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到萧府,香华急匆匆递过来一封信笺。
枝菱打开,上面是一行下笔铿锵有力的字迹,写道:今晚亥时,白桥相见。
留字人表明自己叫做曜宁。
也就是三世子。
她问香华道:“谁送的这封信?”
香华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反正是府里家丁送过来的。”
三世子着急见她,必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她。
枝菱继续问,“可有别的人知道这封信?”
香华再次摇摇头,“应该没。”
……
亥时。
枝菱换了一身普通衣裳,对红袖与春华吩咐,“我去赴约,你们俩个一定要好好守在这里,知道吗?”
“小姐请放心,这里交给我们就是。”
“就是就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有她们二人的保证,枝菱打着灯笼,披着一件粉色斗篷从府里侧门出去了。
因为今天是阴天,连着晚上的月被挤在云朵里,所以出门才要提一盏灯笼。
她的脸蛋未施粉黛,肤色却白皙通透好似新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双目似一湾清泉明亮干净,樱桃小嘴如胭脂红润,未梳发髻,一头黑发如瀑披散。
粉色的斗篷恰好遮掩住她的身子,整个人被包裹在里,显得娇小可人。
灯笼散发的唯一的光映照在腰间悬挂的青玉佩上,零碎的青绿光影洒在她的斗篷上,洒在脚上一对精致镶嵌珍珠的绣花鞋上。
带着憧憬愉悦的期待心情,枝菱向着那日灯会那边的白桥步步靠近,今日街道不似灯会热闹,只有酒馆与一些店铺开着门,稍微才见亮堂。
杨柳成荫,黑乎乎的这一处岸边啥也看不清,微风阵阵,灯罩里的烛火摇曳不断,她的影子也忽而闪烁。
前面就是白桥,她一步步踏着台阶,可未看到他的身影。
河面被一层阴影覆盖,枝菱一个人身处白桥,夜晚孤寂,难免有些紧张,她抱了抱肩,现在桥栏边眺望着平静的水面。
“嗖~”
突然。白桥一侧柳树上似有异动,类似枝叶簌簌落地的声音。
这样寂静的夜晚,被不知名的声音打破,换做谁此刻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涌现害怕。
枝菱也不例外,她不由得握紧手里的灯笼,死死盯着那棵柳树,黑暗下并不能看的真切,未知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是野猫?是人?还是鬼?
好半天没动静,枝菱往后退了退,干脆坐在台阶上,警惕的心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明明说好在这里相见,可为何迟迟没看到他人呢。
枝菱反反复复打开信件,短短的几字说的明明白白,她也没看错没走错啊。
她呆呆的看着那几个字,出神的思考,唯一能安慰自己的便是他一定被公事缠身,一时半会儿肯定要耽搁,说什么她也得再等片刻。
万一她刚走,三世子就正好来了呢。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突然被人自后面勒住脖子,接着还被一块布堵住口鼻。
难道又是一场阴谋?
枝菱来不及多想,而是拼了命的挣扎,用手费劲力气去抠身后人的双臂,身后人的双臂结实粗大,明显是个男人。
“不许动。”
果然是个男人,他的声音威胁逼迫。枝菱被他勒的死死的,头也渐渐昏沉,堵住她口鼻的布上有mí_yào。
谁来救救,谁可以……
最后一波无力挣扎,mí_yào的作用下她很快闭上眼睛。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身躯一路颠簸。
枝菱揉了揉发昏的额头,环视一圈四周发现自己在快速行驶的马车之上,掀开帘子,是一片无际的黑暗,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地方。
浑身无力,她从座位上跌倒下来,干脆爬到车门处,揭开车帘,看到的是个粗壮大汗驾着车,挥动马鞭。
“你要干什么?”枝菱捏紧拳头,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死娘们,找死啊!!”男人被晃得难以把持方向,直接不客气右手一推。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枝菱被mí_yào侵蚀身体,体力不支重重被他推倒在地。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枝菱压不下一口气,恶狠狠瞪着他。
男人也不答她,大约半柱香的功夫,马车终于停了。
枝菱努力爬起来想要逃跑,却被男人硬邦邦的大手扣的严严实实。
“放开我!放开我!”她试图摆脱,“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废话,快走快走~”男人一手扣着她身板,一手捂住她的嘴,拖着她就往面前一间废弃的茅草屋去。
这是什么地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受人指使还是绑架索要钱财并不知道。
枝菱恐慌极了,难道她就那么倒霉么。
“给老子老实点。”
男人拿着一根粗绳牢牢捆住她,最后点了火把,蹲下捏起枝菱的下巴,馋涎欲滴道:“啧啧~真是漂亮的小妞,若不是老子拿钱办事,不然早就先乐一乐再把你卖去妓院谈个好价钱。”
借着火光,男人的面目一清二楚,他右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胡子邋里邋遢,身形粗狂,一个词正好能形容:丑恶!
真是无比丑恶的面孔!!
“呸~”枝菱不客气紧紧瞪着他,虽身处险境,却也绝不会低头求饶,“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可知我是谁?”
“去你妈的。”男人气急败坏给了她一记耳光,“老子管你是谁,反正老子听一位姑娘吩咐,把你绑在这里,不给你吃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