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主薄,赵县尉!”赵宣没敢太过深入,站在大门前,高声冲里面站在最后处的陈得文与赵青衫招呼。
见二人闻声转身,赵宣连忙向二人招手示意,示意他们马上带着县里的差役撤出李府。
这个时候如果还与朱温言呆在一起,那简直就在找死。
陈得文与赵青衫立马会意,一声高呼:“涪川县役听令,全部撤出府门,不得擅自出手!”
然后,二人也飞一般地往回跑,所幸的是这一次他们县衙是配合协从,并非主力,所以大部分人全都站在最后,这为他们的撤退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而且,朱温言与他带来的那些护卫随从,大半都已与前面的禁卫交上了手,无暇顾及他们,哪怕听到了赵青衫的高呼,他们也只能气极败坏的干瞪眼,而拿涪川县衙的这些人无可奈何。
“临阵脱逃,无耻之尤!”
有人忍不住出声讽刺咒骂,不过陈、赵二人却充耳未闻,他们本就是被携裹而来,现在见势不对,焉有不逃之理。
禁卫们并未对他们出手,现在朱温言方面人多势众,有人撤离对他们而言是好事,自然不会阻止。
一行约有十数人,飞速撤回大门前,陈得文与赵青衫拱手与赵宣见礼:“赵大人!”
赵宣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二人深感意外,明明都已经借病留在了府衙,为何又来趟这趟混水?
不过赵宣能来,他们这些人也算是找到了主心骨,这才是他们真正的顶头上司,有他在前面顶着,他们的压力明显会小很多。
“此间争斗,咱们涪川县两不相帮。”赵宣看了他们一眼,定声道:“不过,一会儿若是晋阳公主遇险,大家都要舍命相救,绝不能让晋阳公主殿下在咱们涪川出现任何意外!”
“是,赵大人!”
众人皆拱手领命,撤身站到赵宣的身后,静静地看着院中的争斗,很有一副坐山观虎头的做派。
此刻,程怀弼正被燕小六拖住,一时半刻并不能近朱温言的身,朱温言被三两个护卫守着,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中已经变成白纸的信笺。
如果这个时候他还看不出这是一个陷阱,那他可就真的是一个傻子了。可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就算他想要撤走,估计程怀弼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更何况,这冲撞公主行辕一事已成定局,左右都落不得半点好处,倒还不如索性拼上一反,直接冲进去把那个李丰给宰掉!
“不要留手,给老夫杀!”
朱温言咬着牙,厉声向身边的护卫吩咐着,同时他还扭头狠瞪了站在门口处袖手旁观的赵宣诸人,冷哼一声。
左右不过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废物,不足为惧,量他们也没有胆子在他的背后下刀。
随着朱温言的一声令下,院中的战局变得越发惨烈,对战双方彼此都不再留手,顷刻之间就已经有人命丧生。
这时,根福也从后宅的屋顶突然现身,犹如大鹏展翅一般一个俯空猛扑,直接奔向朱温言所在的方位。
守在朱温言身边的四名护卫大惊,纷纷跃起阻拦,结果都被根福一巴掌一个给拍出了十米开外。天生神力,一掌力重千均,寻常人根本就抵挡不住。
朱温言面色急变,迈开两知大长腿飞速后退,同时嘴里高声呼喊:“弓箭手!弓箭手,放箭!快放箭啊!”
对付这样的绝世猛将,只有弓箭还能稍稍见功,朱温言从黔州府带来二十余名神箭手就是为了对付像是根福这样的猛人,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根福也被朱温言的咋呼声给吓了一跳,身形乍然一止,弓箭手,哪呢?
根福做出一个防备的姿态,警惕地向四围打量,重点把目光瞄向两面的围墙与房顶,居高临下,才能将弓箭手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见面对的猛子停下,朱温言也长喘了口气止住身形,一脸得意地看着根福,任你再过勇武,也难逃二十余名弓箭手的连番射杀。
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两边没有动静。
两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了,仍是没有一支箭矢射来。等到第三个呼吸的时间,根福面上的怒气渐盛,而朱温言脸上的笑容却在一点点地消失。
为毛没有一点儿动静?
说好的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呢,人都死哪去了?!
“老头儿,你敢骗我?!”
感觉到上当受骗的根福一阵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飞速冲向朱温言,其间撞飞了三个想来阻拦的护卫,踢飞了四柄从不同方向掷来的长刀长剑,只用了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冲到了朱温言身前。
一个巴掌高高举起,想要一掌毙了眼前这个敢骗他的混蛋。不过胳膊举了一半,似乎想起了之前李丰满的特别交待,根福深吸了口气,巴掌改拍为抓,一把揪住朱温言的后脖颈,刷的一下就将朱温言整个提起。
“程怀弼,你不是想要他吗,给你!”
根福高声向程怀弼招呼了一声,也不管正在与燕小六缠斗的程怀弼愿不愿意,右臂一使劲儿,“嗖!”的一下,就将一百多斤的朱温言给扔了出去。
速度贼快,破空这声呼呼直响,朱温言在半空中甚至连一声惊叫都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就直接出现在了程怀弼与燕小六的争斗中间。
犹如一把人形暗器,威力十足地向程怀弼袭来,程怀弼心中大骇,根福这傻大个是想要直接把他给砸死吗?这种速度,特么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