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长,约莫有上百号人,一眼望不到头,没排一会儿,阎宁就打起了哈欠。
“前面还有好多人呀,”白珂伸长了脖子往里头看着前方的队伍,“哥哥,好无聊哦,不如你给我讲个笑话吧!”
阎宁合上嘴巴,苦笑道:“你真的想听?”
“当然啦!”
“我怕我说的笑话你听不懂。”
白珂思考了一阵:“哥哥先说说看嘛!”
“那好吧。”
听到旁边有人要讲笑话,周围几位正在排队的人也好奇地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个年轻人到底会说什么样的笑话。
阎宁在心中构思了一阵,这才开口说道:“一位老汉骑着骆驼走在沙漠里,突然他兽性大发,想要将骆驼给那啥啥了,无奈骆驼拼命抵抗,老汉只能作罢,又走了一会儿,老汉发现一位美女躺在沙漠里,奄奄一息,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美女给救醒,那美女醒了以后,看了看老汉,又看了看无边无际的沙漠,叹气说:‘反正我们俩都要死在沙漠里了,你想要做什么就做吧,我一定满足你。’”
周围几个女子听到这里,顿时满脸通红起来,这哪里是讲笑话,这分明是在讲荤段子嘛。
白珂倒是一脸天真,他对阎宁口中说的一些词还不是很了解,不过她并没有打断阎宁,而是准备等阎宁说完笑话以后,再询问那几个词是什么意思。
比如“那啥啥”是什么意思,白珂就不明白。
没有注意到身边人们的反应,眼你个继续说道:“老汉听了美女的话,格外兴奋,他兴高采烈地拉着美女的手对她说……”
“快来帮我按住骆驼!”
噗……
阎宁的话音才落,周围好几个路人都没有站稳差点摔倒,大家满脸黑线地看着阎宁,没想到这小子看起来仪表堂堂,说出来的笑话居然这般猥琐。
重点是这个笑话的情节还跌宕起伏,引人入胜,这是什么鬼?!
只有白珂满脸不解:“哥哥,我没有听懂……”
“啊?你没有听懂啊,那哥哥给你解释解释……”
周围的人们更加鄙视阎宁了,此时阎宁就好像一滩污水,在腐蚀白珂这位纯洁少女似的。
就在阎宁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人群后方忽然传来一声马鸣声,随后混乱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速度极快,后方有不少人发出尖叫,阎宁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抱着白珂往旁边跳去!
下一秒,三匹高大的骏马停了下来,众人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三匹骏马,刚才要不是大家反应快,恐怕就要被撞伤了,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怒意,但一看到马背上坐着的那三个年轻人,他们又连忙闭上嘴巴,将头偏到一边去,生怕被他们发现自己有情绪似的。
大家不追究这三位年轻人的责任,他们反而蹬鼻子上脸了,其中一个身穿黑色劲装、腰间上系着一条湛蓝色腰带的年轻人叫嚣道:“你们是不是没长眼睛,要不是本少爷的马技了得,你们就要撞伤我的马儿了!”
听到那刺耳的骂声,大家心中早就将这个年轻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但没人敢真正站出来吱声的。
阎宁一眼就注意到周围人们的反应了,心中猜测这三个年轻人肯定是幽梁州城内的阔少,属于那种嚣张跋扈的二世祖,平日里像今天的事情一定没少做。
虽然这样的人十分可恶,但阎宁一心想着买到培婴冥丹,所以并不想惹事,他正想提醒白珂不要说话,天真的白珂却已经开口了:“明明是你的马儿要撞伤我们了,你的马技太差劲了。”
完了!
阎宁刚刚张开的嘴巴一时间合不上了,周围的人们也面色一变,同情地看着白珂。
刚刚训斥大家的那位年轻人更是直接将目光转移到白珂身上,本来他的脸上还有一丝恼怒,可见到白珂竟然长得如此美丽,那一丝怒意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审视。
“哈哈,林州阳,你听到了吗,这小姑娘刚才说你的马技很烂呢!”
一位身穿石青色裰衣的年轻人嘲笑道。
被称作林州阳的那个年轻人脸上挂不住了,有些羞愤,他咬牙道:“尚元,你少在一旁冷嘲热讽了,上回赛马谁是我的手下败将来的?”
尚元笑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你屁股底下坐着的天行马,它根本不需要听任何人的命令,也能够跑得很快,与你的马技如何,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州阳一时间语塞,他无法与尚元争吵,只能迁怒于白珂的头上:“臭丫头,你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评论本少爷?”
白珂还想说什么,阎宁却连忙抢答道:“这位少爷,不好意思,我妹妹她脑子有点不清楚,刚才说出的话绝对是无心之言,请少爷不要放在心上。”
“哟,这么美丽的小妞儿,却是一个傻子?”最后一位穿着黄色长衫的年轻人调侃道。
白珂不服道:“哥哥,你胡说什么,我脑子清楚得很……唔!”
阎宁不想惹是生非,直接捂着白珂的嘴巴,想挤进人群里去,可林州阳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阎宁二人,他用力地夹了一下马肚子,身下的马儿顿时冲到阎宁两人的面前,将他们给拦了下来。
“侮辱了本少爷就想走,你当这幽梁州是你家?”
阎宁叹了一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样子今天是逃不掉了。
他抬头正视着林州阳:“难道幽梁州城是阁下的家?”
林州阳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