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目瞪口呆,没想到赵安川对婚姻和爱情如此随意。
看到阎宁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赵安川苦笑一声:“没办法,兄弟我也不瞒着你了,我这些年干的都是一些缺德事儿,过去真心喜欢过两个好女孩,结果她们都接连出了意外死去,我心灰意冷,恰好碰到了一位姓张的疯老头,老头给我算了算,说我做了缺德事,才导致这个结果的。”
“我本来不信邪,又和一个女孩开始交往,结果不到一周,那个女孩在过马路的时候被大货车给碾死了,从那以后,我就不敢再真心喜欢谁了,所以才故意选了个赵倩倩这种不论如何都无法喜欢上的女人,至少不能让我赵家就这样绝后啊……”
听了赵安川的话,阎宁若有所思,姓张的疯道士?不会是张道风吧?按照时间来推测,赵安川遇到那道士的时候,好像正是张道风丢下龙虎山在外云游的时候。
不过,即便他遇到的那个道士真的是张道风,那个时候的张道风的道行也不如现在的阎宁百分之一,所以从阎宁现在的目光来看,赵安川身上的问题,也并不是不能解决。
赵安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中华,询问阎宁抽不抽烟,阎宁摆了摆手,赵安川就自顾自地抽了起来,看他那模样,别提多愁了。
阎宁低头想了想,开口说道:“赵倩倩这人肯定是要不得的,她会让你身败名裂。”
“那又有什么办法?”赵安川无奈地说。
“你说的做缺德事,是什么意思?”阎宁问。
赵安川犹豫了一下:“不妨告诉你,兄弟我辍学了以后,跟着一群盗墓团伙倒斗去了,那几年在江湖上混,倒是给我学到了不少名堂,结果有一次我们在岭西出货的时候,被警察抓个正着,我们团伙里头其他的人全都被判蹲号子,只有我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阎宁配合他摇了摇头。
“当时在岭西发生了一次比较严重的泥石流,泥石流冲垮了建于一千年前的江源坝,结果你猜怎么着?那江源坝底下居然有一个千年古墓!根据专家的推测,建造时间至少也在两千年前左右!
但是岭西方面人才紧缺,恰逢泥石流还在肆虐,根本没人敢下那个墓去,可考古专家们又担心泥石流会破坏墓里的文物,所以警方就破格将我保出去,派了两名警员跟着我,让我跟着那几位考古专家下斗。”
听到这儿,阎宁微微皱起了眉头,两千年前这个时间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敏感了,毕竟半年前他才从造化玉碟中体验过两千年的事情,而且极火地仙也是在那个时候消失的。
赵安川继续说道:“当时泥石流严重,整个斗里到处都是漫过腰部的黄泥水,我带着一队考古专家进去,结果没走几步,入口就坍塌了,我们摸着黑在里头寻找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不仅如此,我们在墓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最后那些文绉绉的老头子全部筋疲力尽,奄奄一息,连跟着我的两名警员也受了伤,这个时候我凭借着我多年的‘考古’经验,总算是找到了出去的路。
本来我有着一走了之的机会,可我还是选择回去救他们了——毕竟同生共死了三天了,我总不可能看着他们死。”
“离开那个墓穴以后,岭西那边因为我救人的事情,破格给予了我缓刑的机会,让我免去牢狱之灾,我就拿着当年卖明器赚来的钱,回建州想着过过小日子,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家里催婚,我带着那个女人来买鞋子,就遇到了你们。”
听完赵安川的叙述,阎宁微微一笑:“你小子,还是没对我说实话,看来你是不想让我帮忙了?”
其实打从阎宁一见到赵安川开始,他就感应到赵安川身上似乎有着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并且这东西对阎宁来说有些熟悉,但具体是什么,他却不知道,出于对赵安川的尊重,阎宁才没有直接用仙识去查探。
赵安川听了阎宁的话,不由得脸色微变:“到底还是老同桌,我什么心思,你小子全都懂!不过,在我坦白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你现在是干什么的……不会是做警察吧?”
“不是,我就一卖茶叶的。”阎宁呵呵笑道。
赵安川这才放下心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火红色的火焰形状令牌:“既然你不是编制内的人员,兄弟我也没什么好忌讳的,那次下斗,大家什么都没有拿到,只有我在出口的地方捡到了这块奇怪的令牌,我不知道它是由什么材质打造的,但是看其色泽一定是两千年前的东西。
我估摸着那个老斗恐怕已经有盗墓贼去过了,我逃生的出口就是他们的盗洞,这块令牌很有可能是盗墓贼们无意间落下的。
那时候大家都神志不清,所以我就悄悄将这块令牌收起来,准备等到将来遇到什么意外的时候,还可以用来救命。”
赵安川说完以后,重重的出了口气:“这件事儿我和谁都没提过,如今总算说出来了,可把我憋死了!”
可阎宁却双眼紧紧地盯着赵安川手中的令牌,一时之间没有答话。
赵安川吓了一跳,手里的烟都掉在地上:“兄……兄弟,你不要吓我,难不成你真是编制内的人员?你可别坑兄弟啊!”
“啊?”阎宁这才反应过来,“不是,我不是编制内的,只是你这块令牌……”
赵安川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怎么,你对这令牌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