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一个很敏感的时机,李丰满不想表现地太过扎眼,毕竟他的身份是个问题,表现得太高调,会露馅。
但低调并不意味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不是非要夹着尾巴做人,真要是被人欺负甚至被人打骂不当人看的时候,李丰满也一点儿不会含糊。
像现在这般,唐授衣咬着不放,非要整出个一二三来。道歉不管用,赔偿人家不稀罕,非要弄死你,你说咋办?
不要怂,使劲干!
管他到底是谁对谁错,想要欺负老子的人,没门儿!
这是李丰满摆出来的态度,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吗,那闹大好了,十名玄甲军,再加根福这个百人敌,搅他个天翻地覆。
了不起平安候不要了,怕个毛!
“根福,一会儿动手的时候,别的你甭管,往那个姓唐的身招呼,只要别打死,怎么疼怎么削,把他打得连他老娘都不认得他!”
李丰满小声地向根福交待着,根福跃跃欲试,两眼放光,盯着唐授衣,像是在看一只已然踏入他领地的怪物,随时都能前捕食。
“孙武义,你们几个莫要轻举妄动,这样护在本校尉的身边,敌不动你们不动,敌若对我动手,你们砍他丫的!”
“记住,你们的主要职责是保护我,千万别离我太远,也别让这些人近了我的身。”
对于自己的小命,李丰满一如既往地爱护,听到他的要求,孙武义十人不禁一呆,有些面面相觑。还以为刚才李校尉叫他们过来是跟禁卫们拼命,他们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要重伤的拼死的准备,刀都抽了出来,结果却还是护卫。
跟营里边那些动不动激动得前跟人干架拼命的其他校尉相,眼前这位李丰校尉,可不是一般的惜命。
“校尉放心,有我等在,今天谁也别想伤您一根汗毛!”
孙武义高声应答,并没有觉得李丰满的安排有什么不妥,这本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是没想到竟然会与禁卫起了摩擦。
十个人将李丰满还有站在李丰满身边的杨震环形围住,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禁卫。
“李公子,莫要冲动!”
杨震头疼地看着李丰满,出声劝诫:“忍一时风平浪静,这里可是皇宫,是禁卫的守护之地,在这里与他们冲突实属不智。听咱家一句劝,服个软,千万别真的动刀动枪,否则真的会难以收场啊。”
瞄了根福一眼,杨震道:“再说,不是一个下人么,纵是交给唐侍卫也没什么,最多也是让他们打一顿出出气,闹不出人命的。”
李丰满冷冷地瞥了杨震一眼,内侍总管做到这个份,也是够了,没能一手遮天也罢了,现在碰到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都怂得一批,真给历朝历代那些祸国殃民的大太监们丢脸。
“根福不是下人,他是我兄弟!”李丰满正色道:“我李承德的兄弟,谁也不能轻辱!”
“根福,还愣着做什么,放开手脚,给我打!”
没等唐授衣他们有什么反应,李丰满倒是率先发起了进攻的指令。根福的身手李丰满清楚,连程怀弼在他的跟前都得歇菜,眼前这个唐授衣还有一些阿猫阿猫的禁卫,根福不是他一合之敌。
“嗷!”
根福很听话,李丰满的话音一落,他嗷的一嗓子冲了出去,别人不管,径直冲向唐授衣。
势如猛虎,身如灵鹿,挡在唐授衣身前的四名禁卫刷的一下被他给扇到了一边,只用了不到两秒钟,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唐授衣,再一次地落在了根福的手里。
这一次,根福没有再跟他客气,提起衣襟,抬起巴掌,啪啪给了唐授衣两个大嘴巴。
这还不算完,右手变掌为爪,在唐授衣的两胳膊两条腿轻轻一点,然后,唐授衣整个人都软了,手脚皆麻,不再听从他的使唤。
唐授衣心神皆骇,万没想到这些人竟真的敢动手,更没想到眼前这个傻大个的身手竟是这么地厉害,他们这些人在他的手竟然不能走过一个罩面。
合着刚才人家根本是在逗他们玩,并没有使出真本事。
而且身的关节被卸下来的这份酸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唐授衣不自觉地便想到了一个人,以及年幼时一些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这个傻大个,竟然是王朝那个老阴货的徒弟!”
关节技,是王朝的独门绝学,当年在长安城闯出了若大的名头,许多人向他求学,都被他拒之门外,没想到今天竟然在一个脑袋有些不太正常的傻大个身出现了。
这个时候,唐授衣已经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按理来说,根福已然将他zhì fú,接下来当不大可能会再来折磨他。
然而,并没有。
将唐授衣zhì fú之后,根福并没有简单地放过他,而是一如方才那般姿态,单手提着他的衣襟将高高举起,然后抬起右手,照着他的脸是一阵啪啪啪。
根福深得揍人的精髓,打人一定要打脸,不然的话别人怎么会长记性?
杨震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竟然真的打起来了,而且还专门住别人的脸招呼,这个大个子太特么狠了,这得有多大的仇,看看,把人家的脸都给打肿了。刚才看他一脸憨厚的样子,差点儿被骗了。
“杨总管,刚才忘记问了,这个唐授衣是何许人,某看杨总管对他似乎颇有些忌惮啊。”
李丰满看了一会根福的打脸表演,不紧不慢地向杨震打听着唐授衣的来历。
仇已经结下,想要各平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