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座上的师父微微皱眉,眼前的这位大师兄是最早入门的弟子,虽然天赋不好,修为不行,但是却是非常尊师重道之人,往日里对他也是尊敬无比,一见面必然跪地叩首,可如今看来,即便在别人的提醒之下,他也只是拱手弯腰而已,与以前的模样差得太远了。
师父还没说话,一旁的戴玉权就阴阳怪气地喝道:“大师兄一病醒来,实力没见增长,脸皮倒是厚了不少,我们门派弟子见到师父,哪个不是要行见师礼的,拱手弯腰,那是长老们之间的礼节,难不成大师兄已经将自己看做是长老一般的人物,如此不把师父和众位长老放在眼中了?”
戴玉权的话,顿时引起了不小的议论声,不少长老们都暗自点头,用嫌弃和鄙夷的目光看着阎宁,甚至有直接叹气的。
阎宁皱起了眉头,淡淡地说道:“我的记忆似乎出现问题,很多事情记不清楚了,如果有所冒犯,还请师父原谅。”
这个时候,戴玉权身后的屏风里钻出了古灵精怪的小师妹,小师妹一见到阎宁,便面露喜色,小跑到他的身边,抓住阎宁的手上下检查道:“大师兄,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那奇怪的陨石和火焰没有伤到你吧?”
“我……我没事。”
面对小师妹的关心,阎宁只是报以微笑,他却不知道,因为那天自己当众给小师妹揉脚,如今小师妹早就对阎宁死心塌地了。
戴玉权看到这一幕,更是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他悄悄地在大长老身边说道:“大长老,想必你也听说了,三天前大师兄,就与大师兄如此亲密,这要是传出去,今后大长老的脸面……”
大长老是门派中最在乎面子的老古董,听了戴玉权的话,当场板着脸喝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怎么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男性拉拉扯扯,还不快点回到为父身边!”
阎宁瞄了大长老一眼,原来小师妹是大长老的女儿,也难怪戴玉权对小师妹如此在意了。
小师妹显然比较害怕自己的父亲,所以连忙松开了手,对阎宁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大师兄你放心,我父亲就是这个模样,我会想办法让他接受你的,我先回去啦!”
“接受我?”阎宁一愣,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修为太低,被这个大长老所不看好,想要把自己赶出门派?
阎宁的记忆还是一片混乱,所以对门派并没有什么感觉,要是大长老真的要赶自己走,他倒是无所谓,只是心中对那个师父有些愧疚罢了。
“哼!”
小师妹回到大长老身边以后,大长老恶狠狠地瞪了阎宁一眼。
阎宁不以为然,而是看向上方的师父。
只听师父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徒儿,这三天门派受难,你却一声不吭地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阎宁还未开口,那戴玉权便阴阳怪气地说道:“还能如何呢?我看一定是因为他以为门派即将遭受灭顶之灾,所以丢下我们,自己跑了呗!后来知道了门派并没有被毁,自己在外出又无处安身,所以又厚着脸皮跑回来了!”
即便是阎宁这般好脾气,听到戴玉权如此污蔑自己,也有些发怒:“戴玉权,论师门辈分,你是我的师弟,长幼有序这个道理知道吗?师兄还没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师弟来插嘴,门派清规在你的眼中难道成了摆设不成!?”
戴玉权再次被阎宁骂得哑口无言,周围的同门们险些炸开了锅,这还是他们记忆中的那个大师兄么?怎么自从他病好了以后,一点也不给戴玉权半点面子啊?
戴玉权更是气急:“你……你……你竟敢教育我?”
“你什么你,师兄教育师弟,有何不妥?”阎宁冷哼一声,“现在我以师兄的身份,命令你到一旁好好闭上嘴,若是你再插嘴的话,我不介意带着你去看看门规,冲撞师兄需要受到几下板刑!”
一听说门规,戴玉权顿时无话可说了,按照门规,无视长幼之序的弟子要受板刑十下,那可都是实打实的,普通人挨三下就走不动路,六下屁股就要开花,十下还不得打去半条命啊?
坐在上方的老头饶有兴趣地盯着阎宁看,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站在下方的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位弟子。
等戴玉权终于不说话了,阎宁才说道:“师父,那日天降陨石,四处燃起异火,我见门派内的情况已经被控制住了,便下山去帮助周围的村民,一帮就是三天,后来实在没有力气了,昏倒在小溪边,今日一早醒来,便急急忙忙地回到山门内了。”
戴玉权虽然不能说话了,可一旁的大长老却不会放过阎宁:“笑话,天降之火连我们都灭不了,你实力如此浅薄,下山又能救得了谁?”
“实不相瞒,我一共救了二三十人,跑遍了整座山脚,”阎宁对师父说道,“我所说的话,如有捏造,当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修道之人是不能轻易发誓的,阎宁发誓以后,许多人就算不相信阎宁的实力,也不得不开始怀疑起戴玉权说的话来。
小师妹更是骄傲地说道:“师兄那天就把我救回山洞了,我相信他还可以救更多的人!”
戴玉权很想说些什么,却憋得满脸通红,不敢出声。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坐在上方的老头,希望他能给出一个答复。
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老者缓缓摇头:“你是我的弟子,我知道你的实力深浅,你……实在不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