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毅的话顿时把那警察吓得背冒冷汗,赶紧向阎宁道歉道:“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阎宁摆了摆手:“算了,你也是秉公办事。”
杜胖子见到这个场景,脸色有些古怪,低声问道:“小宁宁,你真的认识刑正大队长?”
“废话,我吹过牛吗?”阎宁嘿嘿一笑。
“可以啊你小子!”杜胖子高兴地拍了拍阎宁的肩膀,“一年不见混成这样了,以后我可要跟你混了。”
“好说好说。”
阎宁告诉腾毅,杜胖子是他的助手,腾毅便没有多问,直接把他们带去见刑正。
经过久保田光事件后,腾毅对阎宁的态度也大有改观,在刑正的解释下,腾毅对阎宁越发尊敬。
阎宁和杜胖子跟着腾毅,来到了湖边,此时湖边已经有重兵把守,两副红棺材已经被打捞上岸,古怪的是,现场并没有人在提取勘察,反而所有人都好似害怕棺材般,躲得远远的。
棺材旁边,还有两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
“你总算来了,”刑正见到阎宁到来,顿时松了口气,“快点帮我看看这棺材是怎么回事。”
阎宁扫了一眼,红棺材不过三尺长,根本装不下成年人。棺材盖上还贴着两道巨大的黄符,上头写着古怪的文字。
脑袋上烈日炎炎,但在场的所有人此时都觉得后背发凉。
“李校长没来?”阎宁不急着看棺材,反而问道。
“老李出差去了,”刑正身旁还站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刑正指着他说道,“这位是副院长,李远东。”
李远东戴着一副老花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谈吐不凡:“这位小伙子也是我们建州大学的学生?”
“李副院好。”阎宁礼貌地说道。
他松了口气,只要不见着李立国,倒都好说话。
刑正说道:“今天中午,我们接到报警,说建州大学的情人湖里被钓上了两副棺材,奇怪的是,只要碰到这棺材的人,都会瞬间被吸干血液,变成干尸。”
阎宁看了一眼被白布覆盖的两具尸体,说道:“难怪你们会把棺材留在这里,原来是没人敢动它。”
李远东不但是副院的博士,他对民俗传说也有许多研究,所以发生了这件事,李立国才会派他与刑正接手。
李远东知道阎宁是刑正请来处理此事的道士,但不清楚他的深浅,于是出口说道:“看这棺材的造型与用材,应该是宋朝时期的东西,上头的道符多半是锁魂之用。”
阎宁却摇了摇头,上前围着两副棺材走了两圈,而后说道:“这是宋朝的棺材没错,准确来说应该是南宋的。”
腾毅一头雾水:“你们俩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远东指着棺材上雕刻的文字说道:“棺材上的文字是宋朝流行的宋体印刷字体,看雕琢手法也能大致猜出。”
阎宁却指着棺材板上的棺材钉说道:“只有宋代才使用这种四方扁长的棺钉。”
李远东听了,笑了笑:“阎宁同学看来也是懂行之人。”
阎宁憨厚一笑,心里却想到:废话,在吴门鬼术中,这样的知识相当于小学生乘法口诀,这李远东不过懂点皮毛,还想考验我?
刑侦说道:“我对棺材是什么年代的,并没有兴趣,我只想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总不能把棺材就这样摆在学校里。”
李远东也说道:“这恐怕得阎宁同学出手了。”
阎宁耸了耸肩,正要上前,却被杜胖子拉住了:“大兄弟,我还以为你和刑正队长攀上关系了,敢情你是当神棍了去!”
阎宁踢了他一脚,骂道:“你胡说什么呢?”
杜胖子依然不放手:“不然我们先开溜得了,这棺材太邪门了,你没看到地上躺着的两位吗?逼可以装,可你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阎宁无奈地推开了杜胖子:“放心吧,你在一旁看着就好。”
杜胖子见劝不动阎宁,脸色古怪地站到了一旁。
阎宁走上前,仔细地打量着棺材上头贴着的黄符,而后说道:“李副院,你刚才说错了一件事。”
李远东眉头一挑,好奇地说道:“什么事?”
“这两道符,不是用来锁魂的,而是用来镇尸的,”阎宁站起身来,皱着眉头说道,“这里头躺着的东西,叫血尸。”
李远东听后,面色古怪,沉默不语,而阎宁则是咬破中指,在黄符上添上几笔,而后后退两步,只见两具棺材周围居然缓缓冒出一丝丝黑气,缭绕在棺材周围不肯离去。
杜胖子忍不住说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尸气和怨气的混合物,你们后退点,被它染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腾毅立刻将周围的人撤离到了十米开外。
阎宁面色凝重,手里捏了几个印法,口中念道: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两根银针忽然从阎宁手中飞起,化作金光冲向棺材,瞬间刺散了棺材上的黑气,棺材里似乎响起了痛苦的哀鸣声,黑气也渐渐消散。
阎宁见此,上前轻松一挑,便打开了其中一具棺材,刑正等人上前一看,只见棺材中躺着一具孩童的尸体,尸体身穿锦衣,手佩白玉,身下还有锦帛相垫。
令人作呕的是,这具尸体浑身没有一丝毛发,皮肤呈现出古怪的血红色,随着棺盖的打开,一股血腥的恶臭也弥漫在周围。
“这就是血尸,”杜胖子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