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实在过于贪心,就算拿了价值连城的青玉佩也不满足,巴不得再突发一笔巨财。
正好利用他贪心,趁机让他浑然不知自掘坟墓。
枝菱重重点头,故意表现出自己强大的求生欲,“只要你能放我,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上下瞄她,大约觉得她体型娇小,独自一人中途逃跑,他也能找到,便打开茅草屋门,将她一把拽出来,“走走走,带着老子去拿钱。”
屋外通亮,成功出来的这一刻,枝菱自由的呼吸着干净的气息,她停在那里不可置信,仿佛这一刻的独立自由是极其宝贵的。
男人推搡着她,枝菱只有按照要求带他去拿钱,就算能逃跑,但是青玉佩还在他身上,必须要带着青玉佩一起逃才可心安。
“你带老子去哪儿拿钱?”
“当然是去沧州我家啊。”枝菱随他上了马车。
男人有些犹疑,不放心的又拿绳子绑住她的双手双腿,用一块布堵住她的嘴。
绑住四肢是防止她逃跑,堵住嘴是怕她大声喊叫。
枝菱乖乖服从,安静坐在马车内,男子拨开帘子检查一遍无误后,挥动马鞭朝着沧州方向去。
不知她被关的地方距离沧州有多远,一路颠簸,仿佛经过了不少的城镇村庄,从未有过停歇。
消失这么久,想必关心她的人也找疯了吧。
……
沧州。
熟悉的街头叫卖声比比皆是,马车外声音躁杂,车子突然停下。
枝菱静然不动,下一秒,就看见男人进来,拿开堵住她嘴的那块布,甚至迅速掏出一枚匕首抵住她的咽喉,“已经到沧州了,快说,你家在哪儿?”
匕首闪着不可小觑的寒光,枝菱动也不敢动,“可是你绑住我,又用刀威胁我,我怎么下去带你去我家?”
“你要是敢耍花样,老子直接一刀捅死你。”
“不会不会,我怎么敢呐。”
男子故意震慑般持刀贴紧她的脖子,紧接着才解开她被捆绑的四肢,急不可耐推着她下车。
枝菱的胳膊被捏的生疼,对着他的时候是假装的老实安分,转背着他则是鄙夷的满心咒骂。
钱钱钱,马上就要掉进钱坑再也爬不上来了。
马车停靠在沧州偏僻的胡同,枝菱辨清去萧府的路,身后紧跟着男人,不客气的继续用匕首抵着她的腰。
男人一手环着她的肩头,一手威胁着她,枝菱走也走不快,只得步伐缓慢。
走着走着,人烟稀少的一条鹅卵石路经过,眼前渐渐的,落下的是一座硕大华丽的府邸,依旧是那柳钉朱门,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还没正式踏到萧府大门之前,还没被守门的家丁发现,男人警惕的把她拉到一边,“你故意带老子来这送死啊?这是太守府!”
“这就是我家啊。”枝菱看着他的怒火不以为意,“你的雇主是萧太守的大女儿。我,是他的三女儿!”
男人慌忙愣住,抵住她腰间的匕首不知是继续还是撤离。
要知道,要求绑人的是萧府千金,被绑的还是萧府千金。横竖事情成与不成,他都得罪了萧太守,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萧太守的女儿自然与他从前杀得女子不一样,若说一般的官府还能抓不到躲躲藏藏的他,这换做势力广阔的萧太守,不死也难呐。
“你去拿钱给我。”男人现在的想法是赶紧再拿到一笔钱,只要钱拿到手就赶快逃命,“老子就在外面。”
枝菱点头,自己一个人大大方方就往前走。
她早已经猜到男人的想法,他有青玉佩,一辈子本就不愁吃喝了,能再拿到钱是最好,拿不到他干脆在外面等她未果就跑。
可是青玉佩怎么能被带走?
枝菱刚走到门口,两个家丁瞪大眼睛,瞅着她青紫一片的双手,以及狼狈不堪的容颜,实在吓到了他们。
“小姐,您,您消失这么久,府里一直翻天覆地找您呢。您这伤口,您,您这是……”
“小姐,您没事回来就好。”
枝菱余光扫了下老远角落里时不时探出头的猥琐男人,低声对他两吩咐道:“我被劫匪绑架了,他威胁我拿到钱财再交给他,等会我想办法让他出来拖延住,你们其中一个赶紧去找帮手过来抓住他,务必迅速。”
乍时间听到这样的事,家丁更是惴惴不安,警惕望了望萧府外每一处角落,最后恰好看到某角落漏出的一衣服,大概判定。
“小的明白。”其中一个家丁马不停蹄跑开。
枝菱重重呼吸,放松好情绪再次走回男人身边,男人看清来人,冰凉的匕首也再次抵紧她的咽喉,另一只手伸出来,“钱呢?”
“我让人去拿了,不要着急。”枝菱不自然的笑着,男人却暴躁起来,“你糊弄老子!再没钱,老子死了也得带上你。”
枝菱沉默着,心里波澜壮阔,恰好家丁办事迅速,她看到另一个找帮手的家丁回来,一下希望燃烧,“钱拿来了,我去拿。”
“不许去。”男人不肯松手,“你让他送过来。”
枝菱被匕首抵住咽喉,刀刃锋利,杀人乃是一瞬间的事。
她无奈赌着命,只露出半个身子挥了挥手,两家丁很快看到,同样也看得出来,小姐是被挟持住了。
犹豫片刻,直到枝菱又被催促再次挥手,其中一家丁才心急如焚慢慢赶过来,可距离角落还有几步路的时候却停在那里楞楞的。
毕竟不知是何情况,此刻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