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半眯着眼睛疑惑的反问:“上仙,蜈蚣精为什么要对这些少女和女童下手?”
“难道是在练什么邪术不成?”
“对。”
李玄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场解释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镇中应该有一条千年蜈蚣精在利用女孩的阴血练功。”
“一旦它的邪术有成,那么整个青龙镇估计都要生灵涂炭,所以我们必须得制止它!”
“制止是必须的,只是我们该上哪里去找这蜈蚣精呢?”
“如今你又不能确定二夫人的身份,这青龙镇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方圆几十里的地域,我们总不能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吧?”
“这得找到猴年马月才能抓出凶手啊,到时候可别耽误了去岭南的事宜。”
“先回客栈静观其变吧。”
李玄简单的回应一句,复又冲他招了招手,二人并肩离开了小茅屋。
此时老人已经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见二人姗姗来迟,心中不免有些生气。
“你二人进去观察良久,可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
“没有。”
李玄出人意表的摇头道:“屋内的案发现场已经被其它先行过来围观的闲人破坏了,我们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方才多有打扰,还请您老见谅。”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二人就先告辞了。”
说完后又歉意的冲老人咧嘴一笑,拉着赵东来离开了这间破败的老宅。
走在老宅前的竹林中,赵东来忍不住诧异的反问:“上仙,方才在茅屋中明明你已经有了不少发现,为什么却要哄骗老人?”
“他也是受害人之一,应该有知情权才对啊。”
“东来,那不叫哄骗,只是有所保留罢了。”
李玄满脸笑意的与赵东来对视一眼,语重心肠的提醒:“你还太年轻,加上从小在将军府养尊处优,不懂世情的险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面心……”
“嗖!”
就在李玄夸夸其谈之际,忽然林中一道银光闪了闪,眼前一柄带着寒气的匕首从竹林深处飞射而来,如流光般在赵东来的额前划过,随即笔直钉入身侧的苦竹之中。
那匕首足足没入到竹身三寸有余,尾部甚至还铮然有声,可见扔出匕首之人力道有多恐怖。
呼……
赵东来伸出修长的手臂不无侥幸的拍了拍小心脏,站在原地忍不住长长呼起气来。
方才那匕乎从他额前划过之际,锋刃虽然没有划中他的皮肉,但上面的寒气却也隐隐在他的肌肤上激起一阵痛意。
大约也就毫厘之间的距离,若掷出匕首的人有心弄死他,那么现在赵东来即便勉强留得一条小命,恐怕额头也要被划出一个血洞来。
“真是胆大妄为,居然敢在我李玄面前出手偷袭!”
李玄关切的扫视了赵东来一眼之后,见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当场将手中铁拐一扬,朝着竹林深处追击而去。
等到赵东来回过神之际,竹林深处已然传来李玄若有若无的叮嘱声:“东来,你且先回客栈,在我回去之前万万不可擅自行动。”
随着竹林深外金光微闪,李玄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瞬间消失无踪。
“是谁想谋杀我?”
带着一丝好奇,赵东来伸手将那柄插在竹子中的匕首给拨了出来。
在匕首的手柄处绑着一张轻薄的纸条,纸张并不大,约莫也就两三寸的样子。
赵东来小心翼翼将那张纸条从匕首上面取出来之后,接着再略一打量,上面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速速离开青龙镇,勿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
短短一行小字,言语相当简洁,但每一个字看起来都是掷地有声。
很显然,赵东来和李玄二人的行为已经暴露了。
尽管二人在此之前已经非常小心行事,但潜伏在暗处的精怪还是嗅到了一丝危险,所以大白天的在竹林中用飞刀传信威胁。
鉴于李玄此刻已经去追击来犯者了,赵东来一人也不敢在这竹林中多作停留。
匆匆将那张纸条和匕首塞入袖口之后,连忙疾步离开竹林,独自一人回转镇上。
在经过那间酒肆外的小巷子时,忽然一股浓郁而醇厚的酒香自小店中飘散出来,尽管赵东来不喜饮酒,但也被这股酒香给吸引了过去。
此时店中的老掌柜正在柜台上算账,一把老式算盘打得噼啪响,那全神贯注的样子倒是与赵东来印象中的夫子有几分相象。
当下站在门边轻咳一声,打断了老掌柜的思绪。
掌柜抬眼朝着门边一看,在小巷稀疏的阳光下,赵东来挺拨的身姿映入眼帘。
“公子,怎么是你?”
老掌柜随手将算盘挂在后面的墙壁上,朝着赵东来露出一个浅浅笑容。
“我过来打酒。”
赵东来缓步走进屋中,四下扫视一眼之后,吩咐道:“掌柜,请帮我准备一坛陈年花雕,年份在十年以上的。”
“没问题。”
老掌柜简单回应一句,转身从容往后面的酒窖走去。
不多时便取出了一个用红布裹紧的小酒坛,轻轻放置在柜台上。
酒坛刚一取出来,赵东来立即闻到一股淡淡的茅香在小店之中弥漫开来,这股味道闻起来既有一丝清芬,但又似乎多了一层幽香的味道,与赵东来曾经见识过的酒类完全不可同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