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白了!我这就下去交待一声!”
看杨震的脸色,李丰满就知道没戏,电视上他又不是没有看过,别说他一个庶民,就是太子、皇子入宫,也不得携带片铁,护卫什么,没有可能。
入宫都带护卫,你得多没有安全感?是不放心皇帝,还是别有居心?
掀帘下了马车,李丰满看了一下四围,马车已经入了太极门,前面不过就是太极殿的东西阁门,这里距离李世民的办公地点已经很近了。
此刻,陆续正有宫中的禁卫在向太极门这里汇聚,每个人都神色肃穆,腰间的刀剑都已出鞘,再不快点儿的话,根福可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急走了两步,李丰满退回到太极门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根福那鹤立鸡群一般的身高,站在他身前的守门禁卫跟他一比,就跟还没长开的小朋友一样矮小。
根福的眼睛瞪得贼大,袖子高高挽起,一支手抓着其中一个禁卫的衣襟,将人高高掂起,冲着他大声嚷嚷着,口中吐沫星子pēn_shè着,喷得别人满头满脸。
周围还站着五六个禁卫,手持长刀与根福对峙,或是因为投鼠忌器的缘故,虽然场面紧张,但却并没有真正地引发更为剧烈的冲突。
在根福的身后,十名玄甲军极为懵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被根福如此生猛地表现cì jī得目瞪口呆。
这里是皇宫内廷,便是他们玄甲军的大帅也不敢在这里跟禁卫撕逼,这个根福,是不想活了么?
十个人退得远远的,他们没有根福那样的魄力,而且也劝不动根福,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
“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要找俺家少爷!”根福继续冲着手中的禁卫喷口水,禁卫的双脚都已离地,被根福晃得头晕脑胀,脸都湿了。
“根福!住口!”
人还未到近前,李丰满便先高声喝斥了一句,你再这么喷下去,人就淹死了。
真是造孽啊,以前看着挺老实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定是王朝那个老阴货,把根福这孩子都给带坏了。
听到李丰满的声音,根福一下就老实了下来,闭嘴,放人,然后一脸欣喜地看向李丰满。
“少爷,他们不让我进去!”根福委屈告状,同时一甩手,就把手中的禁卫给扔到了一边,抬起脚就想要向李丰满这里走来,却被其他的禁卫再次拦下。
根福一恼,抬手就要把眼前这些烦人的护卫扒拉开,他现在皮糙肉厚,寻常的刀剑已然难伤,根本就没把这些禁卫给放在眼里。
“根福,住手!”李丰满一阵头疼,不得不再次出声制止:“你就站在那里莫动,等我过来!”
杨震这里也跟了过来,由他出面,禁卫们让开了一条通道,让李丰满从里面出来。
“几位兄弟抱歉了,家仆无状,不懂规矩,冒犯了各位,某在这里替他向各位陪不是了!”李丰满先是跟与根福对峙的禁卫拱手道歉,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莫要把事情闹大。
“你谁啊?有多大的脸来平事儿?”被根福喷了满脸口水的禁卫从地上爬起身来,恶狠狠地出声向李丰满质问。
看了一眼随李丰满一同过来的杨震,禁卫一甩头,高声道:“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谁来也没用!”
“擅闯宫禁,出手伤人,藐视皇权,这是捅破天的忤逆大罪,我看谁敢来替他说情?!”
李丰满眼睛一眯,连杨震的面子都不给,看来是遇到狠茬子了。
怪不得以前在涪川的时候老是听程怀弼还有裴裳报怨,说手下的兵都是刺头,不太好管,现在他总算是见识到了。
能来宫里当禁卫的,十个有八个都是勋贵之后,眼高于顶,谁也不服谁。指不定眼前这个,就是哪家的公子,现在被根福给欺负了,咬着不放想要报仇。
“唐侍卫,这位是安平候,皇上等着召见,不知能否行个方便?”杨震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毕竟人是他带来的,闹大了他的脸上也不好看,皇上知道了也会觉得他办事不利落。
“安平候?”唐侍卫一瞪眼,不满地看向杨震,“杨总管是觉得我唐授衣好欺无知吗,这整个长安城,哪有安平候这一号人物?”
大唐的候爵不多,长安城也就有数的那么两三个,唐授衣全都知道,但是这个安平候,听都没有听过。
杨震耐心解释道:“册封的旨意已然拟好,此刻就放在尚书省留发,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就会下发各部备案,到时候唐侍卫就知道了。”
唐授衣一撇嘴,“那就是说,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了喽?一个庶民,也敢在老子的面前耍威风,真是好大的脸!”
“兄弟们,动手!”唐授衣一挥手,指着根福道:“把这个逆贼给我拿下,今天不剥他一层皮,老子就不姓唐!”
“慢着!”李丰满高声打断唐授衣,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文手令文书,抬手指着根福道:“我是玄甲军监军校尉,此人是我的贴身护卫,我看谁敢动他!”
关键时刻,还要靠玄甲军的招牌来挡灾。
不远处的十名玄甲兵护卫全都一个哆嗦,完了,这是要招祸啊。
禁卫跟玄甲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但都是皇帝的心疼肉,皇帝没事儿的时候也会经常组织两军比武演练,单兵作战,禁卫占优,但是群体对战演练,每次禁军都会被玄甲军给打得屁滚尿流。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