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禄安被常傲天口中所言吓了一跳,半是疑惑半是不安的望向常傲天。
要知道,他作为常王宫宫主几十年,早已经习惯了并州三霸这样的称谓,此刻猛然听到自家师傅所言,显然自家和七骑会虽不能说是势同水火,但也绝不像外界所传那样和谐。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忍不住开口:“师尊,那七骑会……又是如何欺辱我们了?”
“你做了几十年宫主,难道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常傲天失望的看了常禄安一眼,“我当初传位给你难道是应了那句傻人自有傻福么……居然被人玩弄得如同木偶一般却还不自知……”
“师尊……”
“七骑会所作所为不能说是阴谋……而是堂皇正大的阳谋。”常傲天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来,并州大大小小的各种消息当中,是论及我们常王宫的多,还是七骑会的多?”
“……唔,应该是谈及我们的多。”常禄安说到这,脸上泛起一抹得色,为了维持常王宫在并州的强势,这些年来他的确做了不少的事情。
“蠢货,七骑会和明月阁哪一个不比我们常王宫强,为何人家在并州的声名会被我们压了一筹?”常傲天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常禄安一眼,颇为失望的说道,“你自己想想,这些年来,你在这些不知从哪儿冒出的声音的蛊惑下,刚愎自用,顺昌逆亡,几乎把并州境内的通道宗门都得罪了个遍。”
“这也是如今大日武宗攻伐我们,却无人施以援手的原因之一,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说你是得道者还是失道者?”
“更何况,有了你这个蠢蛋在前面拉抬仇恨,你看看同样是从并州各家宗派那收割资源的七骑会可曾像我们这样被诅咒唾弃的?”
听到这,常禄安终于反应过来,他脸上现出恼羞成怒的神情,恨恨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七骑会和明月阁在后面捣鬼,可恶,这些卑鄙小人,真是可恶。”
“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太弱了,如果我们的实力能够和七骑会抗衡的话,他们又岂敢这样?”常傲天看了对方一眼,补充道,“当然,前提使我们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又蠢又胆小的家伙做宗主。”
“不过,兴许是你的又丑又蠢让七骑会的人相信只要有你在常王宫宫主位置上呆上一天,我们常王宫才不可能崛起,威胁到他们的地位,这才让我们常王宫平平安安的熬过几十年。”
“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常傲天突然转过头,死死的盯着常禄安,直到把他盯得两股战战,汗流浃背,才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一次,我们如果得到赵寒身上的秘密,必须的封山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宗内必须进行一场从上而下的改革,在改革的这段时间里,你必须好好的扮演好你的角色,直到禄丰调理好宗内的关系,正式接掌宗门。”
“你明白吗?”
“……师尊……”
常禄安张了张嘴,额上的汗水如雨倾泻,他想要辩驳,可在常傲天半步大尊级的气势面前却根本连开口都难以做到,纵然他心中再是不甘,心头疯狂大叫,可最后在常傲天恐怖的实力面前也不得不屈服。
“是……”
“很好,那就在这调度,尤其是那边,以我们常王宫的实力,所派选的精锐居然和大日武宗的搏杀中居于下风,你和禄丰,准备下,适时介入,总不能让我们的好男儿输了这场厮杀!”
常傲天看了九命不死阵外进入白热化的搏杀,犹豫了一下,向常禄安交代了一番,然后便迈入到九命不死阵中。
为了得到赵寒身上的秘密,常傲天不惜亲身犯险,最大的底气大概就是这九命不死阵中,他具有九条性命,换句话说,即便战败被杀,他可以复活八次!
当然,这个效果是单向的,只有他具有这样的效果,同样在阵中的赵寒并不具备。
却说赵寒身着金乌袍,头顶东皇镇狱钟,手里握着九火神笼罩在九命不死阵中不断穿梭,这架势悠闲得像是午后的漫步,一点看不出他陷入阵中的焦急,给人一种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感觉。
“这九命不死阵不愧是常王宫的护宗大阵,不仅选材的角度不同凡响,效果也是出人预料的好。”
哪怕此刻就陷在了九命不死阵中,可赵寒依然面不改色,直到见到常傲天,脸上的笑意依然没有少过。
“赵寒,你似乎并不意外会见到我?”
常傲天全力释放自己半步大尊的气息,想要像碾压常禄安那般碾压赵寒,却发现自己的气势碾过去之后,仿佛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就这样用一种他都难以理解的方式彻底消失,没有给赵寒留下任何的压力。
“很好,果然不愧是能以一人之力就把我们常王宫逼到如此境地的人,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如此的淡定,还是说,你已经有完全的把握,我奈何不了你?”
常傲天怒瞪双眼,口鼻喷吐白烟看着赵寒,像是要把他身上的秘密给看出来似的。
赵寒看了对方一眼,突然一笑:“你属牛么?”
常傲天茫然:“什么?”
“你不属牛,鼻子冒啥烟呢?”赵寒抚掌大笑,接着一指对方说道,“你就是常傲天,常乐天的师兄,上一代常王宫宫主,半步大尊,甚至已经摸到大尊门槛,常王宫最强的存在,尤其是常王宫的招牌技九霄猫吟爪已经被你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是常乐天那该死的叛徒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