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李丰满举目四顾,老王家的庭院布置比之李府稍差了一些,没有那么大的面积,而且院子里种植的花木也少了许多,整体看上去略显残破,少了几分生气。
关键的是,李丰满与根福两个大活人从墙头跃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也没有个人出来看一看。这里面的人,心也忒大了点儿吧,就不怕真有歹人?
“少爷你跟我来,我知道人都在哪里!”
根福轻车熟路,带着李丰满穿门过府,感觉比在李府时还要熟悉。
“老王没在家,昨天就带着人出去给人建造宅院去了,少爷完全不必担心会有什么麻烦,他这一出去,一般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在前面带路的同时,根福也不忘轻声向李丰满介绍邻居的情况。
李丰满问道:“那他们家的家眷呢?做工的时候不至于连女人孩子都一起带着吧?”
“老王是个鳏汉,妻子病逝,孩子早夭,若大一片宅子,就他一个人,连个下人都没请。”根福解释。
李丰满点头:“倒也是个可怜人。”
怪不得根福每次翻墙都如入无人之境,闹了半天,人家院子里根本就没住人。
左拐右拐,主仆二人到了隔壁老王家的柴房,柴房内,老富贵儿正一脸和善地与三个鼻青脸肿的年轻人友好交谈。
三个人身着青灰色的皂衣,头上的锥帽散落在地,眼圈乌青,嘴角带着残血,神色惊恐。
李丰满不由扭头看了根福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的?
根福无辜地看着李丰满:“少爷明鉴,他们这样可不是我动的手,我从后院到前院的时候,他们已经这个样了。”
“我只是后来帮忙把他们给扔到老王他们家里而已。”
根福一推二六五,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老富贵儿。摊上这样一个坑爹的孩子,老富贵儿也是够倒霉的。
李丰满满面狐疑地往老富贵儿的身上打量了两眼,有点儿不敢想相信,这样一个在他面前一直唯唯诺诺不敢高声语的老管家,竟然也能这么生猛吗?
这时,柴房里的人已经察觉到了李丰满与根福二人的到来,老富贵儿扭头外探,看到李丰满后连忙起身出迎,“老爷,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这点儿小事儿,交给老奴来办就够了,哪用得着您亲自出马?”
老富贵儿还是一如既往地恭敬,不过他在李丰满心中的形象已经在无形中拔高了许多,很有一点儿黑帮小头目的感觉。
冲老富贵儿点了点头,李丰满没有多言语,而是直接探身进了柴房,三个差役看到李丰满进来,身子皆是一抖,齐齐向后退缩。
“老富贵儿,这是怎么回事儿?”李丰满抬手指着眼前这三个已经被吓破胆的年轻人,淡声向老富贵儿询问:“这几位差爷怎么还受伤了?”
结果,还没等老富贵儿回答,里面的三个差役已然吓得跪地求饶:“这位老爷,小人们可当不起‘差爷’这两个字,之前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府,一切都是我们咎由自取,还请这位老爷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等这一次!”
李丰满:“……”
这是已经得罪惨了的节奏啊,看把这三个孩子给吓得,都特么给跪了。
真要把这些人给放回去的话,说不定下一秒他们就会招来更多的人,展开更为疯狂的报复。
“要不,全都宰掉?”李丰满瞥了三个差役一眼,试探地向老富贵儿询问。
老富贵儿吓得小心肝一个激灵,惊得两只眼球都往外凸出了好几个点。
跪在地上的三个差役亦没想到新来的这位竟然更狠,吓得差点儿尿了,惊慌失措,不停地磕头求饶。
“老爷,您不会是认真的吧?”老富贵儿小心地凑到李丰满的身前,道:“老奴的意思是吓吓他们就得了,取他们性命的话,倒还不至于。再怎么他们也是官差,真个宰掉的话,麻烦太大。”
李丰满注意到老富贵儿的措辞,是麻烦太大,而不是不能宰掉,这其中的意味可就深了去了。
没想到老富贵儿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真有杀人的心思。
孰不知老富贵儿现在心里也是在这么想李丰满,没想到他家老爷竟然变得这么杀伐决断,动辄就要取人性命,是不是太残暴了些?
“哈哈,开个玩笑罢了,咱可是守法奉公的良民,怎么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
李丰满打了个哈哈,直接把话题岔开,再继续说下去的话,里面的三个人可能真的要尿出来了。
老富贵儿赶紧附和:“老爷说得是。”
谈笑间,几个差役的性命就这么保住了,三个人趴在地上,继续磕头,小脸煞白,身上的虚汗直冒。
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早知道之前就不那么用力敲门了。
谁能想到,就是因为敲门的声音大了点儿,说话的语气嚣张了点儿,竟然会惹到这样一群煞星。
先是一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老头,开门后没说两句话,噼里啪啦对他们就是一顿胖揍。
后又是一个黑脸的大汉,从后院出来,二话不说,掂起脚就把他们一个个地给甩到了现在这个院落,他们的屁股到现在都还红肿未消,坐都不能坐实。
最后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公子更是心狠手辣,一过来就要把他们给宰掉,听他说话的语气,就跟决定要宰掉一只鸡一只鸭那么轻松淡定,太特么吓人了,简直就是没人性啊。
“行了,都说