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的病,还是交给我们处理为好。菲菲,你可千万要小心外头那些下三滥只会翻旁门左道的骗子。”周济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
李菲菲才想解释,阎宁却合上了古籍,起身说道:“那请问周济医生,李叔叔的病,你可知道病因为何?怎么医治?”
周济一时语塞,李立国的病他根本无从下手,如今只能开着全院最贵的葡萄糖来维持他的生命。
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如果你治不好他,还请你出去,别打扰我。”阎宁冷声说道。
周济闻声,心中愤怒无比,但还是要在李菲菲面前装作高雅的姿态:
“你口口声声说这么多,无非是想骗钱罢了。我这里有些钱,你拿去,快点离开,别耽误我治疗病人。”
李菲菲有些担心地看着阎宁,她对阎宁并没有什么底气,只知道阎宁似乎会针灸罢了。
如今经过周济的提醒,也开始有了几分怀疑。
阎宁察觉到李菲菲的眼神,心里略微不快。又见到周济手里的钱,毫不犹豫地接了过来,嘿嘿一笑:
“那我就观摩观摩周医生的高见,看看你是怎么治好李先生的。”
阎宁对李立国的称呼从李叔叔变成了李先生,不知为何,这样的细节让李菲菲心中有些失落: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要是他不肯出手救我父亲,我该怎么办?
周济见到阎宁服软,还下贱地收了自己的钱,顿时眉开眼笑,好像胜利者般抬起的脑袋,但随后他又陷入了尴尬的境地:他今天来,不过是给李立国换葡萄糖罢了,哪有什么法子医他。
阎宁见周济半天不说话,才对菲菲说道:
“校花,既然你请我来给你父亲治病,那就请你相信我。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没必要让我过来,否则大家都有不愉快,李先生的病也没个法子。你说对不对?”
说完,阎宁作势欲走,李菲菲赶紧拉住阎宁:“阎宁,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是我的意思,你应该懂。”阎宁看了一眼周济。
李菲菲这才反应过来,在心里斟酌一番,而后对周济说道:“周医生,还请你出去一下。”
“菲菲,你真的相信这臭小子?”周济不敢相信地看着李菲菲,没想到她会帮一个江湖骗子。
“我爸已经住院半个月了,你们连个病因都没查清楚,”李菲菲叹了口气,“我必须为我爸考虑。”
周济看着李菲菲,半天说不出话,随后一甩衣袖,气愤地离开了。
李菲菲见到周济离开,有些哀怨地说道:“我把我爸的主治医生都得罪了,你可千万有点真本事。”
阎宁笑了笑,取来了一根针管,扎在了李立国脖子处。
只见肉眼可见的黑气顺着针管溢出,李立国的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
李菲菲见此,面露喜色:“有效果了!”
阎宁却说道:“这只是延时之法,不能治本,想要救回你父亲,没这么简单。”
说完,阎宁伸手写出了几张药方,递给了李菲菲:“这些药你立马去给我找来,找最好的中医炼成药丸。还有,我需要一副针灸用的银针,再弄点黑狗血。”
李菲菲接过药方一看,上头密密麻麻写着的全是中药的名称,许多她都闻所未闻。
但是为了救李立国,她也顾不得太多,马上找人安排:“那你呢?”
“我要回家拿一样东西。”阎宁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病房。
李菲菲看着阎宁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自言自语道:“阎宁,我父亲的性命,可全交在你手里了。”
……
“宋老,你说我儿子不是吸毒跳楼的?”
在市中心的一栋大厦中,一位体态臃肿,身穿花衬衫、脖戴金项链的中年人愤怒地说道。
在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穿布衣的老头,老头佝偻着背,看起来弱不禁风,手里还攥着两颗大铁球,不停地交换着位置。
他的脸上沟壑纵横,半边脸面目模糊,像是被火烧焦了一般。
“我在方杰的肩膀上找到了一根牙签。”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戴着金项链的中年男子正是方杰的父亲,方富甲。
“有人用邪术让少爷被鬼附身,少爷并不是吸毒至幻跳楼,而是被鬼魂控制着跳楼的。”
说着,宋老从袖中拿出了一个瓶子,打开瓶口,一道白色的人影幽幽飘了出来,正是那天差点害死方杰的女鬼!
此时她的身体千疮百孔,无比虚幻,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你、你想做什么!”女鬼见到宋老,顿时惊恐地喊道。
宋老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糯米,慢慢地淋在女鬼的身上,女鬼痛苦地惨叫着。
宋老眯着眼睛,好像在享受女鬼的惨叫声一般:“说吧,是谁帮你上了方杰的身?以你的本事,不可能独自进入方杰的身体。”
女鬼沉默了一番,不知道该不该将阎宁供出来。
宋老见此,又将一把糯米撒在了女鬼身上,女鬼终于忍不住说道:“是方杰的同学!一个叫阎宁的家伙,我只知道这些!”
宋老这才满意地大手一挥,将女鬼收进瓶中。
方富甲听后,面露凶意:“没想到我儿身边居然有如此高人,如果不是宋老你明察秋毫,或许我们父子俩还真吃了哑巴亏!”
方富甲是靠走私发家致富的,骨子里就是混混的气息,容不得别人欺负他分毫,更别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