坟头上。”
林汉点点头道:“史书记载的他。也是一位暴君。尽管他是一位将异族从中国赶走,立下了像现在中国李润石主席一样伟大的功劳。但是,他坟头被扔的垃圾是最多的。对于他的继任者来说,没有什么事比踩在他这位“暴君”的尸体上,更能收买人心的了。哪怕这位前任皇帝的作法是祸在上层,福在中下层百姓,也不例外。因为继任者,只需讨好自己的统治基础,也就是那些支持他的中上层官员就可以了。”
斯大林问道:“你认为他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吗?”
林汉答道:“二十年前的我认为他是暴君,十年前的我也没有好评价,但现在的我,认为这是正确的。嗯,说明一下,按我穿越前和穿越后的年龄加起来算,我现在快四十岁了。”
“你成熟了。”
林汉答道:“嗯,只不过是学会通过阶级斗争的角度去看问题,而不是用人性,人道主义,或者是普通人的情感去看问题。”
斯大林道:“你给我的印象,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
林汉坦然道:“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这个词用得好。无论是在苏联,还是在中国,您说,有几个人在登上高位,手握重权之后,还能把自己的定位在“无产阶级革命战士”这个地方呢?打天下的时候,是怀着崇高理想加入革命的革命者,坐天下时,又有几个人能继续保持着这种心态,而不是蜕化成他们曾经拼命地想打倒的对像那类的人呢?我承认我做不到这点,甚至一开始都做不到。”
斯大林脸上露出微笑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笑,干干的,象堆出来的一般。
“四个字:阶级固化。那些开国功臣,形成了一个以他们为中心的庞大的利益集团,子女,学生,部下,一个人牵涉一大片,盘根错节。如果不在一开始就清理掉,几十年后,自然就会形成一个独立的圈子霸占整个上层,排斥任何中下层上升的空间。对于一个国家来说,当阶级固化出现时,也就意味着他衰弱的开始。不每隔一段时间在上层清洗一批高官权贵,怎么能给中下层的优秀人材,腾出上升的空间呢?”
“很有趣的说法。”
斯大林干干地回答道,脸上的笑容开始“生动化”,看起来“真”了不少。
“那个皇帝在大杀功臣的时候,任用了一个叫胡惟庸的人替他干脏活。等他完成了目标后,把他这个干脏活的人也杀了,算是个交待。”
林汉说着把头朝船舱外扭了扭,笑道:“他的作用,和外面那位叶若夫同志差不多。”
“你说的故事很有趣。”
斯大林笑了起来,嗑掉已经熄灭的烟灰,再次填充新的烟丝,这一回他自己拿起嘟彭打火机,一掀盖子,叮的一声打着了火焰。
“告诉我,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历史会怎么走,我想知道一切。”
“从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开始?”
“从你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开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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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看来那帮人,我后来处理他们是没有错的。”
“米夫,你杀了他吗?”
“上个月枪毙的。”
“历史上记载,那位王明同志,在你处决他之前,写了不少揭发他是“托派”的检举信。不知道这个时代,他有没有这么做。”
“他去中国的时候,我一再交待过他,必须尊重李润石同志的意见,他们没有听进去。”
“因为他们认为自己能做得更好,毕竟是喝过苏联墨水的,结果却几乎毁掉了中国革命。”
“我认为我会蠢得让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小年青去领导中国革命吗?”
“当然不会。不过是有人假传圣旨,有人知情不报,有人太聪明。政治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