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宁回头看去,秦凯正躲在一旁瑟瑟发抖,不禁,他不会害我们的。”
秦凯也连忙说道:“这位姑娘,我是好鬼,我从未伤过人!”
“吓死我了。”庄小雅这才缓缓松口气。
阎宁说道:“你好歹也是天道义堂的传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要你管!”庄小雅白了阎宁一眼,将手里的草药丢在他面前,“我不太确定你说的是不是这样药材,所以全都拔过来了。”
“谢了。”阎宁倒了一声谢,低头开始分拣地上的草药,将一些乱七八糟的杂草挑了出来,总算是凑齐他所需要的草药。
庄小雅蹲在一旁,看着阎宁分拣的模样,忍不住问道:“你的伤……多久能好?”
阎宁无奈地说道:“这是枪伤,太过严重,我也保不准,只能先简单处理,回去后再慢慢调理。”
庄小雅点点头,不再说话。
阎宁将草药一股脑塞进嘴巴里,皱着眉头嚼烂,而后吐出来,忍痛涂抹在伤口上,整个过程看得庄小雅忍不住心疼。
“嘶……还真有点疼,”阎宁吸了一口冷气,“不过至少不用担心伤口感染了。”
阎宁又将止血的金针拔了出来,一反手消失不见。
庄小雅见阎宁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愧疚,如果阎宁不是为了救她,也不至于受伤,于是她开口问道:“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阎宁想了想:“今晚咱们最好不要轻易出这片森林,以防方家再来围堵我们。你会生火吗?”
庄小雅摇了摇头:“没有打火机……”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阎宁说着,扶着石头站了起来,一旁的秦凯见此,连忙说道:“大师,生火这种事,老鬼可以帮忙的。”
“你道行如此低弱,靠近火源估计会魂飞魄散吧?”阎宁瞥了他一眼。
秦凯说道:“我虽然不能生火,但至少能帮大师找来木柴与打火石。”
阎宁听了,觉得可行:“那就拜托你了。”
世间不是所有鬼都是心肠毒辣的,像秦凯这样的老鬼,多半是不小心死在山林,又没赶上阴差带路,所以不敢到地府去受罪,逗留在人间躲避。
秦凯身体一摆,便化作一股阴风去寻找木材了,阎宁再次坐了下来。
庄小雅坐在阎宁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阎宁想着该如何打破这样的尴尬,便说道:“小雅,能聊聊你和义虎老大的师父吗?我对义堂很好奇。”
庄小雅一愣,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和我哥从小被师父收养,后来师父寿终正寝,我哥就带着我下山讨生活,这些年我哥带着我在建州市摸爬滚打,吃了好些苦,才有了今天这个地位。”
庄小雅说得三言两语,好像非常轻松,可阎宁知道这背后的辛酸苦辣,他想了想,将随身携带着的上殿玉佩放在了庄小雅手里:“这个你拿着吧。”
“为什么把这个给我?”
“以防哪一天我会突然死去,至少你们还可以帮我找到上殿的后人。”阎宁低声说道。
“死?”
这个字对庄小雅来说,好像太过遥远,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阎宁苦笑一声,自己现在道行尚浅,两年内还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方士天,要是见不到他,自己便会魂飞魄散。
他不愿意在这上头多谈,又换了一张笑嘻嘻的脸:“刚才那个是不是你的初吻?”
庄小雅本来还想追问,可阎宁忽然问出这个问题,她顿时涨得小脸发红:“当然不是!”
“装!”阎宁嘿嘿一笑,又牵动伤口,顿时嗷嗷直叫,“实不相瞒,刚才那是我的初吻,既然你已经不是初吻了,是不是该考虑对我负责?”
庄小雅直咬牙:“谁要对你这个臭流氓负责!”
“那你还留在我身边做什么?你大可以自己走出去,这儿离公路又不远。”阎宁说道。
“我、我……你好歹是我们斧虎帮的三爷,我要是丢下了你,回去怎么和兄弟们交代!”
“这样啊……”阎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庄小雅却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阎宁再说出什么让她羞愧的话出来。
阎宁对这个庄小雅,也没有过多的感情,他只是觉得这个蛮横不讲理的小妹妹,有几分可爱,让他忍不住与她斗嘴,看到她生气的模样,自己心里就痛快。
庄小雅捂住了阎宁的嘴,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可又被庄小雅肚子里的呜呜叫声打破,阎宁看了一眼庄小雅,拍开她的手:“饿了?”
“嗯。”庄小雅不好意思地说道。
“等着。”阎宁扶着石头站了起来,经过休息他的伤口已经好多了。
庄小雅问道:“你要做什么?”
“给你弄吃的。”
阎宁回头一笑,走到河边,用石头围起了一个小鱼塘,又在河边摘了一株长相平平的小草,用石头捣碎扔了进去。
“你这是干什么?”庄小雅疑惑地问道。
“看着就好了。”阎宁做完这一切,轻松地坐在一旁。
阎宁围下的小鱼塘不过一平方米大小,周围石块都高出水面,唯独留下一个逆着水流的小口子,不一会儿,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条肥美的鲫鱼缓缓游了过来,在庄小雅呆滞的目光中,自己钻进了小鱼塘。
“这……”
阎宁笑道:“这株草名叫鱼腹草,在我们乡下管它叫鱼馋子,草鱼们最喜欢吃它了,不过它通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