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话音未落,这几名男女就剧烈挣扎起来,可惜他们现在双手已被厚实的牛筋反绑,口中又被塞入了麻桃核,口舌麻痹,别说咬舌自尽,便是动弹下舌头嘴唇什么的都做不到,只能无助的发出“呜呜”声。
“苏苏,你想他们怎么死?或者都烧成灰太便宜他们了,应该把他们脑袋都砍下来,累成京观,把他们的妻女子孙等三代血亲统统都抓来砍脑袋?”
赵寒厌恶的冷哼一声,这几名原教坊司的男女登时便像是被人抽去了脊椎般,软倒在地,有两名女子更是被吓破了胆,屎尿横流。
“此子好大的煞气,幸好我之前没有顾惜那一剂生肌散,不然的话,恐怕是……”
想到那种后果,便是老辣如廖红鹰也不由一阵庆幸,很明显,这个名为苏苏的寻常女子在赵寒心目中占据的分量极大极重,幸好自己先前卖了个好,总算是将功补过,将事情圆了回去。
“算了,都放了他们吧,其实,我早已不记恨他们了。”
只是,苏苏给出的反应却是出乎所有人预料,她拉了拉赵寒的袖子,低声恳求道:“而且,在教坊司里的时候,也多亏了他们,不然我还不一定能见到你呢。”
“是么?”
赵寒蹙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就明白了苏苏话里的意思,显然这教坊司绝不是什么善地,里面也分团团伙伙,这伙人虽然觊觎苏苏的美色,想将她当做是摇钱树,可同时也算是守住了她,没让她落入到更坏的人的手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有些用的。
“好吧,既然你求情,那就放过他们吧,不过,这事是廖大人出手的,最后该怎么收场,还是交给廖大人吧。”赵寒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苏苏的要求,接着他朝廖红鹰使了个眼色,后者便招来先前那几名捕快将这几名劫后余生的男女压了下去。
“公子,谢谢。”苏苏见状,心头松了口气,低着头看着脚尖,发出一声低声呢嘞,“公子,我,很想你。”
“是吗?那事先说好了,你以后可不能烦我哦。”赵寒大笑,伸手揽住苏苏,脸上笑容灿烂,各种甜言蜜语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抛向苏苏,不仅说得苏苏面红耳赤,羞赧得连脑袋都几乎要埋进他胸口,便是四周那些六扇门捕头捕快,一众赵家的高层族老子弟,还有诸多吃瓜众都只觉一阵肉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与此同时,那几名压着几名教坊司男女离去的捕快们在离开绿柳镇后,寻了一处密林,便压着人进到里面。
“呜呜呜~”
这几名教坊司往日也是迎来送往,见多识广之辈,到了这时候如何不晓得这是要杀人灭口?他们奋力挣扎,口中呜咽,却都难以改变什么。
刀光如雪,呛然回荡之后,几颗人头落地,喷涌的鲜血将脚下的地面都染成了暗红。
“奇怪了,那个赵公子不是说让咱们放了这几吗?怎么头还让咱们来这杀人了?”有一个年纪较轻的捕快憋了一肚子疑问,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不该问的就别问!”领头那个年纪较长的捕快厉声斥责了一番,眼见这几这个小同伙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你猪啊,这事能放到明面上说?那位赵公子口头答应,那不过是却不过那位苏苏小姐的意思,面对一些真正欺负过这几女人的人,有几个男人大度到能够随意原谅他们?更何况,我们头先前带人砸了教坊司,这仇都结下来了,现在再卖好把人放回去,你当别人能记得你的号?怕不是更加恨之入骨吧,就是我们,先前在押运他们几个的途中,也很是欺负了他们一把,就不怕他们回去之后找人来报复?”
老捕快这一番话简直是洞穿了人性中的优劣,直把他那位年轻同伴说得冷汗津津,不由把姿态摆的更低:“老秦,那你看,那位赵公子会放过赵家么?我记得头儿曾说过,这位的杀性可是很重的,或许他一怒之下就把那赵家牌面上的人物都宰了,然后他自己,或者是找个好掌控的人去做那个位……哎哟,干嘛打我?”
“蠢材,你是脑子进水了吗,居然说出这样的蠢话出来?”
年长的那位捕快气不打一处来,不过还是耐着最后的性子解释道:“这就是你和人家的差距,格局啊!你只看到了赵家家主这个位置的好处,可你看到其他的没有,比如如何和镇上其他两家不比赵家弱的家族打交道?如何面对赤岩城的压力?如何振兴家族?”
“退一步说,哪怕你看到了,你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吗?更何况,若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这些琐事上面,哪有时间来修炼?而一个修为停滞不前或者进展缓慢的少年,又有什么资格去指挥一个豪族?”
“更何况,那位赵公子并不简单,从他身上的气质我就感觉出他肯定是见过大世面的,在他这种人眼里,诸如赵家家主这样的位置,百害而无一利,甚至会成为他的一种束缚,阻碍他的前进。”
“原来如此!”
一众捕快闻言,豁然开朗,纷纷鼓掌点赞。
赵家议事堂废墟上,赵寒突然露出一个微笑,让一直关注他的苏苏心头一颤,忙问道:“公子,你怎么了,在笑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遇到一件好玩的事,见到一个有趣的人。”赵寒随口应了句,接着掌握了会话的主导,指了指那几个此刻已经跪的双脚发麻的赵家少年说道:“这几个,应该就是当年在赵家欺凌侮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