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川千穂很漂亮,属于那种大家闺秀,气质美女,即使是昏迷状态,她也依然保持着美丽的仪态,精致的小脸上沾了不少沙子,却不显狼狈。
阎宁稍微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目光,心里默念几遍庄小雅的名字,这才作罢。
他没有一点出海的经验,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脚下的这座小岛才两百多平米,打个滚都怕掉进海里,这种绝境之下,孤男寡女的,难免会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是,阎宁要勇敢地对这个东瀛国女人说不!
“水……水……”
这时候,宫川千穂忽然发出了一丝呢喃声,阎宁凑近一听,顿时明白她需要喝水,于是他将手放在宫川千穂白嫩的脖子下,托住她的脑袋,将自己喝了一半的矿泉水一股脑地灌进她的嘴里。
嘴唇接触到了淡水,宫川千穂的脸色顿时好看许多,她无意识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一幕被阎宁看在眼中,顿时想起了动作片里的一些诱人桥段,小兄弟也不争气起来。
阎宁啊阎宁,你好歹也是见识过大世面的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不争气呢?
阎宁心里狂念静心咒,可就在这时候,宫川千穂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你、你醒了啊?”阎宁顿时结巴了。
宫川千穂眨了眨眼睛,没有回答阎宁的问题,反而面色古怪地说道:“你身上带着枪?硌到我了……”
说吧,宫川千穂直接伸手去抓她脑袋下压着的东西,阎宁大惊失色:“你别!那不是枪!”
一摸,二捏,三lu,宫川千穂顿时明白了阎宁裤裆里的“手枪”是什么玩意儿了,她顿时惊得坐了起来,脸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
阎宁尴尬不已:“额……”
“谢谢你救了我!”宫川千穂突然朝阎宁鞠躬。
阎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帮你也是为了帮我自己。”
说到朋友,宫川千穂的眼神顿时黯然了不少:“不知道其他的人怎么样了。”
“你指的是丢下你逃跑的那三个阴阳师?”阎宁说道,“我朋友掀翻了他们的船,把他们带回东图岛了。”
“啊!”宫川千穂惊讶地捂住了嘴巴,“他们虽然丢下了我,但也不能让他们死在东图岛啊!”
阎宁一阵无语,没想到这个东瀛女人还挺善良的……不对,善良到这个地步,就是傻了,人家想害死你,你却还为别人着想,若是将宫川千穂换做是庄小雅,恐怕安培雄介他们三人死一万次都不够。
见到阎宁那副表情,宫川千穂也勉强明白他的想法了,她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毕竟是我的伙伴,这样丢下他们,实在不太好。”
“与其谈论他们,倒不如想想我们自己吧!”阎宁叹气道,“咱们俩被你的式神带着飞了不知道多久,现在怎么回东图岛都成问题,你还有心思惦记着别人的安危。”
阎宁怀疑宫川千穂是不是神经太长了,经过阎宁的提醒,她才发觉两人已经不在东图岛上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召唤天一,对它也不了解,我也不是故意让它发狂的,我真的控制不好它……”
阎宁摇了摇头:“这不怪你。”
宫川千穂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茫茫大海,荒岛之上,与一个不认识的异性坐在一起,甚至两人还不是一个国籍,接受着不同的教育,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两人陷入了一阵沉默,宫川千穂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阎宁微微一笑,从须弥戒里拿出了一袋面包:“你先吃这个充充饥。”
宫川千穂羞愧不已,但还是接下阎宁的面包,好奇地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凭空变出面包来?”
阎宁说道:“嘿嘿,我华夏道士神通广大,这不过只是一点小把戏罢了。”
宫川千穂竟然丝毫没有反驳,眼里流露出了崇拜的神色:“华夏的修行者们真的好厉害,我们东瀛国的阴阳师眼界太短了,而且不思进取,还总认为自己高人一筹。”
阎宁略微惊讶,这个东瀛国女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至少和自己小时候在抗日电视剧里看到的女人完全不同。
看着宫川千穂小口小口地吃着面包,阎宁问道:“你的中文说的不错,是跟谁学的?”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阎宁,宫川千穂没有半点保留,至少在她的眼中,阎宁比安培雄介他们要可靠多了,她丝毫不隐瞒地答道:“我九岁的时候,曾经被婆婆送到你们华夏的卧龙阁到的。”
“卧龙阁?”阎宁恍然大悟,难怪宫川千穂对华夏人的态度要比普通的东瀛人好得多。
“你知道卧龙阁吗?”宫川千穂问道,“我有点想念那儿了。”
“当然知道,我还去过呢,藏在卧龙市动物园里头的门派。”阎宁笑了笑。
宫川千穂听了阎宁的话,一时竟然忍不住红了眼睛:“对,那三年我在卧龙阁,经常偷溜出去喂养动物园里的大熊猫,那时候我母亲还健在,她每次都会陪着我一起……”
阎宁顿时蒙了,这傻女人怎么说哭就哭?
原来,宫川千穂之所以会到卧龙阁学习,是因为她的母亲患了一种病症,在她生命里的最后三年,她选择了来到卧龙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等待生命的终结,她死了以后,也叮嘱宫川千穂将她埋葬在卧龙山里,所以宫川千穂才会对华夏、对卧龙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