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北川拿下定身符,倒在地上的村长女儿身体瘫软下来,清澈的眼神重新恢复,扭头看看旁边的父母,“爸妈……”说完又昏迷了过去。
“闺女啊,你这是咋了又?”村长老婆一把抱住了昏迷的女儿大哭起来。
村长眼睛也红彤彤的,哀求的目光望着卢北川。
卢北川淡漠的道:“她爽灵魂重新回归,身体过于疲乏,估计会大病一场,等她病好之后,便可恢复了。”
“能否……求得大师一枚仙丹?”
“你不配。”卢北川说完朝外走去。
村长老脸通红,满心懊悔,连忙跟着卢北川,送他和正一老道到了门口,“正所谓,事到临头终有报,而今这便是对我陈富贵的报应吧,大师在上,受我一拜。”说着跪倒在地。
卢北川往旁边挪了一下,并未受他跪拜,“你不必跪我,此次救你女儿,看的也不是你的面子,对我来说,这不过是顺手之劳,我只是不愿看到一个花季少女就此毁掉一生!你若想得到上天的眷恋,从今以后好好做人吧。别只顾得富了自己,穷了乡亲!”
“是,多谢大师教诲,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陈富贵绝不在鱼肉乡里,真心为百姓做事……”
卢北川转身朝正一观走去,正一老道跟在身后,一前一后来到了道观之中,几个大小老道列队欢迎。
“这些是你弟子?”卢北川问。
这些个大小老道站没站相,一个个脑满肠肥,还有几个衣衫不整,汗颜的站在卢北川面前。
尤其是刚才拒绝卢北川那位,躲在最后面,头也不敢抬。
正一老道连忙说:“呃,他们都还是记名弟子,只是在这里随我修行……”
“修行?修的是什么?”卢北川问。
其中一个年轻的道士不知深浅,有些傲慢的道:“修的自然是道了。”随后小声嘀咕道:“这都不知道,还真人哩……”
正一老道的脸都绿了,自己都如此卑躬屈膝了,这蠢货还看不出来,阴冷的眼神狠狠的瞪了这名弟子一眼。
“道?何为道?你衣衫不整,已经是亵渎了身上这件袍子。”
“我是为了救火,起来的匆忙。”这人狡辩。
“放肆!”正一老道气怒的大骂。
这人吓的身体一哆嗦,差点瘫痪在地上。
“马上从我正一观出去。”正一老道指着门口,“这辈子别想在踏入半步!”
“啊?师父……”这人脸色一变,“我说错了什么?”
卢北川摇摇头,“徒弟没教养,便是师父没有管教好……”
“你这混蛋,我师父如此尊敬你,你敢辱骂他?”这人激怒了,朝卢北川怒骂了一句。
卢北川回头,冷厉的眼神从这人身上闪过,只是一瞬间,这人便感觉到有一股无比庞大的力量袭来,宛若大海中的一道巨浪。
“啊!”
这人惨叫身体,身体猛地朝后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击在正一观中间的香炉上,将香炉撞翻,烟灰散落了一地。
这人哇的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扔出去,快给我扔出去!”正一老道吓坏了,卢北川是何等人物,他都不敢冲撞,这个没眼力见的徒弟,留在身边,早晚得坑死他。
几个徒弟这一刻全部蒙圈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如此厉害,一个眼神,便足以杀死一人。
“正一,你没有收徒的资格。”卢北川淡漠的道。
正一老道一阵惶恐,吓的连忙跪倒在地上,“真人……”
卢北川没有理会他,朝新修建的大殿走去。
正一老道从地上起来,望着卢北川的背影,“真人教诲,弟子已经知悉。”随后转身,对几名高矮胖瘦的弟子道:“滚吧,你们都给我滚。”
“师父……这……”
“滚,从今以后,不要在让我看见你们,否则……贫道便亲手杀死你,撒到后院,当化肥使用。”正一冷厉的道。
几个弟子面带苦涩,这帮人好吃懒做,好逸恶劳,在正一观受人供奉,光初一十五上香的钱,就有十几万,比一般上班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今好了,这份体面的职业到此结束了。
老道怒了,几个人不敢多停留,连忙收拾东西离开了道观。
正一老道追随上卢北川走进大殿,大殿之上,原先天玄供奉的是真德老君,而这正一老道供奉的却不是真德,而是一只人身马面的怪物,这怪物身上虽然裹着道袍,面带慈祥,但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十分滑稽。
卢北川背负双手,仰头看着,忍不住道:“这是何物?”
正一老道低头解释道:“呃,这是弟子的先师祖。”
“马面人?”卢北川忍不住有些讥笑。
正一老道红着脸道:“让真人笑话了,此事说来话长,我当年在紫玉山乾坤洞学道的时候,先师曾说,他的道行便是来源于这马真人!这里面还有一段佳话,先师说,马真人本身并不是马,他实际上是真德老君门下的弟子,后来犯下了戒条,被老君施展神通,带上了马脸面具,此生不允许他摘下。
马真人神通广大,多年之后,他修为比肩老君,可以将马面面具摘下,可是他却没有。
他说这是老君留下的,如果没有这张面具,他此生修为不会达到如此高度,纵然能够摘下面具,他也要带下去,这叫做知耻而后进。
不敢隐瞒真人,我是被午山真人逐出了师门,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